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凌家和展家吧?”盧劍星忽然岔開話題,問道。
“知道。”
李長空點點頭。
“長安凌家和開封展家,都是六扇門的大家族,其中,凌家資歷最老,是捕快世家,歷代以來都是捕快,甚至初代六扇門的總捕頭,就是出身凌家。”
“展家是六扇門的新家族,原本是大內侍衛出身,在當初錦衣衛和東廠的排擠之下,轉而加入六扇門,如今也是六扇門的中流砥柱。”
“而且,展家不僅在六扇門底蘊不淺,在朝廷各方面也都有自己的人脈,整體實力甚至還在凌家之上。”
盧劍星點點頭,“看來你還是做過功課的,你既然知道長安凌家和開封展家,那麽關中總捕頭和中州總捕頭出自哪裡,你應該清楚了吧?”
李長空了然,恍然大悟道:“總捕頭是說,凌家和展家,插手了商州捕頭一事?”
“不錯。”
盧劍星道:“商州號稱半府之地,雖然形勢複雜,但一旦坐穩了商州捕頭之位,那麽資歷上就會比其他的捕頭高出一頭,日後就任一府捕頭,也會比旁人更有優勢。”
“哪怕是凌家和展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捧出個一府捕頭,正因如此,商州才會成為他們的必爭之地。”
“而且,這一次的商州捕頭之爭,關系到的不僅僅是一府捕頭,還有四大神捕。”
“四大神捕?”
李長空聞言一驚,四大神捕幾乎可以說是六扇門最高級別的捕頭了。
像郭巨俠號稱六扇門總捕頭,但絕對沒人把他當做捕頭來看。
哪怕是盧劍星這樣的一地總捕頭,排位尚且在四大神捕之下。
一個小小的商州捕頭之位,怎麽還跟四大神捕扯上關系了呢?
看到李長空驚訝的樣子,盧劍星得意的一笑,“怎麽,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小小的商州捕頭,居然能扯到四大神捕?”
眼看盧劍星閉口不言,李長空只能拱手道:“總捕頭不要賣關子了,還請多多指點屬下才是,要不然,我去了商州兩眼一抹黑,到時候丟的可是總捕頭您的顏面。”
見李長空開口,擺足了姿態的盧劍星也滿意地開口。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老夫就告訴你。”
“之所以說商州捕頭關系到四大神捕,或許有些言過其實,但事實上,四大神捕也的確快到了更新換代的時候。”
“當初,由於六扇門無法與東廠和錦衣衛相比,郭家兄弟臨危受命,入主六扇門,一掃六扇門衰弱之象。”
“由於最初的時候,六扇門底蘊不足,才讓郭巨俠的三個徒弟,擔任了四大神捕之職。”
“如今,隨著六扇門構造日趨完善,地位也越來越高,不管是朝廷,還是六扇門內部,都對郭家一家獨大的情形有所不喜。”
“因此,不出幾年,四大神捕換人是必然的。”
“凌家和展家,就是看準了這個機會,商州是關中、中州、江漢三大地區的交匯之地,不論是哪一方吞下這塊地方,在官面上都能更進一步。”
“雖然,只是很不起眼的一小步,卻足以稱為決定勝負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是因為凌家和展家都想要這塊地方,所以商州捕頭遲遲定不下來,偏向凌家的,展家必定會反對,偏向展家的,凌家也不會甘心。”
“那又是怎麽落到我頭上的呢?”李長空追問。
盧劍星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是郭巨俠的意思。” “郭巨俠?”
李長空瞪大雙眼,心臟都有了片刻的停滯。
“您是說,我出任商州捕頭,是郭巨俠的意思?”
“當然不是。”盧劍星想也不想,直接否定。
李長空頓時松了口氣,還以為自己這麽快就進到郭巨俠的眼中,要知道他可是葵花派的人,在沒有解決後顧之憂的情況下被郭巨俠關注,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不知道李長空心中所想,盧劍星只是繼續說道。
“原本,對於凌駕和展家之爭,郭巨俠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本想從其他地方掉一個紅衣捕頭過去,暫且平息雙方的內鬥。”
“恰好,你我立下大功,化解了白蓮教之亂,我也成功的坐上了江漢總捕頭的位置。”
“雖然,和凌家展家這兩個龐然大物比起來,老夫的底蘊還是差了不少,可好歹,老夫也是一地總捕頭,凌家和展家也不能怠慢。”
“加上商州同樣與襄陽府交界, 郭巨俠就把委派商州捕頭的事情,交給了我。”
“凌家和展家雖然不忿,可到底不好得罪老夫這個江漢總捕頭,因此也只能罷手。”
“因此,可以說你成為商州捕頭,是郭巨俠的意思,也是你之前立下大功的獎賞。”
“不過,這雖然是獎賞,但就如我剛剛所說的,不是那麽好拿的,凌家和展家雖然失去了商州捕頭的位子,但絕不可能放棄對商州的掌控。”
“等你去商州的時候,必定要面對一個從未面對過的艱難局面。”
“老夫到底是江漢總捕頭,不是關中總捕頭,不能插手太過,能把你推上商州捕頭的位置,已經是我所能做的極限。”
“這一去,是龍是蟲,就全看你自己了。”
聽盧劍星這麽說,李長空才知道,一個商州捕頭的背後,居然還有這樣複雜的內幕。
雖然如此,他也不帶怕的,不就是商州捕頭嗎,再難總不至於比在葵花派還艱難吧。
況且,他身上還有個神捕之路的特殊任務,成為商州捕頭,又是三次金色輪盤抽獎機會,就算是為了這個,他也不會放棄。
再說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七俠鎮,就屬於商州的管轄范圍。
看來兜兜轉轉,不用等到葵花派覆滅,自己就能提前和劇中的幾位主角碰面了。
想到這裡,李長空臉上還閃過一絲隱隱的期待。
“多謝總捕頭提點,總捕頭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更不會讓您丟臉,商城捕頭的位置,我不僅坐得住,還能坐得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