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有系統傍身,李長空這一個月過的雖然不算舒服,到底還混得下去,就連武功也有精進。
雖說胡家刀法、胡家拳法、四象步之類的不敢隨便用出來,到底觸類旁通之下,對前身的武功多了幾分見解。
前身恰好也是學的刀法,不過那門五虎斷門刀比起胡家刀法來,水準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胡家刀法的出現,可以說直接擴充了李長空對刀法的認識。
除此之外,這一個月李長空也依照藥方,配出了幾份三蜈五蟆煙,期間也嘗試著在戰鬥中用出來。
雖然還不算純熟,用來對付高手肯定不行,但對於水平相近的試煉者來說,已經堪稱殺手鐧了。
可惜的是,這樣的招數也不能濫用,一旦失去隱蔽性,讓人有了防備,也就難以發揮作用了。
似乎上一次的抽獎將好運氣一次性用光了一樣,一個月裡,李長空又進行了兩次十連抽,結果除了保底的兩件稀有物品外,一個稀有物品也沒有抽到。
而且兩件物品一件是前朝古董,一件是一根長鞭,對李長空的實力都沒有什麽增長,只能放在系統空間裡吃灰。
倒是幾件普通物品裡,抽出來幾門武功,只可惜品級太低,不過是江湖中爛大街的通臂拳、形意拳之類的,比起前身所學還不如,只能當開拓眼界,勉強算增加了一點見識。
如果可以,李長空真想就這麽待在密林裡,慢慢積蓄實力,可惜葵花派有規定,每隔一個月就要返回密林外的分舵集合。
如果有誰沒有按時返回的話,那麽隱藏在密林中的葵花派高手,就會出手,直接將其抹殺。
葵花派在密林的分舵,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農家小院並沒什麽分別,不過有一個佔地面積極廣的場院,此刻林林總總站著上百來個人。
看到這一幕,李長空的眉頭微皺,猜到了葵花派試煉的可怕,卻沒想到,情況居然會嚴峻到這個地步。
記得一個月前,參加試煉的人數足足有三百多個,可現在看來,怕是不足半數啊。
偌大的場院上,除極少數人彼此抱團之外,更多的人都零散的站著,一個個面帶警惕與敵視,彼此之間像是梳理了許多無形的牆壁一樣。
看了看場院裡一個個年紀輕輕就面帶煞氣的青年,李長空暗暗搖頭,尋了一個角落靠在牆邊,靜靜等候試煉的負責人出現。
片刻後,略有嘈雜的場院瞬間鴉雀無聲,李長空緊閉的眼眸瞬間睜開,宛如驟然發出亮光的探照燈一樣,朝著場院中央那座不起眼的茅草屋看去。
只見枯黃的茅草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如農家老頭大半的老者,乾瘦的身軀,蠟黃的皮膚,宛如風中殘燭一樣。
不過,不論是李長空,還是在場的任何一人,都不敢小瞧這位如普通農夫的老者,因為這人,就是此次試煉的負責人,傅崇山。
不說別的,就說他能在上百人的警惕下,不驚動任何人就出現在茅屋之上,這份實力就足夠叫人駭然了。
至少李長空自認在密林裡度過了一個月,不敢說能過掌握周身的變化,但一般的風吹草動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
然而就算是這樣,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如果不是周圍窸窣的聲音忽然消失,恐怕他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發現對方。
不用多想,僅憑對方一人,就能輕易橫掃這場院上的上百人。
就在眾人一個個或驚恐或敬佩或向往地看著傅崇山時,
傅崇山也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如俯視螻蟻一般,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撕開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出人意料啊,一個月下來,居然還能有一百多個活下來的,也不知道是今年的種子質量都不錯,還是試煉太簡單了,老頭子可沒預備下那麽多東西啊。”
宛如拉家常一樣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心底一寒。
三百多人的試煉,一個月後連半數活下來的都沒有,哪怕是在葵花派狠辣手段下培養起來的人,也覺得太過殘酷。
結果,在傅崇山的嘴裡,居然還覺得活下來的人太多了。
不提眾人如何驚恐不及的看著傅崇山,只見傅崇山眯著眼睛,宛如戲弄老鼠的老貓一樣,慢悠悠地說道。
“這可怎麽辦,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隻準備了一百人用的東西,可現在卻有一、二、三、四……足足一百三十七人,東西不夠分啊。”
傅崇山一臉苦惱,倏爾, 他眼前一亮,像是想出個好主意一樣,冷颼颼道:“這樣吧,我這裡有一百根簽子,誰拿到了誰就能參加下一輪試煉。”
說這,宛如變魔術一樣,乾枯如骷髏一樣的手中忽然多出一把木簽。
也不知他是怎麽做到的,一把木簽天女散花般飛射向眾人。
聽到傅崇山的話,眾人早已變了臉色,此刻看著漫天飛舞的木簽,哪裡還站得住,一個個紛紛龍騰虎躍,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木簽,李長空也不例外。
一百三十七個人,卻只有一百根木簽,總有三十七個人搶不到木簽。
大家都知道,搶不到木簽,就參加不了試煉,參加不了試煉的結果,就只有死。
因此,眼看木簽一根根被搶走,一場廝殺毫不意外的展開了。
或許是見李長空年紀不大,又或許是認為李長空好欺負,總之,李長空才剛剛搶下一根木簽,就被兩個人盯上了。
三十七分之一的概率,李長空一個人就撞上了兩個,也不得不說是倒霉了。
“小子,識相的快把木簽給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長得凶神惡煞,此刻卻臉色蒼白,眼神慌亂的大漢握著一把鋼刀,惡狠狠的看著李長空。
相比較之下,另一個身材瘦弱,仿佛猴子一樣的青年就顯得鎮定的多。
此人手上雖然沒有兵器,雙手卻早已暗暗封住了李長空身上的要害部分,腳下遊走,不言不語,卻比那凶神惡煞的漢子更加難纏。
李長空眉頭一皺,沒想到自己會面臨兩人夾攻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