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雙鷹的拳比他的想法還要快。
一套拳完畢,這對面的蛇鱗怪人,早就被他打的一絲絲活氣也無。
這蛇鱗怪人躺在地上,死透徹了。
微微出了一口氣,燕雙鷹沒有緊張,他左右看了兩眼,發現沒有其余的活人,就打算先摸到出口再說。
同時,他也得到了一個教訓。
壞人死於話多。
他以後,一定不多話。
在蛇鱗怪人身上摸了摸,沒有發現地圖,燕雙鷹就朝著後面走了兩步。
一個小小的老漢不知道從哪裡下來,從遠處跑了過來,嚇了燕雙鷹一跳。
灰家的仙人看到燕雙鷹好好的,一顆心終於是落在了肚子裡面。
送不了一口氣。
看著完好無損的燕雙鷹,他差點就叫起來撞天屈。
“我的好大爺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是你師父叫你回去的,和我一起走。”
灰家仙人連輩分都不顧了,張口就是好大爺。
只要這小爺還活著,他就不會吃掛落。
灰家仙人往死了的屍體上面掃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這屍體,稀碎。
這小夥子真是好大的殺性。
不愧是林五爺的徒弟。
看著這死人身上的鱗片,灰家仙人有些惡心。
灰家和柳家,常家,平時也不太對付。
蛇吃老鼠,常有之事。
成了仙家,也是一樣。
灰家的老爺子看著這一身鱗片的人,覺得不舒服。
他不想在這裡糾纏,拉著燕雙鷹就走。
“我們先走吧。”
他拉著燕雙鷹的手說道,燕雙鷹也沒有在這裡久留的打算,他轉身打算走,誰知道這個時候,從那黑黝黝的深洞之中,傳來了人呼吸的聲音。
一陣拉風箱的聲音傳出來,忽然從那黑暗的墓道之中,一隻五彩斑斕的大手伸了出來!
這位,才是正主!
……
“無稽之言。”
黑龍將軍府。
黑將將軍,從一品大員,總領黑將一切事物。
他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位高權重!
張三爺就是他的幕僚。
看著眼前的消息,他勃然大怒。
他的表情有些鐵青了。
傳旨太監嚇得瑟瑟發抖。
他敲打著桌子,想要請人去叫張三爺過來,又想到張三爺最近是出去辦事了。
他隻好自己來拿主意。
“老佛爺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煩躁的抬手叫這個宣旨的太監滾出去。
這太監也不敢在黑龍將軍前面拿捏,他在關內,還是一位爺,在關外也就不一定了。
他是天使。
天子有威嚴,他就有威嚴。
天子不行,聖旨就是擦屁股的絲綢。
大清在最鼎盛的時候,一道旨意就能賜死一位封疆大吏。
可是現在?
東南互保協議,可沒過去多久呢!
大清對於這些封疆大吏的掌握。
弱的可憐。
黑將將軍能買他們這個面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太監離開,黑將將軍破口大罵,什麽妖婦,什麽荒謬都出來了。
這能不荒謬麽!
隨著這個死太監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秘密商隊,這個秘密商隊的人帶著一口紅銅棺材,裡面是誰,黑龍將軍也不知道。
他也不想要知道。
按照這聖旨的意思,老妖婦不止是要他這個黑龍將軍將這棺材塞進某一個地點。
她還需要血祭!
活人!
血祭!
在一份密信上面,對於要祭祀的活人年月,都有要求。
生辰八字就在黑龍將軍的手裡,黑龍將軍直呼荒謬。
“大人,
我們,做不做?”他的幕僚聽到這話,也不淡定了。
他沒有想到,朝廷能荒謬至此。
這事情其實也算不得聖旨。
這最多就是一張秘旨。
做與不做,都可以,這一張聖旨,並不會留在記錄之中,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切。
除了發聖旨的人。
那個心胸狹隘的老妖婦。
“做不做?”
黑龍將軍坐在椅子上,他喝了兩杯涼茶,才有決斷。
“就按照此言而行吧。
叫幾個靠譜的人來做這些事情。
莫走漏了風聲。”
幕僚察言觀色,知道黑龍將軍的意思了。
黑龍將軍要靠譜的人來做這事情。
這件事情做完之後,不會有活口。
就像是給帝王修建陵墓的能工巧匠,建造陵墓之後,都要殉葬。
看著幕僚離開,黑龍將軍歎了一口氣。
妖孽,都是妖孽啊。
這正面鬥不過敵人,這是要動用歪門邪道。
可歪門邪道若是有用。
他手下的那些兒郎,怎麽會打不過毛子?
莫名的,黑龍將軍有些悲涼。
難道我泱泱大清,要用這等手段,才能翻盤?
他看著這太監,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
給老佛爺做事的奴才,沒有一個有善終,安太監被人斬首,腦袋送回了京城,李太監全家都被殺,腦袋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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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黑龍將軍的經驗,這個傳旨太監也不可能活著回到京城。
他會在路上,暴病而亡。
黑龍將軍不想要招惹這個妖婦,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要是得罪了她,她時時刻刻掛念,麻煩。
況且,朝廷也很久沒有朝著這邊發放餉銀。
老妖婦說了。
這一次的事情辦了,他這邊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無聲的歎息了一口氣,黑龍將軍也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是好是壞。
在這黑龍地界,黑龍將軍的話就是王命,大量的人員撲撒下去,自然有人為他辦這個髒事。
不說黑龍將軍。
就說那傳旨太監。
這太監傳了旨意,轉身離開,結果還沒有離開客棧, 人就死了。
自然有人將他的屍體處理。
一個傳旨太監,死的可笑又蹊蹺。
就如這世道。
“這黑龍將軍,還算是聽話。”
說話的這個人,磨刀霍霍,他看起來頗為複古,腦袋後面還掛著老鼠辮。
說話的當口,他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的氣息。
帶上帽子,他從客棧出來遠處隱隱約約有騷亂,他朝著城外跑了出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他跑出來了這城池,看到了不安的人群。
“發生啥事了?”
他抓了一個人說道。
被抓住的人,手腕子生疼,他想要轉臉罵人,結果看到這抓住他手的人,罵人的話堵在了嗓子眼。
沒敢說出來。
看到這人,不知道為什麽,他慫了。
他感覺這個人的眼眶裡面,就好像是點燃了一股子野火,看起來嚇人。
“這,這我也不知道見到了什麽,就看到路上過去了一大群老鼠。”
這人老老實實的將話說出來。
金錢鼠尾辮子聽到這話,斟酌了一下。
“一群老鼠。”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悸動,這對於他這樣的存在來說,是極其罕見的。
“或許是機緣。”
他沒有猶豫,問這人老鼠群去了什麽地方,自己轉頭就朝著這地方衝了出去!
“呸,狗東西。”
直到此人消失不見,被抓住手腕的人才低聲罵道,他還沒有轉過頭,忽然感覺全身癢癢,還沒有來得及低頭。
這人就斷氣兒了!
他的手腕上,陰森森的青色大手印,分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