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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開局喪子,曹操求我當世子》二十.曹錚是誰,他很牛嗎?
  孔融府。

  陽光融融,惠風和暢。

  一場宴會正在舉行。

  看著滿桌子的宴席,孔融卻無心享用,他托著下巴,無聊地聽著身邊一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高談闊論。

  司空府主薄——楊修。

  “聽說曹丕最近用一種藥丸籠絡了一大批權貴。”

  “可見他為了拉攏人連奇技淫巧都用上了,真是沒有底線,我家曹植公子可做不出這種事。”

  楊修的語氣中滿是不屑,他是曹植的人,提起曹丕向來只有批判。

  “那不是什麽奇技淫巧,是治頭暈的藥丸。”

  孔融托著下巴說,一陣難言的酸澀湧上心頭。

  曹丕拿來送人情的藥丸就是曹錚研發出來的小柴胡丸,而孔融當初對這個藥丸是有冠名權的,只不過他因為貪心失去了機會。

  曹錚因為這個藥丸在鄴城大出風頭,黃口小兒都在傳頌他的美德。

  而一想到自己本來也有機會搭便車的,孔融內心就懊悔萬分,肝腸寸斷。

  一種大便宜沒佔上的吃虧感。

  楊修轉過頭瞄了孔融一眼,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驚訝:

  “竟有這種事?”

  “我活了這麽些年從來沒聽說過有能治頭暈的藥丸,看來這曹丕背後有高人相助啊。”

  曹錚確實是一個高人,不是高人的話也解不出楊修的字謎。

  孔融托著下巴默默地想。

  想到這裡,孔融內心又抽痛起來,那天他之所以會那麽自信,就是因為信了楊修的字謎能難住曹錚。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字謎,他現在已經跟著曹錚出名了!

  孔融猛地灌了一口酒,帶股氣似的盯著楊修說:

  “那個步卒相當厲害啊,不但能研究出奇藥,還能把你引以為傲的字謎給解了!”

  “什麽字謎?”

  楊修一愣:“你說的不會是那個‘重山複重山,重山向下懸’吧?”

  “正是!”

  孔融看向楊修的目光充滿挑釁,你楊修不是自詡天下第一聰明人嗎?結果你這大聰明出的字謎被一個步卒給破啦!

  在座的賓客們也喧鬧起來,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

  “這個步卒有點東西啊,竟然能把楊公子的謎語都解了。”

  “不對,我看是楊修本事不行,不然怎麽能被一個步卒輕易解掉啊?”

  “步卒能有什麽文化,粗魯的武夫罷了。”

  “哈哈,看來我們都被楊修蒙住了。”

  楊修聽著這些話,瘦長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孔融的朋友都是一些情商極低的人,他不恨他們,他隻恨那個讓他丟了面子的步卒。

  這個步卒思路很活泛,還跟曹丕有勾結,一個步卒居然能搭上曹丕!這步卒將來必成氣候啊。

  那就趁他還沒成氣候的時候掐死他好了。

  楊修的瘦臉變得陰沉。

  他是司空府的主薄,曹操眼前的紅人,滅掉一個低微的步卒就像碾死一隻螻蟻那麽簡單。

  “那個步卒叫什麽名字啊?”

  楊修目光炯炯地問道。

  孔融完全沒有意識到楊修已經起了殺心,他以為楊修臉色不善是因為嫉妒曹錚的才華,於是內心好一陣暗爽。

  借著酒勁,孔融大大方方地刺激楊修:

  “他叫曹錚,在夏侯惇手下做事。雖然他現在是個步卒,以後飛黃騰達也未可知啊。”

  “呵呵。”

  楊修似褒似貶地微笑,

那個步卒叫曹錚,在夏侯惇的軍營裡……他知道了。  ……

  玄武湖軍營中。

  傍晚時分,夕陽和煦,微風不燥。

  結束了一天的操練,曹錚汗津津地和宋亮結伴回營房裡休息。

  正準備進入營房的時候,曹錚忽然發現他們的軍帳旁邊多了一個帶柵欄的大帳篷。

  曹錚和宋亮同時驚訝地站住。

  眼前的大帳篷是高級軍官的規格,而他們這裡是士卒和低級軍官的聚居地,哪個高級軍官會屈尊把住所設置在這裡啊。

  “嗨,你們好啊。”

  正疑惑間,大帳篷的門開了,辛敞活潑地從裡面走出來。

  “辛都尉。”

  曹錚和宋亮訝異地對視了一眼,向辛敞行禮。

  “叫我小辛就好~”

  辛敞急忙握住曹錚的手,討好地笑著。

  曹錚是夏侯惇要他特別照顧的人,雖然辛敞不知道曹錚到底是什麽人,但他知道那是他必須伺候好的人。

  “辛都尉,您以後就住這裡啊?”

  宋亮指著超豪華的大帳篷,漢代非常講究身份等級,辛敞和一群士卒們混居在一起突兀極了。

  “嗯嗯,以後拜托要多多關照哦~”

  辛敞嘴上在跟宋亮對話,但眼睛一秒鍾都沒有離開過曹錚。

  這過分的熱情引起了曹錚的一些警惕,因為曹丕之前也是這麽對待他的,難道漢代的官二代們都這樣?

  “辛都尉,你帳篷裡面好像有人在一直呻吟。”

  曹錚轉移辛敞的注意力。

  辛敞哦了一聲,非常不情願地轉過頭,他帳篷裡面確實有一個難纏的客人,大早上赤眉白眼地過來,一坐坐到現在。

  問他什麽事也不說,攆他走也不走。

  “楊修,又怎麽啦?”

  辛敞不耐煩地問道,他的耐心隻給予曹錚一個人,跟其他人對話就會切換到正常狀態。

  “我頭暈啊。”楊修捂著腦袋叫。

  “你們軍營裡不是有步卒會看病嘛,你把他叫過來給我看看嘛。”

  楊修捏著嗓子,作出很痛苦的樣子說。

  辛敞翻了個白眼,曹錚最近太出名了所以連楊修都知道了,不過曹錚是什麽身份的人,哪裡是楊修說支使就支使呢?

  他這個頂頭上司都不敢支使。

  “有病就回家治。”

  辛敞不耐煩回頭吼了一嗓子,握著曹錚的手甜笑:“不用理他。”

  曹錚無所謂地笑笑:

  “沒事,我進去看看吧。”

  楊修以嘴巴賤出名,曹錚也很好奇楊修是什麽樣子。

  大步走進營帳,曹錚瞥了一眼歪在臥榻上的楊修,立刻產生了一種‘果然就應該長這樣’的感覺。

  楊修的身材非常瘦弱,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只是躺在那裡,就給人非常不好惹的感覺。

  “楊公子。”

  曹錚點了點頭, 抽出楊修的胳膊號脈。

  楊修的脈象滯澀、滑而無力,這說明他血虧精少,身體比較虛,但沒有什麽大問題。

  “楊公子,你沒有病啊。”

  曹錚說。

  “不,我有病,我的腦袋裡像有一百人在打鼓。”

  楊修有氣無力地說,語氣十分堅持。

  曹錚默默抬頭看天,他的直覺告訴他楊修在裝病,不過如果楊修要是真得了什麽怪病他也說不準。

  軍營裡唯一能在醫術上超過曹錚的只有張仲景了,可張仲景現在不在軍營裡。

  鄴城令滿寵的母親病危看,張仲景和徒弟們這幾天都在滿寵府上搶救。

  “哎呀,糟了。”

  這個時候,楊修又突然怪叫了起來。

  “天快黑了,我還得把曹植公子的官印送回府上呢。”

  楊修忽然掙扎著說道,表情嚴肅又慌張。

  “那你還不趕緊去送。”官印是重要物品,辛敞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我頭暈,起不來啊~”

  楊修痛苦地捶著靠墊。

  辛敞翻了個白眼:“那你不會是希望我去給你送吧,我晚上還有會議走不開。”

  楊修咳了一聲,瞅瞅曹錚:

  “不是還有別人嘛。”

  “你想讓我替你送嗎?”

  曹錚驚訝於楊修的臉皮厚度,才第一次見面,就提這樣的要求。

  楊修陰惻惻地笑,他所有的表演都為了等待這一刻,曹錚送的不是官印而是命。

  高貴的司空主薄,想封死一個步卒的生路,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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