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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第62章 粘竿處的密探?就這?
  對於朱勁松來說,每枝燧發槍多給十份彈丸還是二十份彈丸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兒,畢竟前裝式滑膛燧發槍無論是射擊精度還是射程都十分感人,朱曉松本身也沒打算裝備這種落後一代的東西,倒還不如大量賣給陳泰來,既能換回孟良崮緊缺的銀子和勞工,同時還能給陳泰來灌輸造不如買的理念,等以後想要乾掉陳泰來的時候也更方便一些。

  恰好,陳泰來手底下的讀書人都不太喜歡奇技淫巧,所以,陳泰來跟朱勁松的這場交易,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乾柴碰上了烈火,野雞遇到了流氓。

  可惜的是,陳泰來原本是欲將本心照明月,奈何朱勁松直接把陳泰來的一片丹心全都扔到了溝渠裡。

  朱勁松不僅打算把陳泰來帶到造不如買的溝裡去,順便還打算把韃子也給帶進去。

  在仔細琢磨了一番後,《孟良崮報紙》上面就刊登了一條喜訊:孟良崮造出來的紅夷大炮摒棄了傳統的滑膛炮,使用了全新的線膛炮設計模式,無論是射程還是射擊精度,都遠超以往的紅夷大炮。

  百丈崖兵工廠的火炮製造扛把子楊淮震在文章中表示,孟良崮未來將會大批量裝備這種極為先進的火炮,爭取在十年之內把韃子送回關外老家。

  然後阿桂和明興就震驚了。

  原本沒有火炮的朱逆叛軍就已經極難對付,這要是讓他們大量裝備更為先進的紅夷大炮,那我韃清該怎麽辦?

  當然,阿桂和明興倒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條信息的真假,可是按照往期的孟良崮報紙來看,孟良崮報紙在朱逆那邊的作用就跟朝廷的邸報差不多,應該不會拿這種事兒開玩笑。

  所以,這也就意味著朱逆很有可能弄出來了更先進的紅夷大炮。

  阿桂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發抖,望著明興的目光中也滿是憤怒:“你能不能告訴本欽差,你山東巡撫治下,到底還有多少讀書人懂得製造火炮和火銃?”

  不等明興回答,阿桂又接著說道:“派人想辦法混進孟良崮,去打探一番虛實。”

  只是被阿桂這麽一說,明興的臉色卻更難看了:“之前咱們已經派了好幾波探子,哪次不是肉包子打狗,還派?”

  阿桂嗯了一聲,咬了咬牙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接著派!不過,以前派出去的都是你我手下的那些人,這次咱們直接讓粘竿處派人過去,我還就不信了,孟良崮那些逆匪還能識破粘竿處的好手?”

  明興也發了狠,附合道:“對,這次就讓粘竿處派好手去!我也不信那些逆匪還能識破粘竿處的好手!”

  ……

  阿昌阿是一名粘竿拜唐。

  跟大明的錦衣衛比起來,粘竿處可謂是聲名不響,無論是權力又或者實力,都要比錦衣衛差上一大截。

  即便如此,粘竿處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粘竿處對於正式成員的一個硬性要求就是必須得是包衣奴才出身,以保證粘竿處對於我韃清蝗帝的忠心。

  阿昌阿就是下五旗出身的包衣奴才,自幼就進了粘竿處,經過十多年的艱苦訓練後,阿昌阿終於成了一名光榮的大內密探。

  按理來說,阿桂這個欽差大臣根本就指使不了阿昌阿,畢竟再牛逼的欽差大臣也不過是個欽差,阿昌阿這個錢聾老狗的包衣奴才根本就不用鳥他。

  在阿昌阿看來,自己最大的作用應該是潛進孟良崮或者兗州府,尋機剁了朱勁松或者陳泰來的狗頭而不是打探什麽紅夷大炮的虛實,

這完全就是殺雞用牛刀。  可惜的是,阿昌阿可以不鳥阿桂,但是不能不鳥福康安。

  所以,阿昌阿還是來了。

  一路上穿過了泰安府,又穿過了兗州府,十幾天的行程之後,阿昌阿終於到達了五台集。

  五台集,離著孟良崮已經沒多遠。

  瞧著不遠處的村子,阿昌阿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思終於輕松了一些。

  看起來,還是阿桂和明興之前派過來的人手太蠢了,要不然本粘竿拜唐怎麽就能一平安安的到達孟良崮附近?

  阿昌一邊向村子裡走著,一邊琢磨著該怎麽樣才能打著投軍的名號混進孟良崮,又該怎麽想辦法摸清楚紅夷大炮的虛實。

  待進了村子後,阿昌阿便尋了幾個在村口乘涼閑聊的老頭,湊過去問道:“大爺,俺準備去孟良崮投軍,不知道該怎麽往孟良崮去啊?”

  幾個老頭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笑呵呵的問道:“後生從哪裡來啊?怎麽想著去孟良崮投軍呢?”

  阿昌阿臉色一黯,語氣低沉的說道:“俺家是泰安的,原本俺也沒想著投軍,也沒想著反清,後來趕上韃子進剿孟良崮,俺家就遭了兵災,一家老小都被韃子給殺了,就剩下俺當時在外做工才逃過一劫。”

  “俺的家沒了,親人也沒了,俺就尋思著,要是不能給他們報仇血恨,俺這還能算個人咧?”

  “後來吧,俺也想過去投陳泰來陳總督,畢竟陳總督離俺家更近,可是陳總督那邊事事都向著鄉紳,只有咱孟良崮大當家的是一心為咱們這些窮苦人當家,所以俺就尋思著,要投軍,俺也得投孟良崮才是。”

  幾個老頭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為首之人長歎一聲,慢慢說道:“這狗入的世道,狗入的韃子哦!不過啊,咱也不瞞你,你這樣兒去投軍,是投不了孟良崮的。”

  阿昌阿心中一驚,問道:“為啥?孟良崮不招兵啦?”

  老頭笑著道:“招,孟良崮怎可能不招兵?畢竟要把韃子趕回關外去,不招兵怎個行?告訴你吧,以前韃子派了好些個探子想要混到山上去,後來大當家的就說不像以前那樣兒招兵了,只有俺們這些村子裡知根知底的才能上山。”

  阿昌阿嗯了一聲,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黯然:“那這麽說,俺這輩子都上不了孟良崮,也就沒辦法替俺一家老小報仇雪恨了。”

  老頭卻搖搖頭,說道:“不急,不急,俺看你也不像是韃子的探子,你就先在咱莊上住下,今天晚上俺找農會的人去說說,讓他們把你送上山,中不?”

  阿昌阿頓時大喜過望,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向著老頭連連叩首道謝:“謝謝!謝謝!要不是您老人家,俺這一家老小的仇可都沒法報了!”

  老頭趕忙扶起阿昌阿,笑著說道:“行了行了,你這後生的禮還怪重的。這麽著吧,你一會兒到俺家去,先給你對付著弄口吃的,然後俺就去找農會的人。”

  阿昌阿趕忙拒絕道:“這可不敢,今年俺泰安那邊遭了旱,想來恁沂州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俺有帶的紅薯,就別浪費恁老人家的糧食了。”

  老頭卻是哈哈笑了一聲,扶著阿昌阿的手,說道:“後生啊後生,有你這句話,我老人家這心裡就知足啦。”

  “不過,自從咱們大當家了來了沂州府,不僅沒有了韃子官府的欺壓,大當家的還帶人給咱們莊子上打井,又帶著咱們種紅薯,所以這旱災還真沒怎影響咱這裡,家裡的收成也比恁家那邊強的多。”

  “你要是不信,你問問這幾個老不死的,他們誰家沒有個一兩百斤的糧食?管你後生一頓飯,算不了啥事兒。”

  “後生你要是有心,等你到了孟良崮上,就替咱向大當家的帶個好,中不?”

  阿昌阿連連點頭,感激涕零的說道:“您老人家放心,俺一定替恁向大當家的帶好兒!”

  為首的老者點了點頭,等帶著阿昌阿回到了家裡,老者便煮了兩碗玉米面的粥,又餾了兩個窩窩頭,拌了盤紅薯秧子鹹菜,這才咧著沒多少牙的嘴,笑著說道:“後生莫怪啊?”

  阿昌阿趕忙謝道:“您老人家這是說的哪裡話,有口吃的俺就感激不盡了,哪裡還有見怪這一說?”

  說完之後,阿昌阿便跟老者一起慢慢吃了起來。

  要不然說阿昌阿是粘竿處的粘竿拜唐呢,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狼吞虎咽,可是只有老者喝了粥,阿昌阿才會跟著喝,老者啃了窩窩頭,阿昌阿才會跟著啃,老者吃了紅薯秧子鹹菜,阿昌阿才會跟著吃,總之就是處處小心提防著老者。

  待不多時,一頓飯便已經進了肚,老者先是收拾了碗筷,接著又對阿昌阿道:“後生先歇著,俺這就去找農會的人說說,要是能說的通,你明天就能上山,要是說不通,那你就再想別的法兒吧?”

  阿昌阿道:“謝謝恁老人家!恁的大恩大德,我黃滿倉沒齒難報!”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屋子,阿昌阿卻坐在椅子上,左手扶著包袱,右手緊緊的握子包袱裡的短刀。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阿昌阿也依舊不肯放心。

  又等了大半個時辰,老者才慢悠悠的帶著一個漢子回了屋子,指著阿昌阿道:“你看看, 就是這個後生要從軍。”

  那漢子點了點頭,打量了慌忙站起來的阿昌阿一眼,笑道:“這後生看著倒是挺壯實,等上了孟良崮,好好的訓練一段時間,估計是個好兵!”

  誇完了阿昌阿,那漢子又對老者說道:“行了,大爺,待會兒讓這後生跟我走吧,今天讓他在農會的屋子裡將就一晚上,明天我帶著他上山。”

  待老者點頭應下後,那漢子又對阿昌阿道:“後生,你今天就在農會的屋子裡睡覺,不過,為了證明你的身份,今天晚上俺得安排個人陪著你,你看中不?”

  阿昌阿點了點頭,十分誠懇的應了下來:“您放心,俺保證聽話!”

  那漢子這才滿意了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那你跟俺走吧。”

  只是剛剛出了老者的院子,阿昌阿卻發現左右圍上來好幾個手持兵刃的漢子,同時還有兩把燧發槍在指著自己,老者的院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之前隨老者一起回屋的漢子也嗖的一聲竄到一旁。

  阿昌阿滿臉委屈的望著那個漢子,問道:“這是怎了?”

  那漢子道:“你要是真想從軍,就先讓俺把你捆起來,要不然,你今天走不出咱們九女莊!”

  阿昌阿打量著眼前的形勢,強自鎮定下來後任由那個漢子把自己捆上,接著又委屈巴巴的說道:“恁要是圖錢,那俺是真沒錢給恁,恁要是想試探俺,那俺也不怕,俺是真想從軍!”

  那漢子把阿昌阿捆了個結實,忽然就呸了一口唾沫,罵道:“狗韃子,還想騙你爺爺?就憑你,還嫩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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