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時機已到,就在赫菲斯托斯為李長空鍛造了一把新的神器之後,那個讓李長空停留在奧林匹斯聖山上的目標,眾神之王宙斯,也終於歸來了。
沒錯,李長空之所以停留在奧林匹斯聖山,就是因為這位神王。
顯然,這位以好色聞名的神王,在那天的盛怒之後,又不知在那個女人或女神或半神之類的美人身邊廝混了一段時間,才終於返回了奧林匹斯聖山。
夜晚,銀色的月光灑在奧林匹斯聖山上,讓其在黑夜中也能享受光明。
略顯陰暗的安息神殿裡,李長空睜開眼睛,仰望著天邊的明月,拿出赫菲斯托斯為他打造的裡拉,輕輕的撥動了琴弦。
優美的旋律回蕩開來,毫不起眼的神殿中,釋放出一股隱晦的波動,皎潔的明月上,絲柏樹下的阿爾忒彌斯,在這樣的樂曲下,也有了片刻的恍惚。
因此,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完完全全融入了月光之中,來到了奧林匹斯聖山上,最宏偉的一座神殿中。
“波爾瑞斯特,你在深夜時分,來到我的神殿,有什麽事情嗎?”
寂靜的神殿中,一個不大的聲音仿佛雷霆一樣,炸裂在李長空的耳邊。
平靜而狂暴的神力,差點兒把他震到在地。
這就是眾神之王好色表象下的強大實力嗎?準聖大能,果然恐怖。
李長空心中震撼,面上卻絲毫不顯,哪怕是身子晃了晃,也沒有影響他臉上優雅的笑容。
只見他自然而然的穩住身形,對著神殿的大門微微俯身,“尊敬的眾神之王,天空之主,安息之神波爾瑞斯特,期待您的接見。”
一陣沉默過後,緊閉的神殿大門驟然打開,露出恢弘大殿深處,那個慵懶地坐在金座上的偉岸身軀,銀色如電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李長空,緩緩開口。
“好吧,尊敬的安息之神,你來此有什麽事情嗎?”
李長空笑了,“我希望,偉大的眾神之王,能允許我竊取死亡與沉眠的權柄。”
這話一出,宙斯臉色驟變,神殿之中,風雷大作,轟鳴不斷,恐怖的雷暴甚至足以撼動不滅的奧林匹斯聖山。
好在,宙斯的反應極快,雷暴還沒能衝出神殿,就被他強大的神力也壓製住了。
只見他死死地盯著李長空,沉聲道:“波爾瑞斯特,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李長空面色不改,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我當然知道。”
“不光是我知道,整個奧林匹斯神國都知道,在大地之下,冥界的深處,有三位強大的神靈,冥神哈迪斯,死神塔納托斯和睡神修普諾斯。”
“他們是冥界的之主,也是冥界的主宰。”
“安息之神波爾瑞斯特,不過是個新生的神靈,是三神之外的補充,存在意義如同象征的冥後珀耳塞福涅一樣。”
“可是。”李長空臉上溫和的笑意消失,眼中閃爍出冰冷的光芒,一身陰鬱的氣息,一如其他的冥府神靈。
谷靨
“作為塔耳塔洛斯唯一的神靈之子,我為何要屈從於他們之下,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哈迪斯是冥界的主人,這是眾神和創世神靈認可的存在,我無意挑釁他的地位。”
“可塔納托斯和修普諾斯,他們又有什麽資格排在我的前面,除了誕生的歲月外,他們有什麽能比得上我的嗎?”
“論神力,我不比他們差,論背景,一方是黑夜女神無數的子女中的一個,一方是地獄深淵唯一的神靈,那個更重要,不用我多說了吧。”
“況且,偉大的眾神之王,
不覺得黑夜女神一系在冥界的掌控力太強了嗎,哈迪斯的實力為什麽越來越強,甚至威脅到您的存在,您真的沒有一點感覺,沒有一點猜測嗎?”看著突然從冬日暖陽化作冬夜寒風的李長空,就連宙斯也嚇了一跳。
但驚嚇之余,宙斯又覺得理所當然。
這才對,出自地獄深淵,來自冥界的神靈,怎麽可能是一個溫暖如春的存在。
狡詐,奸猾,善於偽裝,才是他們的本相,所有人,都被這位新生神靈平和無害的表象迷惑了,這個人野心勃勃,一如永無止境的地獄深淵,該說不愧是塔耳塔洛斯唯一的子嗣嗎?
‘原形畢露’的李長空,並沒有引起宙斯的忌憚,反而放松了幾分。
因為他很清楚,就像李長空不敢對哈迪斯有什麽想法一樣,對方的野心,也不會威脅到自己神王的地位。
正統神系,只能出自蓋亞的傳人,這是亙古之初,幾位創世神靈就定下來的。
能過對宙斯的神位造成威脅的,只會是他的兄弟和子嗣,其他神靈再強大,也必須臣服於五大創世神的決定。
不僅如此,李長空的話,也恰好說到了宙斯的心坎裡。
哈迪斯的威脅日漸龐大,讓宙斯寢食難安,當初試圖讓李長空歸於天界,也是為了削弱哈迪斯的勢力,防止他繼續做大。
如今,李長空想要對死神和睡神動手,其實無形間是在削弱哈迪斯的力量,對宙斯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宙斯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沉聲道:“波爾瑞斯特,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神靈自相殘殺,是被明令禁止的。”
“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對死神和睡神動手,就算是地獄深淵站在你那邊,你也無力抵抗眾神的審判,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聞言,李長空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
從宙斯的話不難看出,他同樣對李長空的提議動了心,只是礙於禁忌,不能動手罷了。
深深地看了宙斯一眼,李長空別有所指道。
“偉大的眾神之王,誰告訴你我要對死神和睡神下手了,神靈的禁忌,我當然知道,但如果,是其他原因導致死神和睡神隕落或者無力擔任神職的話,應該就沒有關系了吧?”
宙斯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
李長空道:“以前自然是沒辦法,不過現在,我記得我們和北歐的那群蠻子,正在合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