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李長空和往常一樣,挎著雁翎刀,穿著一身捕頭服秩推門外出。
走出小巷,雖然天才蒙蒙亮,但擺攤的人已經不少,小巷外的街邊少說有七八家已經支好的攤位。
方一出門,街面上大大小小忙活的商戶便一個個含笑著招呼起來。
“李捕頭早啊。”
“李捕頭吃了嗎,來吃碗面吧。”
“李捕頭,今個兒有您愛吃的醬肉包子,要不要嘗嘗。”
“李捕頭,這麽早就去衙門啊,也不多休息會兒。”
……
面對眾人的熱情,李長空也是一一笑著回應。
如今,距離白蓮教生亂一事,已經過去小半年了。
這半年裡,李長空都呆在均州哪裡也沒去,也不像是以前那樣,著急火燎的四處想辦法累積聲望值。
上次十連抽後,李長空也想了想,雖說上次十連抽質量不如第一次,但也沒有那麽差。
之所以落差感這麽大,還是因為他自己的水平上去了,對於相同層次的物品獎勵已經不太看得上了。
如今他內功有純陽無極功,外功雖然稍差一點,卻也是江湖上的頂尖水準,一般人還沒有他會的多,還有一身舉世無雙的輕功,除非抽到十分有用的典藏級物品,否則實力提升不大。
畢竟十連抽更多的還是稀有級物品。
想到這裡,李長空也就不那麽迫切的勉強自己,專心修煉純陽無極功等幾門武功,一天一個腳印,實力也是穩步提升上來。
這小半年裡,李長空也發生了不少變化。
首先就是徹底在均州站穩了腳跟,譚飛三人在上次行動之後,也成功轉正,成為六扇門的正式捕快。
其次,就是葵花派那邊,從暮春花手中得到三屍腦神丹的解藥之後,楚言之也同樣投靠了李長空。
他們兩個,一個是西長老的門徒,一個是南長老的親眷,加上李長空這個隸屬於東長老的暗壽手,雖然地位都不是很高,但互通有無之下,多多少少還是在葵花派裡拉起了一支隊伍。
尤其是李長空每十天一次銀色輪盤的抽獎機會,雖然很少能抽到有用的東西,但積少成多,好東西還是不少的。
不論是九花玉露丸,還是他專門配置的毒藥,都讓這些葵花派弟子實力大增。
尤其是,前段時間李長空抽出了一門千蛛萬毒手和一門定珠降魔無上神功,分別傳授給暮春花和楚言之後,兩人的實力也是提升迅猛,在葵花派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高。
最後,還有盧劍星。
盧劍星本就是江漢總捕頭的候選人,不過因為資歷功勞還差一點,還處於考察期,因此一直沒能正式上位。
上一次白蓮教之變,盧劍星斬殺‘柳絮劍’劉思忠,重創白蓮教白陽聖女寧菲欣,斬殺白蓮教使者吳老,更是剿滅了上百白蓮教徒,粉碎了白蓮教的陰謀,如此大功,六扇門不會沒點反應。
就在兩個月前,盧劍星已經正式就任江漢總捕頭,同時暫代襄陽府捕頭之職,雖然沒有雙俸待遇,但雙捕頭之職,還是讓盧劍星在六扇門體系中更進一步。
可以說,如今的盧劍星,在六扇門也是絕對的高層,如今六扇門中,能壓他一頭的,不超過十個人。
盧劍星成了江漢總捕頭,作為他上位路上的大功臣,李長空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如今,李長空雖然只是一個九品緇衣副捕頭,但整個江漢地區六扇門都知道,
他的地位,絕不再等閑八品青衣捕頭之下。 就在李長空慢悠悠的吃著面的時候,忽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密集猶如鼓點一樣傳來。
“李頭兒,您在這兒呢,快跟我回衙門,急事!”
譚飛著急忙慌的,抓著李長空就走。
順手一帶,按住譚飛,李長空慢條斯理地放下手裡的筷子,“急什麽,出什麽事了,又有什麽案子解決不了嗎?”
譚飛道:“咱們均州城太太平平的,哪有什麽了不得的案子麻煩您老人家,是盧捕頭,噢不,是盧總捕頭,他老人家到縣衙來了,指名要見您老人家呢?”
“我猜,這次盧總捕頭來肯定有好事,你可別再耽擱了,快跟我回衙門吧。”
說著,就拉著李長空往縣衙的方向走。
這一次,李長空沒有阻攔,順著譚飛的手一路往縣衙的方向敢去。
同時心裡也在嘀咕著,盧劍星這次來是要做什麽,是案子?還是如譚飛所說,有好事?
沒多久,均州縣衙便出現在李長空的視野中。
和往常一樣, 莊嚴肅穆的縣衙門口站著幾個身姿挺拔,宛如青松矗立的衙役。
不同的是,今天他們的腰杆格外的挺拔,甚至沒有片刻的放松。
看著幾人興奮中透著幾分緊張的情緒,李長空忍不住調侃道:“怎麽,盧總捕頭來你們就這麽認真,平日裡我來的時候,怎麽沒看你們拿出這種精氣神兒,瞧不起我啊?”
幾個大漢聽了,頓時垮著臉,頗為‘幽怨’地看著李長空。
“李頭兒,不帶這樣的啊,咱們可從來沒冒犯過您老人家,這話說的冤枉人了。”
被一群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彪形大漢滿臉委屈的看著,李長空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上不自覺露出嫌棄的神情。
一旁的譚飛看不過去了,抓著李長空就往縣衙裡衝。
“好了李頭,要玩等盧總捕頭走了您在慢慢玩,快跟我進去,盧總捕頭都等急了。”
就在這時,縣衙內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誰等急了,是長空嗎?還是在說老夫啊,老夫好不容易閑下來喝兩口茶,怎麽就急了呢?”
伴隨著這聲笑聲,便見盧劍臣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衣,跨步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半點兒沒有江漢總捕頭的架勢。
譚飛被他的笑聲嚇了一跳,急忙拱手,“見過盧總捕頭。”
李長空此刻也正色起來,朝著盧劍星抬手,“盧總捕頭。”
盧劍星見狀隨意的擺擺手,“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玩這套虛禮,都免禮吧。”
說著,看向李長空,不由輕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