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的話,李長空也早已通過神力之海了解到了。
奧林匹斯神系,在神國建立之後,就有一系列制度來調配眾神。
想要成為神靈,首先要有神性,然後凝聚神格,最後才是擁有神位,分配神職。
比如希臘神話中人所共知的太陽神阿波羅,其實是光明與預言之神。
只不過,隨著宙斯的權柄越來越大,阿波羅逐漸沾染了原本太陽神赫利俄斯的神職,甚至最終將其取代。
李長空雖然是天生的安息之神,擁有神性神格神位,但還沒有正式通過神王的旨意,分配神職,存在著被人分走神職的危險,所以才有這麽一遭。
不過,李長空猜測,要自己前往奧林匹斯聖山的,恐怕不是宙斯,而是哈迪斯。
作為安息之神,李長空天生是屬於冥界的神靈,一直以來可不光是哈迪斯、波塞冬對宙斯的天界虎視眈眈,宙斯何嘗不想削弱他兩個兄弟的權柄。
李長空的出現,無疑增強了冥界的底蘊,這是宙斯所不想看到的。
如果李長空不確定自己的神職,說不定宙斯會想辦法,找其他神位相近的神靈,逐漸取代他的地位,就好像阿波羅的光明神職竊取赫利俄斯的太陽神職一樣。
如此一來,不僅能夠削減冥界的實力,還能增強宙斯的力量,哈迪斯自然不願意。
所以他才會出現,帶李長空前往奧林匹斯聖山向宙斯討要神職。
否則,只是傳訊的話,哪裡需要他堂堂冥界之主親自出手。
對此,李長空自然沒什麽好說的,有哈迪斯在前面為自己衝鋒陷陣,自己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
反正他的目的不是權柄,而是接近愛麗舍樂園,想辦法對付塔納托斯。
越是把他綁在哈迪斯的戰車上,對他越有利。
想到這裡,李長空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燦爛起來,足以讓任何一個窺見這種笑容的亡靈,得到安息。
“尊敬的冥界之主,波爾瑞斯特願意遵從神王的旨意,前往聖山,接受冊封。”
哈迪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背後,一輛馬車無聲無息的浮現出來。
三匹骷髏馬身罩黑袍,鬼氣盤旋,眼眶之中一朵朵碧幽幽的鬼火搖曳,宛若風中蠟燭,卻是讓人望之生寒,心生膽怯。
見狀,李長空微微一驚,則三匹骷髏馬,居然都是太乙金仙頂峰的存在,而且氣息相連,聯手的話,恐怕足以和大羅金仙抗衡。
該說不愧是宙斯最忌憚的敵人嗎?一輛馬車,就比得上一尊不弱的神靈了。
哈迪斯默默地坐上馬車,淡漠的瞥了李長空一眼。
谷釜
李長空見狀,恭敬的一笑,也隨之落在哈迪斯身後。
馬車在一片鬼氣森森之中駛離冥界,跨過群山,橫過蒼穹,留下道道紊亂散逸開來的死氣,瞬息之間萬裡之間古木枯槁,綠葉褪色,鮮花敗亡,剛才還生機勃勃的地界刹那間變為一片絕域。
很快,便來到了奧林匹斯聖山的腳下。
這是李長空第一次見到這座世界的中心,只見奧林匹斯山上雲霧繚繞,奧林匹斯神山高聳入雲,山巔有五色彩虹環繞,宛若腰帶飄舞,不時有雷霆響徹,威壓四方。
奧林匹斯聖山永享光明,聖山腳下,只有祥和與富足。
草原青草悠悠,溪水潺潺,鮮花爛漫,信徒們載歌載舞,對著奧林匹斯山獻上牛羊,祭祀諸神,取悅神祗。
神光照耀之下,密密麻麻的神道法則從天垂落,在奧林匹斯山上交織,形成一幅幅神鬼莫測的神圖、道痕。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亙古不滅,
彌漫大千,讓任何人都望而怯步。這座古老的神山,是聖山之神奧利博若斯的化身,巍然聳立在這方世界的群山之中,每天,當太陽從東方升起時,曙光首先照射到這座聖山的峰,當太陽下山,銀色的月亮從東方升起時,輝煌的奧林匹斯山峰又灑滿了月光。
這裡,聳立在雲端之上,強風從來不會刮到這個樂園,這些堅如磐石的宮殿,上空也從未出現過暴風驟雨,山上總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花香撲鼻。
在這個光輝的奧林匹斯山上,每個神靈都擁有自己的宮殿,最富麗堂皇的要數眾神之王宙斯的宮殿。
每天清晨,當奧羅拉用玫瑰色的手指,打開天門。放出陽光時,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就會集到他們首領的宮殿裡來, 他們的最高統帥宙斯坐在金色的寶座上,在宮殿最大的廳堂裡接待他們。
眾神坐在宙斯周圍,他們一塊享受那永恆的歡樂和無限的喜悅,他們享受著人們難以想象的幸福,他們猶如處於永遠不散的筵席之中。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神靈的歲月無法用時間限制,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就是這樣度過他們的日子的,他們平時就生活在這種幽靜的環境裡,只是偶爾下凡人間,他們下凡人間時,都以人的面貌出現。
天生的力量,讓他們的歲月除了享受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意義。
正因如此,奧林匹斯眾神才會顯得如此的放浪形骸,甚至是有些糜爛。
今日的奧林匹斯聖山,注定不同於往日,美麗的卡裡忒斯穿紅戴綠,在草地上,在樹叢間翩翩起舞,繆斯那柔和悅耳的歌聲使眾神陶醉。
一場盛大的慶典,因為一位新生的神靈出現而召開。
在奧林匹斯山頂之上,一座恢宏的神殿之中,宙斯坐在寶座之上,雙眼之中閃爍雷霆,看不出喜怒。
在他的寶座之下,十張蘊藏著世界意志龐大力量的寶座,分裂兩端。
這是只有奧林匹斯十二主神才擁有的寶座,也代表著這方天地運轉最重要的十二個神靈。
此時,十張椅子上,除了最後的一張外,剩下的九張都已經坐滿了神靈。
除了與宙斯共享金座的一位雍容華貴的美豔女神,保持著與宙斯相通的肅穆之色外,其他的九位神靈面色各異,或野心勃勃,或笑容玩味,或漠不關心的,等待著最後一張椅子的主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