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費爾奇的辦公室之後,吉德羅·洛哈特顯得頗為興奮。
“您竟然成功了!能讓啞炮重獲釋放魔法的能力,如果公布這項研究您甚至可以直接獲得梅林爵士勳章!”
“製作這種藥劑的技術還不是很成熟,遠沒有到可以公布的程度。”埃爾文正色道:“我需要你保守秘密。”
“當然,當然。”洛哈特點頭,“您大可以放心。”
他突然變得有些期期艾艾起來,“弗羅斯特先生,不知道這種新型藥劑,對我有沒有效果?”
“恐怕不行。”埃爾文搖頭,“你的問題並不是血脈,對你所中的巫毒詛咒,我現在沒有辦法進行研究。”
洛哈特的失望是難以掩飾的,不過他很快就振作起來。
他過往的經歷已經證明了,在英國巫師界甚至並不需要魔法實力就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更何況現在又抱上了這麽一條大腿。
打發洛哈特回他的辦公室去,埃爾文獨自一人走在回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路上,周旁無人,裡德爾這時候又開始習慣性地表示他的存在感。
“你竟然就這麽離開那個老啞炮的辦公室?為什麽不試著繼續收買人心呢?雖然只是用他來測試藥劑效果,但這部分藥劑總不至於浪費了,應該發揮作用。”
“我為什麽要收買他?”埃爾文有點明知故問的意味。
“那個老啞炮本身確實是無能之輩,他太老了,即便恢復了使用魔法的能力,能到達的水平也極其有限。但他畢竟也算是身居要職。一個草包洛哈特已經讓你享受很多的助力了,如果這個老啞炮也願意聽從你的命令,你在霍格沃茨做任何事情都會方便很多。”
“確實是這個道理。”埃爾文也不否認,“但問題是,我是以鄧布利多教授的名義讓他同意試藥的。”
“所以他會最感謝鄧布利多?”裡德爾發出一聲輕笑,“有沒有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憋屈感?”
“那倒不至於。”
“真的不用這樣,你應該分清楚,你是你自己,鄧布利多是鄧布利多,霍格沃茨是霍格沃茨。當你實力不夠時,借助正義、秩序與真理的名義會讓你輕易地達成某種目的,但你終究也會受其束縛,甚至反噬,只有足夠的強大,才能無視這些愚蠢規則……”
裡德爾習慣性地開始絮絮叨叨。
埃爾文覺著這套路似乎有些熟悉,不斷的、反反覆複的耳邊低語,聽上去完全是為你考慮,讓你提不起戒心。而只要時間夠長,再堅如鋼鐵的意志也會被低語逐漸侵蝕,發生轉變。
所以他直接把裡德爾禁言了。
耳邊頓時清淨了很多。
到達了胖夫人的跟前,這女人的寬臉盤上是非常木然的神情。
“口令。”
“甘草魔杖。純屬好奇,你能叫出我的名字嗎?”埃爾文突然問。
“……”
“看來是不能。”埃爾文倒不是很意外。
以畫像的智能,她不可能記得每一個學生的名字和相貌,能記住口令就不錯了。
進入格蘭芬多休息室,埃爾文一眼就看到一群學生圍著弗雷德和喬治,吵吵嚷嚷的。
兩兄弟穿著厚實的大衣,不斷地從口袋裡掏出各種小玩意兒,零食、玩具、消遣用的雜書,換取其他學生手中的銅幣與銀幣。
看來他們的移動雜貨店已經開張了,他們身上的大衣應該是施加了些簡單的空間魔法,所以口袋裡能裝許多東西。
當然了,應該是最初級的無痕伸展的應用。
那幾個學生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滿意地離開了。弗雷德和喬治的五官在飛揚,他們坐到埃爾文跟前,掏出一瓶封了蓋的金黃色飲料。
“最貴的那種黃油啤酒,三把掃帚酒吧出品,我們請你的。”
埃爾文也不客氣,直接開蓋然後喝了一大口,黃油啤酒不只是加了黃油,為了照顧學生的口味,還加了不少奶油和糖。
整體味道還行,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是不提供含酒精飲料的,所以黃油啤酒在學生中很受歡迎。
“給我也來一瓶。”羅恩這時候恰巧回來,他當即就饞了。
“承惠兩個銀西可,先付錢。”喬治伸出手。
“我可是你們的親弟弟!”羅恩委屈了。
“那又如何?你總不至於還要無恥到要哥哥們養你一輩子吧?”弗雷德一本正經地說。
“算我請羅恩一杯。”埃爾文說,終止了韋斯來兄弟們之間的玩笑。
心思單純的羅恩情緒都寫在臉上,“夠朋友。”他美滋滋地開始喝他的那份飲料。
小羅恩的快樂還是很簡單的。
“喝完就趕緊回你寢室去。”費雷德打發羅恩。
一個棕發女生這時候從寢室的樓梯口走進休息室,她有些不安地輕撫自己的臉。
在看到幾人桌上的飲料之後,她頗為驚訝,“你們喝的是……啤酒?”
“有什麽問題嗎?”喬治看了她一眼。
“可是未成年人是不該喝酒的……”
會說這種話的不是赫敏又能是誰?
“按你這說法,是不是霍格沃茨所有的學生都要去阿茲卡班走一遭?”弗雷德樂了,“等你們三年級也會去霍格莫德,基本每個學生到那裡之後都會先喝上一杯黃油啤酒。”
赫敏一時語塞。
埃爾文這時候的注意力在她的臉上,他感覺赫敏兩頰上的雀斑似乎變澹了一些。
也許是錯覺,再看頭頂,貓耳似乎完全消失不見了。
“你的問題已經被龐弗雷夫人解決了?”埃爾文開口問道。
赫敏的注意力從啤酒上轉移過來,有些臉紅地微微點頭。
“可惜了,”埃爾文一聳肩,“其實我覺得那個樣子的你還挺可愛的。”
正在喝黃油啤酒的羅恩聞言立即點頭,表示讚同。
赫敏一愣,然後氣急,握緊了粉拳。
這家夥果然是故意留下貓耳和貓尾的!
她臉一冷,轉身又回寢室裡去了,腳步聲很重,表示她的憤怒。
羅恩這時候也喝完了他的黃油啤酒,本想繼續留在這兒,但還是很幽怨地被哥哥們打發走了。
“生意如何?”等到沒有其他無關人員在附近的時候,埃爾文問道。
“還不錯,挺有搞頭。”兩兄弟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