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萬窟山遺址,李長空心念一動,四道絢爛的光芒驟然籠罩虛空之上。
絢爛的光芒中,四道劍光浮現而出,環繞在李長空的四周,這便是使用乾坤造化符之後,耗盡李長空所有的積蓄,煉製出的靈寶,紫白金青四靈道劍。
四把劍,分別為利劍紫氣東來、軟劍白虹貫日、闊劍金頂佛光以及木劍青松落色。
四把劍各有玄妙,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雙。
紫氣東來,乃是以長眉真人手書道德經中蘊藏的聖人道韻為根本,凝聚而出的一把利劍,是四把劍中,攻擊力最高的一把。
劍落時,紫氣東來三萬裡,堂皇大氣,力斬群魔,更能引動九天滅魔神雷,破法無雙。
白虹貫日,以天界碎片主要材料,凝聚九尾天狐淬煉時的力量本源,能變化萬千,引動心神。
劍動時,勾魂攝魄,幻象萬千,殺人於無影無形之間。
金頂佛光,闊劍無鋒,以勢壓人,乃是以飛龍寶杖和不周殘片為根本,凝聚出的一把重劍。
佛門慈悲,金頂佛光這把劍不在殺生,而在鎮壓,一劍出,九天十地齊震蕩,萬法不沾,鎮壓蒼穹,是四把劍中,防禦力最高,且力量最強的一把。
青松落色,乃是一把木劍,也是四把劍中,最詭異的一把劍。
這把劍,以李長空一身積攢為根本,生機盎然,介乎於生死之間,近可剝奪生機,退可滋養萬物,非生非死,非枯非榮,即是殺人之劍,也是救人良藥。
四把劍,每一把都達到了上品後天靈寶的層次,四劍合一,更是相當於下品後天至寶。
後天至寶級別的靈寶,已經不比等閑的先天靈寶來的差,更不要說,這還不是四劍的極限。
除了本身是下品後天至寶外,紫白金青四靈道劍,還能更進一步,凝練真靈。
若是能夠將四把劍各自對應的洪荒異種的精魄,熔鑄其中的話,四把劍的威力便能更上一層樓,單一的一把劍便相當於下品後天至寶的層次,四劍合一,更是堪比中品後天靈寶。
不僅如此,如果能夠搜集到足夠的材料,依照四把劍的特性,煉製一張後天至寶級別的陣圖的話,四把劍便能布置出紫白金青四靈絕殺陣,堪比上品後天至寶。
相較於先天靈寶,後天至寶雖然易得,但也要看是什麽級別的存在。
上品後天至寶,已經是相當於定海神珠、混元金鬥這個層次的先天靈寶的存在,同屬後天的靈寶中,也只有老君的金剛琢、廣成子的番天印、軒轅黃帝的軒轅劍等少數幾件靈寶能與之並列。
可以說,紫白金青四靈道劍雖然只是下品後天靈寶,但成長空間極大,就算是李長空前往洪荒世界,也絕對夠用了。
不過,想要將紫白金青四靈道劍提升到堪比金剛琢這等數一數二的後天至寶的級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複合四靈道劍需要的洪荒異種,不僅每一個都稀少無比,而且實力還不能太低,太乙金仙級別已經是最低的要求了。
除此之外,淬煉一張後天至寶級別的陣圖,不說所需材料如何珍貴,就說煉製這樣一張陣圖所需要的陣法知識,就不是輕易能掌握的。
幸好李長空如今拜了寶蓮燈世界中最厲害的理論大咖玉鼎真人為師,別的不說,至少種種修行的知識是不會少了。
回到萬窟山遺址後,李長空便與玉鼎真人匯合,不問世事,一心隻想著從玉鼎真人手中學習各種各樣的神通妙法。
遁地金光、劈天神掌、移山填海……
李長空仿佛一塊乾旱已久的海綿,
好不容易遇上海水一樣,瘋狂的吸收著各種神通知識。幾年下來,就算是不動用靈寶,只靠自身的實力,也能碾壓初到此界的自己。
就在李長空不斷提升自己的時候,這一日,一個身穿黑衣,翩翩公子打扮的青年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看著來人,李長空心中默算一番,恍然大悟,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十年未見,楊師兄別來無恙乎?”
“李師弟。”楊戩點點頭,算是回應。
“看楊師兄神色凝重,此番前來,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來,洞府裡面坐,咱們好好聊聊。”李長空笑笑,轉身向洞府走去。
楊戩見狀也跟了上去。
說是洞府,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山洞, 除了兩個蒲團一盞燭火外,什麽都沒有。
兩人對立而坐,李長空率先開口:“好了,楊師兄有什麽話,就直說吧,還是當初那句話,只要師兄開口,貧道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就算是要我與天庭為敵,也不是不能商量。”
“話不要說得這麽滿,你就不怕,我真的找你一起對抗天庭嗎?”楊戩搖搖頭道。
聞言,李長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深深地看了楊戩一眼。
“楊師兄居然沒有反對,看來,今日之事,真的和天庭有關了?”
楊戩沉默不語,片刻後才說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錯,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迫使天庭修改天條的事情。”
“是因為三聖母?”李長空篤定道。
“不完全是。”楊戩搖搖頭,歎息一聲,看向洞外的天空。
“這些年來,我見過太多因為天條導致的悲劇了,我娘、牛郎織女、七仙女、三妹……縱使是仙神,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遭難。”
“三妹的事情,只能說是一個契機吧,天庭建立的太久了,天條也太腐朽了,到了該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了。”
說著,楊戩轉過頭,鄭重地看著李長空。
“不過,你我都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更是直接挑戰天庭的威嚴,一個不小心,所有參與此事的人,怕是都不得善終。”
“可偏偏,天地間有資格參與此事的,沒有幾人,師弟算是其中一個,我也只能冒險,前來與你商量,卻不知,師弟是如何打算的。”楊戩略顯不安地看著李長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