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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第5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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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章也暫時不要訂閱,預計三天后能修改為正常。

 崔各莊的百姓今天算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一大清早,朱皇帝就帶著三千多生員來到了名不見經傳的崔各莊,並且派人邀請了農會的會首崔保國以及村子裡幾個上了歲數的老人,然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村東的地頭。

 時至寒冬,崔各莊的地裡也蒙著淺淺的一層小雪,但是綠油油的麥苗依舊頑強的露出了頭,在冬天的肅殺之中顯露出一股不屈的生機——麥苗在靜靜的等待著下一場冬雪的覆蓋,等到春天到來的時候,它們就會茁壯成長。

 這時候來到地頭上,既能聞到帶著麥苗香甜的空氣,又能感受到冬雪的冰涼之意。

 這是古往今來無數文人墨客都極為喜歡的場景。

 可惜的是,被朱皇帝帶到田間地頭的三千多生員們並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一切,而那些被請來的老農則是對眼前的美景沒有什麽感覺,因為真正種過地的老人家都體驗過烈日下翻地的艱辛,也體驗過蹲著拔除雜草的痛苦,哪怕是被人稱讚、歌頌的秋收,對於真正的老農來說也只不過是痛,並快樂著。

 不提什麽“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也不提“一或水旱蟲蝗,則舉家皇皇無所望”,因為就算是沒有任何地租、田賦,恰好趕上大豐收的好年景,秋收也並不是什麽太美好的回憶。

 是不是很扯?

 凡是認為這一點很扯的,要麽就是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混帳王八蛋,要麽就是些沒腦子的蠢蛋。

 還是以開局一個碗的朱重八同學所寫的那本《醒貪簡要錄》為例:

 朱元章曾經在《醒貪簡要錄》中計算過這樣一組數據:假如正一品官員的俸祿是每月支米87石,則一年需要支米1044石,折算成稻谷就需要2620石。

 從這組數據我們可以看出,稻谷碾成大米是有較大損耗的,最起碼在大明洪武年間的損耗率是比較大的。

 按朱元章同學的計算數據來看,其出米率只有40%左右。

 按照這個方式再往下計算:要生產2620石的稻谷,

需要用田873畝,種田需要耕牛,按一頭牛耕地50畝計算就需用17頭牛,田間勞作方面的人力花費,按一個人種田15畝計算就需要57個人耕種。

 收割之後,農夫挑一擔未脫粒的稻禾只能出4鬥稻谷,所以就需要6550挑,如果從田裡把稻禾挑到打谷場是一裡路,再回去挑也要走一裡路,來回就是2裡,這樣算下來為了挑擔就得走13100裡。

 我們不去管朱元章同學計算這組數據的原因以及意義,也不去管朱元章寫了《醒貪警要錄》卻被人罵成狗,我們只看這裡面的一個關鍵數據:13100裡。

 好嘛,一場秋收就是一個萬裡長征,一場秋收就意味著肩膀要蛻掉一層皮,這種記憶到底美好在哪兒?

 別說什麽馬車、板車、手推車、牛馬之類的玩意,因為這些都是稀罕物——種花家當初剛剛建國,誰家裡要是有個馬車、磨盤之類的,那都算得上是妥妥的富戶,即便是千禧年以前的種花家,農村的牲口都是重資產,比人還精貴!

 朱皇帝當年也是種過地的,知道那種汗珠摔八瓣的感覺。

 所以就出現了一副很奇怪的場景:眼前明明是一幅初冬淺雪蓋麥苗的美景,然而無論是朱皇帝還是那些生員又或者是那些老農,卻沒一個人願意欣賞。

 京師附近的鄉村大多以某某各莊為名,比如崔各莊、張各莊,除了命名方式與其他地方的鄉村略有不同以外,其余方面卻是基本一樣,村子裡的百姓都是以耕種為主,老和和婦女會做些其他的手工業,青壯勞力則會在農閑時進工坊做工。

 朱皇帝沒有強製搞什麽工、農之類的區分,大明也沒有農民只能種地、打工卻不能搞小作坊、擺地攤之類的狗屁規定,對於百姓不能說是完全放養吧,起碼也是比較寬松。

 當然,朱皇帝之所以有底氣敢這麽搞,是因為大明本身的實力夠強橫,地盤的不斷擴張使得大明百姓對於土地的需要不像天啟、崇禎年間那麽急迫,而真金白流的不斷流入則使得大明百姓的人均收入夠高,一家有一個壯勞力就足以讓一家五口人過上比較不錯的生活。

 老百姓的生活好了,自然就沒有人會想著反明複清。

 當曾誠和劉鶴明離開皇宮後,朱皇帝卻是獨自坐在乾清宮內發呆。

 這是一場勝算很低的戰爭——縱然是再怎麽雄才大略的雄主、明君,也未必能夠完美的解決掉龐大的資本階層。

 比如說某位校長。

 首先就是這位聰明腦袋不長毛的校長大人完全是依附資本階層才得以起家。

 陳老爺和胡老爺等人一臉懵逼的望著侃侃而談的齊峰,根本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齊峰嘴裡說出來的。

 胡老爺眼前一亮:“你說的那人,可是近畿諸蕃的張聞洪?”

 大名和大名之間是不一樣的。

 大名起源於名主一詞,名主指有名字的田,即私人土地,大名指擁有大量土地的人。

 室町幕府時期,跟隨足利尊氏起兵的武士首領們被封為守護,統領一國或數國的武士,統稱為守護大名。

 應仁之亂後,倭國下克上之風盛行,多數守護大名沒落,小領主崛起,成為戰國大名。

 江戶時代,幕府將全國的大名分為譜代大名(德川家康的家臣)、外樣大名(原臣服於豐臣秀吉的大名)。

 因為犬養聞洪說的是“如果換了大明來統治倭國”。

 這貨甚至還公然宣稱,光格賤仁身為倭國國王,身上不僅沒有一絲神性,同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性,所做所為沒能給倭國百姓帶來福祉,辜負了大明皇帝對他的信任,光格賤仁就應該切腹謝罪。

 在等級禁嚴的倭國表現的如此敢罵敢噴,犬養聞洪的身邊很快就有了一大堆的追隨者,這些人裡也大多都是一些對倭國朝廷和幕府極為不滿的武士、浪人。

 現在齊峰提出要利用犬養聞洪搞亂倭國從而撈一筆的提議,在場的胡老爺、陳老爺等一眾大明商人自然也是心動無比。

 胡老爺嘿嘿笑了一聲,捋著胡須說道:“單憑一個犬養聞洪,最多也不過是能亂他治下一地,咱們哥兒幾個能賺到的錢自然也就有限的很,依我之見,倒該想辦法拉更多的人進來才是。”

 齊峰笑著點了點頭,嘴裡吐出來另外一個名字:“野尻西勁如何?”

 聽到野尻西勁這個名字,在場的一眾大明商人又紛紛怪笑起來。

 野尻西勁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如果單純的以江湖地位論高低,野尻西勁其實是遠不如犬養聞洪的,因為犬養聞洪再怎麽著也是個大名,而野尻西勁卻只是個鄉野匹夫,平日裡也只能以蘭學學者的身份自稱。

 關鍵是野尻西勁這貨他又不是個單純的學者。

 雖然野尻西勁不敢像犬養聞洪一樣上噴倭國朝廷下噴幕府,甚至還敢拉攏一群對倭國心懷不滿的矮矬子們辦報紙,但是野尻西勁這貨卻是玩了命的噴倭國各地的藩主、大名,順帶著對倭國朝廷和幕府陰陽怪氣。

 在倭國朝廷和幕府的眼裡,野尻西勁這貨就像是個癩蛤蟆一樣,咬不死人但是它能惡心死人,畢竟這貨身上披著一層蘭學學者的皮,平日裡又跟大明商人走的比較近,倭國朝廷和幕府也不敢直接對付他。

 現在齊峰就把野尻西勁給想起來了。

 說白了,被無數無藥可醫者吹到天上地下的倭國,其實就跟天竺那邊兒的情況差不多,天竺有種姓,倭國也有階層。

 比如說,那些失去主人的浪人武士為什麽會一直當個浪人而不去找份工作?

 這也就意味著,德川家齊想要徹底完成封鎖,就必須先解決掉那些浪人。

 築前、築後、豐前、豐後、肥前、對馬、日向等一眾藩主們也紛紛跟著響應起來,而其他的一眾藩主、大名們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種地理位置上的不同,自然也就使得各個藩之間的發展並不均衡,有些藩比較富裕,而有些藩則窮的一批。

 而窮富程度的差異又會直接反應在各藩當中的浪人數量上面。

 越是窮藩,藩裡的浪人就越多。

 更重要的是,薩摩藩和築前、築後等一眾藩主們其實還有一個共同的稱呼:九州諸藩。

 這些藩原本都是在九州島那邊兒混日子的,薩摩藩甚至還派兵拿下了琉球,逼得琉球王向倭國稱臣納貢。

 要說甘心是肯定不甘心的,島津久光和築前、築後等藩主們也不是沒想過反抗,最起碼也得弄個好的地方吧?

 然後島津久光他們就麻溜兒的搬到了蝦夷那邊,把九州島徹底讓了出來。

 讓他們聽從藩主的命令,不理會德川家齊,幕府又會怎麽想?彼此互相拖後腿扯皮,還清巢個雞兒的浪人!

 這可比直接拿錢出來支持德川家齊更讓一眾藩主們無法接受!

 當德川家齊的話音落下後,在場的一眾藩主們在暗松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狐疑。

 眾所周知,德川家齊這貨除了好色之外,最大的毛病就是貪財,他那些兒子、女兒們斂財無度的毛病完全可以說是遺傳自德川家齊。

 島津久光這個蝦夷馬鹿都已經窮的跟狗似的還要派出武士和足輕幫著德川家齊,現在又第一個跳出來喝罵一眾藩主,全然一副為了江戶幕府不惜流盡最後一滴血的忠犬之態,而德川家齊卻似乎很不爽?

 暗自琢磨一番後,松平延信的腦袋裡頓時閃過一道亮光——往好了想,德川家齊可能就是真的想要清剿那些武士,現在他跟島津久光之間的表現不過是在演戲,為的就是引一眾藩主們上鉤。

 要是往壞了想,可能德川家齊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徹底清剿那些浪人,而是奔著他們這些藩主們來的!一旦讓幕府的武士和足輕大量進入到各藩的地盤,後面再發生什麽事情可就不太好說了!

 想到這裡,松平延信的臉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既而又瞥了島津久光一眼,高聲道:“島津家主說的很對,眼下正是我等齊心協力、共渡難關的重要時刻,我們可不能在這時候再瞻前顧後!”

 隨著島津久光和松平延信先後表態,其他一眾藩主們頓時也沒了退路,無論是想明白又或者是沒想明白的,都不得不跟著島津久光和松平延信一起表態,表示會各自派出武士和足輕幫助幕府清剿那些浪人。

 德川家齊心中卻是暗恨不已。

 陳老爺和胡老爺等人一臉懵逼的望著侃侃而談的齊峰,根本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齊峰嘴裡說出來的。

 然而齊峰卻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反而望著陳老爺和胡老爺等人說道:“怎麽樣?願意跟我齊某人一起乾這事兒的咱就一起乾,要是有不願意乾的也可以自行離開, 只要別給我齊某人添亂,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

 胡老爺忍不住皺眉道:“齊兄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咱們上哪兒找一個願意配合咱們的大名?按照齊兄所言,這個大名首先不能有太大的勢力,其次不能太聰明,再次又不能太笨,關鍵是還得能唬得住倭國那些矮矬子們,這樣兒的大名可不好找吧?”

 胡老爺眼前一亮:“你說的那人,可是近畿諸蕃的張聞洪?”

 至於說派出忍者或者弄一些已經患了麻風病的病人去光格賤仁父子倆的地盤上面禍害,德川家齊暫時倒還真沒有這個想法。

 可惜的是,德川家齊原本計劃好好的,眼下卻被島津久光和松平延信這兩個癟犢子給破壞了。

 在場的一眾藩主、大名們不禁有些懵逼,不知道德川家齊這癟犢子又想說什麽。

 一眾藩主、大名們繼續懵逼——大明是上國,是倭國的爸爸,難道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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