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三花聚頂,三枚一脈相承又各有所長的蓮花印刹那間融為一體,狠狠轟出。
絢爛的死亡之花綻放,隨著三位聖女的手指輕點,纖細的手指與剛猛的鐵掌相交。
兩股龐大的內力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三位聖女彼此疊加的蓮花印,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三人合力之下,爆發出的殺傷力堪比陸正陽那一劍天青的無雙劍法。
噗!
一口鮮血噴出,詭異而強大的力量毫不留情的衝入馮孝文的體內,縱使他這位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也承受不了如此強悍的印訣之威。
面如金紙,馮孝文在這股巨力之下連退七步之遠,足見三人聯手的這一擊有多可怕。
雖然成功重創馮孝文,但三位聖女的臉色卻不見絲毫的喜色。
因為,就在三人全力對攻,重創馮孝文之際,青陽聖女的背後,李長空那可怕的一刀也如約而至,如影隨形而來。
刀蘊殺機,避無可避。
這一刀來的太快,也太凶猛,就算是陸正陽此時出手,也無法從李長空這一刀下救下青陽聖女。
刀鋒落下之時,青陽聖女也絕望的閉上了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眸。
不過,這把雁翎刀終究沒有洞穿青陽聖女的胸膛。
千鈞一發之際,那圍攻段亦斌的用劍高手,在間不容發之際,擋在了青陽聖女的身前。
這無法被擋下的一刀,在對方以性命為代價的條件下,終究還是被擋住了。
噗嗤!
雁翎刀毫無保留的洞穿了這位一流高手的胸膛。
“恭喜宿主,成功斬殺一名白蓮教護法,獲得黃金輪盤抽獎機會三次!”
聽到系統中傳來的提示聲,李長空臉上全無喜色,眉頭一皺,手中用力,嘩啦啦,毫不留情的將那用劍高手斬成兩段,刀勢不改,斬向青陽聖女。
可惜,時機已過,哪怕李長空的這一刀仍舊不凡,卻已經沒有前一刀那絕殺一切的氣勢和威力。
與此同時,經過這一番耽擱,也給了青陽聖女還手的機會。
雖然她此刻狀態極差,但在死亡威脅下,還是強行提起一口氣,轉身就是一掌。
白玉一樣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拍下。
玉掌揮動,如夢似幻,卻如同夢幻泡影,頃刻既碎!
砰!
一聲輕響,李長空的這一刀被青陽聖女擋了下來。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三位聖女雖然重創馮孝文,但自身的消耗與不小,青陽聖女是三位聖女中實力最差的一個,硬實力和李長空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強行提氣,雖然擋下了李長空這一刀,但刀氣反噬之下,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可見受創不小。
三位聖女此刻同氣連枝,氣息相連,青陽聖女受傷,其他兩位聖女同樣不好過,一陣氣息震蕩,也受了輕傷。
一擊不中,三人都已經緩過氣來,李長空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也只能就此罷手。
使出八步趕蟬追雲式,身形騰挪跳躍,轉瞬間退到馮孝文身後。
與此同時,幾聲慘叫接連不斷。
面對陸正陽的全力出手,實力弱了一線的楚興業終究沒能扛住,被陸正陽一劍刺中心脈,身體無力的倒在血泊之中。
另一邊,原本段亦斌被幾位一流高數圍攻,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不過,李長空的異軍突起,迫使圍攻他的那位用劍高手舍身相護,最終死在李長空的刀下,讓段亦斌壓力大減。
得知陸正陽和白蓮教聯手,雙方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擔心對方還有什麽後手,段亦斌也是凶性大發,使出了除一陽指外的另一門絕學,五毒神掌。
拚著受用棍高手一棍,段亦斌指掌並用,成功將傅崇山幾人擊斃,成功和重傷的馮孝文匯合。
此時,雙方都極有默契的罷手,分別佔據大堂的一邊。
陸正陽隨手抖掉劍鋒上的血珠,目光一掃,最終落在李長空的身上。
微挑眉頭,陸正陽饒有興趣地開口:“你就是李長空吧,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頭了,這麽小的年紀就有這麽高的本事,長青輸給你不遠。”
看著陸正陽眼中絲毫不加掩飾的讚許,李長空也是微愣,反應過來後也抬手應了一聲。
“陸護法客氣了,和您比起來,我這點本事又能算得了什麽。”
輕笑一聲,陸正陽說道:“不必自謙,我這是多少年韜光養晦積攢起來的一點家底,李長空,我很欣賞你。”
“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們已經沒有勝算了。”
“不過,我不忍心浪費你這個人才,這樣,如果你願意歸順於我,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僅如此,我還可以保證,會盡心竭力培養你,日後讓你接替我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如何?”
面對陸正陽的招攬,李長空還沒有表態,馮孝文和段亦斌便紛紛變了臉色,警惕地看向李長空,不知道他會怎麽選擇。
段亦斌的眼中甚至直接閃過了一絲殺意。
可以確定,如果李長空真的選擇歸順的話,兩人必定拚盡全力,也要把他斬殺於此。
好在,李長空聞言搖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抱歉了陸護法,寄人籬下的日子我李長空已經過夠了,從今以後,不管是你,還是葵花派,我都沒有興趣待下去。”
“所以,我只能謝謝你的美意了。”
“糊塗啊?”陸正陽輕歎了一聲,搖搖頭,“你以為,你今日還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嗎?”
“縱使我欣賞你,願意放你一條生路,可你今天得罪了白蓮教的幾位聖女,她們可不會放過你。”
“如果你歸順了,我還可以庇護你一番,現在,我只能說抱歉啦。”
說著,陸正陽眼中的惋惜之色驟然冰冷,那一身凌厲的氣勢轉瞬間便鎖定了三人中狀態最好的段亦斌。
與此同時,狀態稍好的寧菲欣和紀雪迎也上前一步,氣息飄渺,兩對冰冷的眼眸落在李長空的身上,仿佛要將他凍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