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長空沉默片刻,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於金湘玉就是白蓮聖母這一點,李長空雖然驚訝,倒也不覺得多麽的意外。
可寧菲欣的死,他是真的沒想到。
原本他都打算好了,逐一除掉白蓮教的三位聖女,再加上一個白蓮聖母,湊齊鑽石輪盤所需的四十次黃金輪盤抽獎機會。
結果,先是青陽聖女死在六扇門的圍剿中,如今,寧菲欣也死了,抽獎機會直接少了十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補齊。
“那白蓮教的其他人呢?那些使者,護法,都在什麽地方?”李長空追問道。
“早就死光了。”紀雪迎無力的一笑。
“李捕頭你是不是把我們白蓮教的勢力想的太龐大了,真以為我們的人手是無窮無盡的?”
“你兩次壞我們的好事,導致我白蓮教三位護法,一名使者被殺,對我們白蓮教的打擊非同小可。”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底蘊不足,我們早就出手要你的命了。”
“你怎麽會以為,我們屢次三番被六扇門圍剿之後,還能有眾多高手。”
“如今,整個白蓮教中,能夠排的上號的,除了聖母之外,就只有我一個孤家寡人,否則,你以為為什麽以聖母的地位,都要親自上陣,偽裝成掌櫃的。”
“白蓮教星火不息,到底也要時間才能形成燎原大火,別說使者護法了,連重要一點的教徒,都死在了衡陽一戰中。”
“如今的白蓮教,算是名存實亡了。”紀雪迎搖搖頭,不知是在感慨,還是在失落。
李長空無言以對,看來想從白蓮教手中搜刮抽獎機會的打算破滅了。
“多謝你的誠懇,我履行承諾,給你一個痛快的。”李長空淡淡道。
聞言,紀雪迎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沒能開口,頹然一笑,靜默不語。
李長空見狀,搖搖頭,一掌拍出。
砰!
一聲輕響,看似綿軟的一掌輕飄飄的落在紀雪迎的頭上,只見這位白蓮教聖女身子一顫,心脈瞬間被震斷,無力的倒在地上。
解決了紀雪迎,五次抽獎機會直接到帳。
至此,兌換鑽石輪盤所需的四十次抽獎機會,已經滿足了一半。
殺了紀雪迎之後,李長空腳步不停,迅速趕赴七俠鎮,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擔憂。
畢竟,在原劇情中,金湘玉只是不討人喜歡而已。
如今,對方可是這個江湖中最可怕,最神秘的白蓮聖母,萬一對客棧中的人有什麽想法,除非莫小貝提前爆種,化身幾十年後的赤焰狂魔。
否則,整個客棧,甚至是整個七俠鎮都要就此覆滅。
幸好,雖然金湘玉相較於原劇情有隱藏的身份,但並沒有為難客棧中人的意思。
或許,是不想暴露身份,引起注意。
又或者,是沒有將客棧裡的眾人放在眼裡。
總之,當李長空火急火燎趕到七俠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已經走到巷子口,手裡還拿著許多禮物的金湘玉,以及在客棧門口熱情相送的佟湘玉她們。
人數不少,李長空一眼就注意到了金湘玉。
只見對方一身彩衣卻絲毫不落俗套,身材婀娜修長,眉目清秀絕倫,她只是靜靜站在那裡,便有種令人觀賞不盡的感覺,又充盈著極度含蓄的誘惑意味。
一雙秋水般的眸子似帶薄嗔,蘊藏無限的誘惑之力,足以令任何男人心中蕩漾。
更關鍵的是,她清麗秀美的臉上絕無半分邪氣,令人完全無法將她與白蓮教聯系到一起。
就在李長空的目光觸及金湘玉的瞬間,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便在心頭湧起,李長空瞬間繃緊了神經,手也在下意識間落在紅袖刀上。
高手,絕對的高手。
李長空毫不懷疑,眼前的金湘玉,或者說白蓮聖母,是他平生所見之人中,僅次於缺德道人的絕世高手。
甚至,李長空都不知道,對方和缺德道人比起來,到底誰更強。
畢竟,缺德道人對他沒有敵意,而且那時候,李長空的修為也遠沒有如今這麽強。
而現在,只是一眼,他就感受到了金湘玉的強大。
明明對方就站在那裡,一舉一動都無比的清晰,卻就是給李長空一種霧裡看花,虛實難辨的感受,仿佛站在那裡的,並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幻象一樣。
此人的心神修為,絕不在佟湘玉之下。
“誒,李捕頭你怎麽來了,聽說你不是……”
看到李長空,佟湘玉等人驚喜著就要迎上來。
“都別動,全都退後,退回客棧裡去!”
李長空急聲暴喝,聲音之大,神情之嚴肅,前所未有。
佟湘玉等人直接被他此刻的樣子嚇住,不敢再動,喃喃道:“這是怎咧?”
此時, 金湘玉的目光也已經落在李長空的臉上,輕笑道:“你就是關中狂捕李長空?看你的樣子,是認出我來了?”
這話一出,客棧裡的人再傻也知道不對了,面面相覷,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金湘玉的身上。
李長空神色凝重,兩眼眨也不眨,死死地盯著金湘玉,沉聲道:“若非偶然路過十八裡鋪,我怎麽也想不到,堂堂白蓮聖母會偽裝成一個酒樓的掌櫃。”
“可惜啊,千不該萬不該,你白蓮教不該來到關中,不該來到七俠鎮,否則,或許真能讓你蒙混過關。”
“白蓮聖母!!!”
李長空說完,金湘玉尚且沒什麽反應,白展堂卻發出雞叫一樣尖銳的嗓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閹了。
撲通一聲,白展堂臉色一白,兩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驚恐的看著金湘玉那婀娜多姿的背影,猶如見到厲鬼一般。
“誒誒誒,展堂你怎咧!”
佟湘玉見狀,急忙伸手,準備扶起白展堂。
結果,還沒等她碰到白展堂,就感覺身上一重,差點兒被擠到地上去。
連忙穩住身子,就看到郭芙蓉同樣慘白著一張臉,上下牙不足的打顫,發出‘得得得得’的聲響,倒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有她撐著,下場絕不比白展堂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