第64章、回家

　　“不過這事已然發生了。”明心接著說道，“倒是其余門派留下了一個警示:不要同室操戈，要不然大家都完蛋！”

　　“唔～，明少俠此言大善！”解風說道，“可惜，這樣的事情，雖然大家都看到了，真到自己身上時，卻只會想著自己會毫發無傷。”

　　喝了一會兒酒，明心填飽肚子，付過喂馬錢之後又上路，晚上歇在一個村子。

　　錢撒出去，叫花雞、烤全羊等等，打算多弄幾個菜。而村裡的小娃子們見院子裡火堆點了起來，一個個跑了過來，圍在院子外面看著裡面殺雞宰羊，雖然心癢難耐想進院子看看，但又不敢。

　　看著圍著院子一圈的小腦袋，明心笑道:“小家夥些，想進來就進來吧！”

　　說完又對男主人家說道:“老吳，你再拿個二三十斤豬肉過來，要瘦肉，再拿點肥肉煉油，一會兒切成小塊給小娃子們烤著吃！”

　　“好。”老吳回答道。他雖然算是一個小地主，日子過得勉強，但明心給的錢多，他當然願意。

　　炭燒出來，分成兩堆，一邊烤全羊，一邊埋叫花雞，同時烤肉。很快小娃子們就吃到了嘴裡，一個個高興得很。

　　幾個幫忙的見自家娃兒也在一群娃子裡跟著吵鬧，連連說道:“公子，這些娃兒嘰嘰喳喳吵個沒完，要不讓他們去遠點?”

　　“不不不！”明心笑道，“就這樣，很好！聽著他們吵吵鬧鬧的，我也很喜歡。”

　　正要開動，沒想到解風卻來了，而且帶著一壇酒。

　　邊吃邊喝，解風仔細問叫花雞的做法。雖然，他們用泥裹著烤過，但是，哪有明心這麽複雜精到?

　　一直到夜深人群散了，兩人繼續一邊喝酒吃肉，解風才說起丐幫面臨的問題。

　　幫眾太多、良莠不齊這些雖是大問題，但卻都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還是上層的汙衣淨衣之爭，這是連洪七公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明心問道:“解幫主，丐幫的存在，是為了讓丐幫弟子和他們的後代永遠隻做不事生產、以乞討為生的乞丐?”

　　“那怎麽可能！”解風說道。他們丐幫，也只有底層弟子才乞討。當然，底層弟子的數量也太龐大了點。

　　“這不就結了！”明心說道，“丐幫雖然以'丐'為名，但既然不想子孫後代都是乞討為生的乞丐，那還分什麽汙衣淨衣?所有丐幫弟子都應該想著如何掙錢，擺脫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要是人人都有了營生產業，丐幫依然可以還是丐幫，傳承丐幫的思想理念，只是不用要飯了而已。”

　　陪解風說到深夜，明心才回屋睡覺。躺在床上，心裡卻想著丐幫的汙衣淨衣之爭。

　　汙衣派強大，是因為一幫高層都是從底層成長起來的，下面大量弟子都聽從他們，雖然個人實力要差不少，但勝在數量多。而淨衣派，有自小在丐幫長大的，也有後來加入丐幫的，這些人個人實力強，但聽命的弟子少。

　　到得現在，雙方相爭的焦點已經不再是理念，而是意氣之爭、權位之爭了，因此，明心並不覺得他一說解風就能解決問題。這麽多年丐幫中總會有明白人，而且肯定不少，但他們依然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不知想了多久明心才睡著，第二天早上起來趕路，總是精神不濟，直到晚上好好睡了一覺，才精神抖擻地趕路。

　　到了蘇州，取了畫，明心又馬不停蹄地往家趕，總算在過年前回到家。

　　玲瓏見明心回來，

拉長著臉問道:“怎麽去了那麽久才回來?”　　“得等機會啊！”明心笑道，“而且，哥哥我還特意跑了一趟蘇州，給你帶了幅畫回來。”說著，把畫取出來遞給她。

　　玲瓏展開看了看說道:“我不喜歡牡丹，我喜歡的是月季。”

　　“我知道。”明心笑道，“不過，你可以再多喜歡一樣嘛，老唐畫月季恐怕畫不好，就別為難他了。好了，就別拉著個臉了，小心變成馬臉，那可就難看了！”

　　“哼！才不會呢！”玲瓏哼了一聲說道。

　　把畫卷起來，玲瓏接著問道:“這次有多少收獲?被發現沒有?”

　　“沒有被發現。”明心笑道，“收獲很大，第一次那些人裝成日月教伏擊恆山派的定靜師太和一眾弟子，我偷襲殺死了三個好手。第二次他們用迷藥偷襲恆山弟子，又被我偷襲了三個好手。第三次他們強攻定靜師太，我找了過去，殺了他們兩個好手，五個次一點的好手，可惜定靜師太重傷去世了。當夜跟蹤過去又殺了他們兩個好手。左冷禪隱藏的好手，怕是已經被我殺了一大半了。”

　　“那就好！”玲瓏說道，“接下來再殺那些什麽嵩山十三太保，至於左冷禪，等到武功超過他了再對付他。”

　　“有人會對付他。”明心笑道，“用不著我們操心。”

　　第二天，覺玄帶著師弟們下山來，進門就說道:“明心師叔，我帶師弟們來幫你打掃屋子！”

　　“好！”明心笑道，“師叔正愁房間太多打掃不過來呢！”

　　“師叔，好吃的沒有?”小家夥覺止問道。最小的覺微也跟著“嗯嗯”直點頭。

　　“有有有！”明心笑道，“等你們掃完了，就拿給你們。”

　　“那個，師叔，能不能先讓我們吃一點?”覺悟說道，“你看覺止覺微都快饞哭了！”

　　“嘿，你自己想吃就明說。”明心笑道，“還叫覺悟，我看你應該叫覺吃！玲瓏，玲瓏！帶你這幫師侄去給他們拿點吃的。”

　　玲瓏還沒走出門，一群小家夥“師姑師姑”的就叫過不停，比見到明心親切多了！

　　明心可不知道，玲瓏總是準備著好吃的好玩的，這些小家夥每次來，都能吃得好玩得開心，哪能不親切?

　　等一群師侄先吃了點點心乾果這些，才動手幫忙打掃起來。到得下午，眼見著快要差不多了，師兄弟們就來了。

　　“明心，我們來幫你打掃屋子來了！”明空一進大門就大聲說道。

　　“嘿！我說師兄，你這臉皮也太厚了吧?”明心說道，“剛才覺悟已經說了，他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要想來幫忙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呃……這不是寺裡還有事嗎?”明空扯謊道，“所以師兄我得先把寺裡分派的事做完才能來幫忙，這不，剛忙完就下來了。”

　　“那快動手吧！”明心說著，揚聲對正在後院打掃的覺玄他們說道，“覺玄，叫師弟們出來玩，剩下的你師叔們來做！”

　　“是，師叔！”覺玄答應著。

　　都不用叫，一群小家夥馬上放下手裡的工具，跑了出來。

　　“呵呵，乾活。”明惟笑道，“不乾活一會兒都不好意思吃飯。”

　　剩下的已經沒有多少了，師兄弟們一起動手，沒一會兒就結束了。

　　回到客廳，地暖已經燒了起來，明玄師兄他們內功低的，也把厚棉衣脫了，喝茶聊天。

　　“這個天氣啊。”明玄師兄感歎道，“南方都這麽冷，北方怕是連門都不敢出了！”

　　“嗯，差不多。”明心說道，“那雪一下就是尺把厚，好多天不化，大多數人買不起厚棉衣皮襖，甚至不少人連一身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出門幹什麽?在家裡，好歹可以窩在乾草裡禦寒。每年北方，凍死的人都不少！”

　　明誨說道:“別說北方了，就是我們泉州，冷的年景也有凍死的。”

　　“是啊。 ”明法說道，“泉州這裡每過些年就會有大災，近些年就更頻繁了，風災、旱災不斷。”

　　“要說，我們這裡地處海邊，不應該有旱災才是！”明智說道。

　　“因為風不是從高空吹下來，而是從下面吹上去，所以形不成降雨的條件。”明心說道，“所以，我們這裡雖然靠海，卻頻繁發生旱災。”

　　“唔，明心，有沒有辦法解決旱災?”明法說道，“現在泉州種甘蔗的越來越多，如果發生旱災，那就麻煩了！”

　　“唉，這可是旱災，我能有什麽辦法?”明心苦笑道，“我又不是掌管行雲布雨的龍王爺！”

　　“你想想，再想想。”明法說道，“這可是關乎上萬人的生計問題。”

　　“這能怎麽想?”明心無奈道，“甘蔗需要的水太多了，就算是到處挖水坑積水，也供應不上，黃豆高粱這些還有點可能。”

　　明見說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勸他們少種甘蔗，要不然旱災一來就白忙活一年。”

　　“勸不住。”明心說道，“種一年甘蔗頂得上種兩年別的作物，誰會聽勸?除非是製糖工房降低收購甘蔗的價錢！”

　　降低收購價錢是不可能的，那麽多製糖工房，互相之間都是競爭關系。你降價，別的工房巴不得呢，那樣他就能多收一些甘蔗，製出白糖來那都是錢啊！

　　不過挖水坑蓄水這個辦法，明法倒是記住了，雖然對甘蔗田沒多大用，但對其他莊稼抗旱的作用卻很大。

　　明法作為下一代住持人選，他僅僅會念經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