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江湖上說書的嗎?專門編故事嚇人?”薑銀秀秀眉一豎,一臉不悅。
李長空連忙賠笑,“前輩不要生氣,只是,這事聽起來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了,我這不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嗎?”
“哼!”薑銀秀冷哼一聲,雖然臉色仍舊不好,到底緩解了幾分。
“其實,這才是七絕宮的可怕之處。”
“當初,缺德道人雖然解決了那次的事情,但聽說,七絕宮造成的影響因此消失。”
“尤其是,隨著事情的平息,有關七絕宮的消息也開始銷聲匿跡,不少原本接觸過,或知道七絕宮的人,都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和七絕宮有關的一切記憶。”
“本來七絕宮就是江湖上的一個隱秘,知道的人不多,也沒留下多少記載。”
“在失去記憶之後,更加不會有多少人知道。”
“正因如此,江湖傳言,七絕宮並沒有消失,而是轉入了地下,暗中消除所有人腦海中有關七絕宮的記憶。”
“畢竟,七絕宮的人能操控旁人的心智,一旦被催眠,任何秘密都能給挖出來。”
“如果不是我葵花派一直隱藏在地下,我又早就退出江湖了,恐怕連我都不會記得江湖上還曾有過這麽一個勢力。”
“所以,你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有關七絕宮的消息。”
“萬一傳聞是真的,七絕宮真的還存在於世,得知了此事,你我就麻煩了。”薑銀秀不無擔心的說道。
可見她雖然武功蓋世,仍舊對七絕宮的移魂大法忌憚無比。
李長空也沒想到,這點蒼山七絕宮居然如此可怕,可怕到讓薑銀秀這種江湖上足以排進前十的高手都如此害怕。
見狀忙道:“前輩放心,我的消息來源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絕對不會泄漏出去的。”
畢竟,他是從原劇情中知道的,的確不存於這世上。
薑銀秀聽了,還以為知道消息的人已經死了,這才松了口氣。
“這就好,這就好,我可不想一把年紀了,還無端端丟掉一段記憶,被人當玩具擺弄。”
看著薑銀秀說這話時若隱若現的忌憚,李長空忍不住問道。
“薑前輩,難道七絕宮的移魂大法真的就這麽可怕,沒人能對的了嗎?”
“你怎麽會這麽想?”薑銀秀詫異的看了李長空一眼。
“我剛剛不是說了,是缺德道人解決的這件事嗎,移魂大法當然有克制的辦法了。”
李長空心中腹誹,那不是因為缺德道人武功高嗎,畢竟在白展堂心裡,那是比公孫烏龍還要強大的存在。
不過這話他並沒有說出口,連忙追問:“那要怎麽克制?”
薑銀秀也不藏私,開口道:“移魂大法的確厲害,但還不至於天下無敵。”
“說白了,移魂大法就是一門厲害的催眠功夫,只要心神足夠堅定,就能抵擋住。”
“當然了,一般人,哪怕是修煉到你我這種層次的高手,都未必有這種心性定力,要不然,我也不至於這麽害怕。”
“不過,江湖上又這種心性定力的人還是有的,比如缺德道人這種道家高人,再比如潛心佛法的佛門高僧,或是濟世安民的大儒等等。”
“這些人或許不會武功,但他們的心神境界卻相當之高,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免疫移魂大法的控制。”
“甚至,你們六扇門的郭巨俠八成也有這種心神境界,這麽多年來,正道之中能讓我忌憚,讓葵花派忌憚的,也就他一個。”
“只要能夠抵禦移魂大法的影響,七絕宮就不足為據。”
“畢竟,移魂大法雖然厲害,但修煉的人卻都沒有武功,一旦失去了心神控制,就只能任人宰割。”
“原來是這樣。”
李長空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第一次看到佟湘玉的時候毫無反應,結果這一次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原因很簡單,密宗大手印。
密宗大手印雖然只是一門相對粗淺的武功,卻是直達密宗佛法根本智慧的密法,擁有啟迪智慧的作用。
說白了,就是能夠增強心神修為。
李長空系統在身,任何武功只要是系統所處,他就能融會貫通。
因此,他雖然沒有修煉過密宗大手印,心神修為卻有了長足的進步。
正因如此,他才能從佟湘玉的身上感受到獨特的壓力。
這種壓力,只有擁有一定心神修為的人才能夠感應到。
之前他沒有得到大手印,自然也就感受不到。
劇情背景中,佟湘玉本來就是個催眠大師,還是點蒼山七絕宮第九代宮主,但因為當年學習深度催眠術,導致一家人都被催眠,差點集體團滅。
於是佟湘玉為了避免再次出現類似的悲劇,就對自己施加了深度催眠術,讓自己忘記了會催眠術的事情。
但是,佟湘玉雖然忘記了一切,本身卻還是那個擁有可怕心神修為的七絕宮宮主。
所以,心神修為只是一般的李長空,面對她就像是面對一隻猛虎,怎麽著都不自在。
想到這裡,李長空頓時松了一口氣。
有防范的手段就好,幸好這一次抽中了大手印。
說起來,白蓮教的武功,據說也有關於攝心術的內容,雖然沒有移魂大法那麽厲害,卻也不容小覷。
現在看來,還是要好好鑽研一下大手印的武功,爭取提升心境修為,以免日後遭遇白蓮教的人束手無策。
想著,李長空忍不住嘀咕。
武林外傳中佟湘玉最喜歡講道理,而且道理都能講到人的心裡去,這會不會也是因為移魂大法。
畢竟她只是忘了自己會移魂大法,心神修為還在。
這樣仔細想想的話,好幾次佟湘玉可都是靠嘴遁化解了各種危機,人格魅力也是直接拉滿,說是催眠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一次多謝前輩了,另外也請前輩放心,我提起七絕宮不過是因為一時的偶然,並非對方重現江湖,前輩倒也無需擔驚受怕。”
“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