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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元芳開始》第371章 武後壞事做盡!
“我終於要出嫁了!”

 鄭府後宅,鄭小娘子站在鏡子前,在諸多婢女的服侍下,喜滋滋地穿著新娘子的大綠衣服。

 一整套的大袖連裳,除了素紗的連體內衣和圍在腹前的蔽膝外,從大袖外袍,到大小腰帶,再到襪鞋,都是深青色的。

 等穿好衣服,還有佩飾。

 平民女或商人女子出嫁的時候,可以戴一對掩耳的“博鬢”,再插一些金銀雜寶,花釵簪笄,鄭小娘子如今身為宰相嫡女,用的正是鳳冠霞帔。

 鳳冠包括鳳冠、鳳簪、金簪,華美無比。

 霞帔則包括霞帔、帔墜、釣圈,像掛在衣服上的披肩,端莊大氣。

 這套佩飾,皇后妃嬪和官員夫人都可以穿,後來的朝代,根據地位不同,用料、花紋、顏色、博鬢還都有不同,唐朝時期沒有分得那麽細,往漂亮的方向打造便是。

 鄭母來到身後,看著女兒,眼眶裡含著熱淚:“孩子,你去了夫家好好過日子。”

 雖然發生了那麽多事,鄭小娘子還是挺喜歡這個家:“娘娘,其實依我家的地位,可以讓夫郎來鄭府過的。”

 鄭母抽泣幾下,重複了一遍:“孩子,你去了夫家好好過日子。”

 在唐朝,有一個很普遍的現象是,如果結婚時女家比男方勢大,或者男家不在結婚當地,婚禮是可以全程都在女家舉行的,結婚後很長時間內,夫妻倆也是生活在女家。

 對此大家習以為常,新郎不會被視為上門女婿,遭人看不起。

 以鄭仁通如今的地位,趙郡李氏的子弟是高攀的,但鄭仁通卻十分謙遜,表示還是讓女兒跟著女婿去男家過,相信對方不會虧待她……

 就在鄭小娘子努力留在家中時,新郎李郎君正在家中拜祭祖先,通知天上各位他要往家裡領人了,一套禮儀走完,族老微笑道:“往迎汝妻,承奉宗廟!”

 “唯不敢辭。”

 新郎起身,穿著爵弁服,戴黑纓冠,青色的袍子,橙紅色下裳,白紗裡衣,黑色腰帶,白襪紅鞋。

 這套衣服始於商周,到了宋後製廢,是婚禮中比較複古的禮服,山東士族成親時,最喜歡穿這套。

 而大唐的平民成親,一般穿絳公服,就是紅紗單衣,白裙黑靴,比較接近後世的大紅喜服。

 婚禮上,男服緋紅,女服青綠,據說是紅男綠女一詞,最初就是由此而來。

 新郎出門,上了高頭大馬,懷裡抱著一隻大雁,帶著儐相和裝飾好的迎親花車,後面跟著上百名相貌端正的郎君,一路浩浩蕩蕩地往鄭府而去。

 雖然沒有敲鑼打鼓,但這個排場讓沿途百姓跟隨圍觀,有的還認出了李嶠:“那不是李少府麽?”

 消息靈通的笑道:“不能稱少府,高升了,現在是通事舍人。”

 不愧是京城百姓,頓時有人羨慕道:“那可是中書省的宰相副手,好官啊好官!走,沾沾喜氣!”

 李嶠本是長安縣尉,分押戶曹,如今升為從六品的通事舍人,為中書侍郎的副手,確實是事業上的一大進步,此次大婚就是儐相之一,以這身份當伴郎,其實是屈尊紆貴了,但一路喜氣洋洋,不斷對著四周抱拳,比自己成親時還高興。

 趙郡李氏托媒去鄭氏納采時,其實還有些顧慮,畢竟鄭小娘子是遇到浪蕩子敢撕婚書的彪悍角色,雖然他族內娶妻的不是浪蕩子,但萬一其他方面不滿意,又發作起來,著實不好收場。

 可現在鄭仁通入閣,儼然是山東士族的頭面人物,這場親事定得太對了。

 雙方皆大歡喜,自然喜氣洋洋。

 由於是傍晚時分正式開始,等到鄭府門前,天都黑了。

 這也是正常,古人結婚大多是在黃昏時分,結婚的“婚”字,就是代表黃昏的意思,唐朝的《儀禮注疏》有言,“士娶妻之禮,以昏為期,因而名焉。”

 而鄭府大門緊閉,門內的姑嫂和女家這邊的儐相,嚴陣以待。

 聽到外面的動靜,賓客們也紛紛來到堂前,含笑而觀。

 鄭仁通位於正中,老懷大慰。

 不省心的終於出去一個,謝天謝地。

 實際上另一個也跑了。

 得知鄭仁通升官,入閣為相,又被任命為輔政大臣後,鄭輝火速辦理手續,帶著顏娘子就去江南上任。

 谷雰

 宰相之子納都知娘子為妾,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京城頭條,好事的文人還不知道要編排出多少故事,如果爆了一個,在民間大肆流傳,鄭仁通的老臉沒地方擱,回府就不是打斷一條腿的事情了。

 所以鄭輝要立刻跑,古代通訊不發達,只要不在眼皮子底下丟臉,就是眼不見心不煩,也沒多少人盯著。

 畢竟納妾終究不是娶妻,如果鄭輝敢娶賤籍的顏娘子為正妻,那就是觸犯律法,官府會出面干涉,判鄭輝丟官,罰做兩年苦役,顏娘子打回原階層,不享受正室待遇,良賤涇渭分明,不可跨越。

 現在此事總算過去,李彥作為賓客站在邊上,看到這位老爺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由暗暗好笑。

 不料鄭仁通轉了過來:“元芳,你也近弱冠之齡,這婚配之事是不是要上上心?”

 李彥笑容微滯:“多謝鄭叔關心,我爺娘都在操心此事……陛下有意再往東都一事,鄭公以為如何?”

 鄭仁通道:“洛陽乃天中,所出四通八達,連接海內四方名邑,此前更有種種政務未盡,老夫自是讚同的,李閣領呢?”

 大佬之間先做溝通,後面才好執行,李彥直言道:“最好的辦法,肯定是在兩京之間調控平衡,但那暫時無法實現,我是讚同側重洛陽的,如今關內百姓還很困苦,不該再給他們添加負擔。”

 鄭仁通十分欣然:“李閣領所言甚是。”

 對於山東士族而言,待在長安,關內士族就不可能壓得下去,必然是以那些人為主,只有在天中洛陽,各方的有才之士才能更好的在朝堂上各自擁有話語權,能有李彥這位關鍵盟友,自然高興。

 不過開懷之後,他又將話題轉移回來:“老夫雖然沒有福氣,但我鄭氏女賢良淑德,家風嚴謹,可為良配,元芳不妨考慮考慮。”

 李彥想到他對鄭小娘子的頭疼,心想你說這話臉不紅嗎,不過也知道五姓女持家確實好,只能道:“不瞞鄭叔,宮內有些波折,我是怕有所牽連。”

 鄭仁通臉色微變:“近來是有消息,太后要為長公主擇婿,原來真有此事,莫非是選中了元芳?”

 李彥淡然道:“太后垂愛,臣誠惶誠恐,只是長公主連十歲都未滿,太后就要擇婿,愛女之心未免過切……”

 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大膽的話,眾賓客頓時噤若寒蟬。

 能夠明確對太后的作為表達不滿的,滿朝官員裡,也只有這一位了。

 當然他們也能理解,李唐皇室的公主,一堆破事,誰願意娶啊?

 不單是亂搞男女關系,還有對夫家不敬,囂張跋扈,不能操持門戶。

 比如歷史上,滎陽鄭氏出了一位狀元,恰好就是鄭仁通這一房的後人,被有小太宗之稱的唐宣宗,強指狀元娶女兒萬壽公主,結果鄭氏家人病重,公主不聞不問,居然在外面看戲玩耍,氣得唐宣宗把公主叫回宮大罵。

 推薦那位狀元娶公主的宰相,是白居易的堂弟,就由於這門親事被恨之入骨,駙馬逮著宰相告黑狀,兩人成死仇。

 而現在,武後就隱隱放出風來,想要將長公主許配,招李彥為駙馬。

 這令不少人詬病,才十歲的孩子就要擇婿了,昔年長孫皇后還要到十三歲嫁給李世民呢,定下親都要等數年。

 關鍵是武後需要這個身份,她如果成了丈母娘,李彥以後再與之針鋒相對,就是大不孝。

 當然,武後估計李彥不會答應,那一旦他娶了別家女子,就是看不起公主,能離間李彥與皇室之間良好的關系。

 這手段惡心而有效,唯獨沒有考慮到她女兒的幸福。

 政事為先,武後本來也不會考慮女兒幸福,歷史上太平公主第一段婚姻很不錯,夫妻關系和睦,公主禮敬公婆,本來生活美滿,結果夫郎因受唐宗室謀反牽連,被活生生餓死獄中。

 那種牽連有點像李德謇和李承乾的關系,本人根本沒有參與,可重可輕,只是那時武則天登基在即, 要以強硬手段肅清反對力量,女婿正好拿來立威,所以太平公主直接守寡。

 李彥除非腦袋有坑,否則怎麽可能去當武後的女婿,拿武後來背鍋還差不多:“內衛公務繁忙,邊境又有不平,我如今無意兒女情長,看來要辜負太后美意,暫不娶妻了。”

 鄭仁通:“……”

 你為了懟武後,連老婆都不要,也是夠絕的。

 不過明白背後原因,原本對武後就沒什麽好感的鄭仁通,心裡更厭惡起來。

 李元芳多好啊,一表人才,英偉出眾,身居四品要職,統領內衛,是兩朝聖人最信得過的臣子,嫁給他入門就是一個誥命,待遇僅次於嫁給皇子,還沒有皇家的煩惱事。

 這樣的夫婿,錯過就再也找不到,誰家娘子不眼熱?

 結果可好,給攪得都沒了戲,武後壞事做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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