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你騙我。”老狐狸精聞言有些崩潰,任誰得知,大仇人居然是大恩人,女兒居然是死在女婿的手中時,恐怕都會是這種反應。
“你騙我,我回過萬窟山,萬窟山已經被夷為平地,如果不是為了斬草除根,你為什麽要抹去萬窟山,你騙我,你這是在狡辯。”老狐狸集激動的說道,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李長空聞言冷笑:“那是因為貧道在尋訪萬窟山的時候,發現萬窟山乃是一種特殊的煉寶材料,花費許久,才將萬窟山返本歸源,淬煉成法寶。”
“看到貧道這套紫白金青四靈道劍了嗎?就是用萬窟山為主要材料,煉製出來的法寶。”
“你若不信,不如看看這把白虹貫日,其中蘊藏著你狐族九尾天狐留下的力量,如果我真是屠滅萬窟山的惡魔,你狐族的老祖宗,還會留下這股力量嗎?”
說完,李長空心意一動,白虹貫日驟然從身邊飛出,落在老狐狸精面前,劍光閃爍,透露出一股熟悉而陌生的力量,讓老狐狸精生出一股頂禮膜拜的感覺。
“九尾天狐?真的是九尾天狐的力量!難道,你真的沒有騙我?狐妹是死在五哥的手裡?”老狐狸精愣住了,整個人都傻了。
“千真萬確。”李長空點點頭,收回白虹貫日。
這下,老狐狸精徹底崩潰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狐妹,我可憐的狐妹,我早就說過,五哥這個人狼子野心,不是良人,你不信,非要跟他走,結果卻落得如此下場。”
“姥姥。”
看著崩潰大哭的老狐狸精,小玉同樣淚如雨下,畢竟,任誰知道是自己的爹殺了自己的娘,恐怕都不會好受吧。
看著相擁而泣的祖孫兩人,旁觀的幾人也一個個沉默下來。
甚至,連想要拜李長空為師的劉沉香,此刻都不好開口拜師。
好一會兒,不知是因為身體剛剛複原,還是因為哭累了,老狐狸精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沉睡過去。
眾人急忙上前,將對方安頓好,這時,劉沉香才終於走到李長空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雖然對沉香的心思心知肚明,但李長空還是故作不知,露出驚訝之色,急忙將他扶起來。
“沉香,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沉香聞言搖搖頭,“李前輩,你對沉香有救命之恩,還請受沉香一拜。”
李長空道:“這是應該的,我和你娘是故交,自然不能看你有難坐視不管,你還是起來吧。”
“不只是這樣。”沉香搖搖頭,“除此之外,我還想要拜您為師。”
“拜我為師?”李長空一‘驚’。
“沒錯。”劉沉香點點頭,“從您從二郎神的手裡把我們救出來,我就看出來了,您是有大本事的人,如今,我娘還被困在華山下,身為人子,我豈能坐視不管。”
“您也說了,您和我娘是故交,既然如此,就請您收我為徒,教我本事,讓我能打敗二郎神,救出我母親,求您了。”
說著,咚的一聲,重重的一個響頭就磕在地上,額頭瞬間青紅一片,可見他磕的力道有多大。
李長空見狀,卻是歎息一聲,“你娘的事情,我知道,甚至當年你娘被鎮壓在華山下的時候,我也在場。”
谷呃</span>“什麽?”劉沉香一愣,詫異地看向李長空。
只見李長空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在救你們的時候,沒有現身嗎?因為我不僅是你娘的故交,同時,也是你舅舅二郎神楊戩的師弟。
”“當年,你娘思凡犯下天條,你和你爹本來都要死,是我以上天有好生之德為由,讓楊戩放過你們父子,讓你們在人間做個普通人。”
“沒想到,你是半仙之體,長大之後覺醒了法力,引起了楊戩的忌憚。”
“如果不是我新煉成的紫白金青四靈道劍還沒人見過,我也不好出手救下你們,現在,你要拜我為師,去打敗楊戩,這個?”說著,李長空臉上露出一絲難色。
原本,得知李長空是楊戩的師弟,沉香拜師的心思就散了一半。
可是,當李長空提及紫白金青四靈道劍的時候,沉香沉下去的心卻又活絡起來。
這四把劍的威力,他可是見過的,李長空連面都沒有露,只是隔空操縱三把劍,就讓楊戩吃了個小虧,把他們都救了出來。
這要是正面和楊戩交手,豈不是能輕易勝過對方。
如此說來,要是他能拜對方為師, 以後就也有了勝過楊戩的可能。
想到這裡,沉香反而更加堅定了拜師的念頭,又是一個響頭磕下去。
“前輩,常言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楊戩是非要殺了我們,如果您不肯收我為徒,恐怕我們遲早會死在他的手中。”
“求前輩大發慈悲,就收下我吧,求您了。”
咚咚咚!沉香用力的磕頭,看的旁邊的幾人一個賽一個的心疼,見狀也是撲通一聲,衝李長空跪下。
“前輩,求您了,您就收下沉香吧。”
“是啊,雖然楊戩是您的師兄,可他倒行逆施,為了自己的權柄,連親人也不放過,這種人,你又何必維護呢?”
“前輩您不知道吧,天庭的百花仙子為我們說話,楊戩就暗中驅使牛魔王把她抓走了,您真的不必因他為難。”
“前輩……”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勸說,李長空的臉色也不斷的變幻,最終,還是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好吧,當初若不是三聖母,我也無法成功的拜在師傅的門下,這份恩情,不能不還,既然如此,沉香,貧道就收你為徒了。”
“真的?多謝師傅,沉香拜見師傅!”
沉香聞言一喜,隨即急忙磕頭行禮。
李長空見狀,連忙把他扶住,開口道:“自然是真的,不過,貧道雖然答應收你為徒,但也要和你約法三章。”
“拜師之後,萬事須得聽從為師的安排,而且,對外,你不能說是我的徒弟。”
“畢竟,楊戩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師兄,我的徒弟與他為難,我這裡,多少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