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的黑暗中,只見一一道銀芒閃過,天地之間好似被銀色的光芒吞噬了一般。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整個空間爆裂開來,巨大的震動瞬間將兩人震退,楊戩整個人悶哼一聲,被轟出幾丈之遠。
楊戩尚且如此,更不論三聖母,本就修為底下,加上剛剛生產,氣息不穩,若非是儀仗寶蓮燈這等頂級法寶,怕是不出三個回合便被楊戩斬下了。
只見三聖母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寶蓮燈也是出一聲悲鳴,落在三聖母懷中,整個人倒飛出去。
若非是背後正好是四公主,見狀當即忍痛驅使真元,那綿延的水幕好似海綿一般將三聖母接住,恐怕三聖母所受的傷勢還要更重幾成。
那劇烈的震蕩落在水霧之上,四公主也是悶哼一聲,傷上加傷,那龍珠也是一陣顫抖,黯淡了不少,落回四公主體內。
“楊、楊姐姐,沒,怎麽樣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三聖母,四公主連忙掙扎的跑過去扶起三聖母,只見三聖母咳了一聲,鮮血好似流水一般從嘴裡噴出,說不出話來來。
“楊姐姐,楊姐姐你沒事吧,楊姐姐。”
見狀,四公主連忙大叫,運起所剩不多的靈力便往三聖母體內湧去。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咳嗽傳來,“咳咳咳,放,放心,死不了的。”
聽到喘著粗氣的聲音,四公主頓時身子一僵。
只見在她身後,楊戩衣衫破爛,一張俊臉上滿是塵煙,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幾人走來,準確的來說是朝著抱著孩子的劉彥昌走去。
四公主臉色一變,咬咬牙手心一抖,一柄寶劍便出現在她手中,“姐夫快帶孩子跑。”
只見她轉身一掌拍在劉彥昌身上,劉彥昌頓時飛了出去。
“四妹妹,不要啊,娘子。”
劉彥昌怎麽也沒想到會生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滿臉的不舍,驚恐,憤恨,不耐。
楊戩見狀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還未上前便見四公主整個人衝了過來,一抹劍光帶著寒光朝楊戩攻來。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楊戩縱使受傷了,也不是四公主能對付的了的。
更不要說眼下四公主自己都是強弩之末,就算是全力出手,又能有多少威力。
只見楊戩看都沒看她一眼,大手一揮,一道勁氣便打在她身上,四公主頓時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隨即便見楊戩伸出手朝三聖母抓去,隨即便朝劉彥昌離去的方向追去。
卻說那劉彥昌被四公主一掌擊飛,卻也不過飛出百裡之遠,抱著懷中孩子還沒有走出兩步遠,便見一臉冷峻的楊戩站在路口中央,而三聖母卻是躺在路邊,生死不知的模樣。
谷輔</span>劉彥昌頓時臉色大變,看了看四周,到底還是放棄了抵抗,不僅沒有要跑,反倒是朝著楊戩走過去,關切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三聖母喊道:“娘子,娘子,你有沒有事?”
“相、相公?我、我沒事。”三聖母輕咳的幾聲,卻是勉強裂開一個笑容,有氣無力的說道。
見狀,劉彥昌心中一痛,滿是悲憤的看著楊戩,怒吼道:“你為什麽這麽對她,她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麽可以這麽傷害她?”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便是畜生也有感情的,你怎麽能這麽對他,有什麽事你衝我來啊,殺了我啊,為什麽要對她一個弱女子下手,為什麽?”
本來看著三聖母受了重傷,此刻虛弱無比的模樣,
身為兄長的楊戩早已是心如刀割。不料這劉彥昌還如此羞辱自己,更是將自己與畜生類比,楊戩更是怒不可遏,一雙鳳目掃向劉彥昌。
劉彥昌頓時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身子一晃,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若不是因為還抱著孩子,死死支撐著身子,此刻怕是已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吧。
見劉彥昌受傷,三聖母頓時淚如雨下,掙扎著不能動彈身子,焦急的喊道“相公,相公你沒事吧,相公。”
“娘、娘子?我沒事,他,他打不到我的。”劉彥昌聞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掛著滿嘴的鮮血,好不悲涼。
三聖母心如刀割,淚水好似決堤一般,不住的流下,當即轉過頭看著楊戩,哀求道:
“二哥,我知道是我錯了,你要怎麽懲罰我, 殺了我,囚禁我,怎麽都好,求你不要傷害我的相公孩子,求你了,我求你了。”
看著滿臉淚水,哀求自己的三聖母,楊戩的心好似被誰揪著一般,疼的不能自已,劉彥昌見了也是眼眶一酸,一行清淚就落了下來。
“二郎神,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們吧?都是我的錯,是我迷惑了三聖母,是我的錯,她是無辜的,我求你,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吧,你把我殺了吧,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
見狀,楊戩的雙手握的死死的,眼中不斷的掙扎,就在這時,只見天地間一道華光閃過,一聲歎息響起,瞬間引起了楊戩的注意。
天外,一個道人從天而降,落在這對兄妹中間,不是李長空又是誰。
早在寶蓮燈光芒顯露之時,李長空就知道有大事發生,緊趕慢趕趕到華山,看到的就是這幅兄妹決裂的場景。
“楊師兄,好久不見了。”
看著一臉狼狽、一臉冷峻的楊戩,李長空上前打了個稽首。
“是你?”看到李長空,楊戩臉上的警惕稍稍減少了幾分,“我的確聽師傅說過,收你為徒了,不知道師弟來華山,所為何事?”
李長空道:“楊師兄何必明知故問呢,三聖母對我有知遇之恩,若非她,我也無法拜入師傅門下,如今三聖母有難,貧道豈能坐視不管。”
“所以,你也是來阻止我的?”楊戩的臉色一沉,本就冷峻的氣息更是宛如北極冰雪一般,將現場的氣氛凍結。
李長空連連擺手,“談不上阻止,只是不想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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