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角的賭場和賭馬場迎來了開業的日子,歌德則罕見的出現在了開業的現場。
德馬爾、拉尼爾包括烏卡雖然他們都沒有親自過來,但也讓人送來了一份價值不低的賀禮。
超管局那邊則是由斯特林親自送過來的,格蘭傑也讓人送過來一份賀禮。
現在的東南角已經和以往大不相同了,歌德話費了大價錢收購了很多的地盤,同時他也對這裡進行了改造。
無論是環境還是治安,和以前有些天壤之別。
新的賭場和舊的賭場分開運營,新賭場主要招待的是有錢人。畢竟這些人都不喜歡和平民在一起娛樂,他們最注重身份這個詞。
新的賭馬場也加入了賭池的玩法,雖然現在那些賭徒還在觀望,但歌德相信當一劑猛藥下去的時候他們會心動的。
新的賭場剛開業生意也不是很好,這是正常的現象,口碑需要慢慢的積攢才能吸引更多的客戶。
歌德坐在賭場內的一張賭桌前,他的面前擺著一些籌碼,但他也只是隨意的扔著。
他的對面是安泰,整張桌子上也就他們兩人。
安泰喝了口賭場內的酒水。“很不錯的酒,看的出來你花了不少的心思。”
歌德點了點頭。“所以我一直都說我是一個生意人。”
安泰看向了歌德。“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合作?”
“合作?真的只是這樣嗎?”
“隨你怎麽想,但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獲得工會的幫助。”
歌德搖了搖頭。“在奧林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而且我也不想我的生意有人插足。”
歌德指了指腦袋。“很煩的,知道嗎?”
安泰卻是笑著擺了擺手。“沒你想的那麽多,我們不需要蘇郎,自然也不會插足你的生意。”
“那你們需要什麽呢?”
“情報,我們需要的是這個。”
歌德搖了搖頭。“萊西亞離開的時候和我說過一句話。”
聽到萊西亞的名字安泰的表情變了變,很明顯之前的事情讓他對萊西亞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什麽?”
“她告訴我歌德·拉塞爾可以死在加羅林,但是他死去的時候必須傷痕累累,要不然她會發瘋的。”
安泰臉色鐵青的看著微笑的歌德。
“所以現在我不必在意任何人的臉色,獵魔人工會也好,魔女教派也罷,我決定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哪怕你們說我是布羅格登家族養的小白臉,我也不在乎。”
歌德舉起酒杯敬了安泰一下。“如果你們願意將那個人交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在弗爾曼進行合作。”
“這是工會的事情,我只是一個白銀會員,決定不了這些事情。”
歌德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但是你可以將我的話轉交給他們,讓他們去衡量這其中的價值。”
安泰舉起酒杯敬了歌德一下。“樂意之至。”
這時弗雷德來到了歌德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歌德面色沉重的站了起來,他雙手撐著桌子,森然的盯著安泰。
“如果艾瑪和貝爾出了事,我和你們不死不休!那把死亡之槍你們也別想拿到,我會親手把它丟進死山!讓你們永遠都拿不到那把槍!”
安泰倒是有些費解的看著歌德的背影,他不知道歌德突然接到了什麽消息變的這麽憤怒。
歌德出門之後騎上了馬,朝著西城方向疾馳而去!
他趕到了火車站,
可是火車已經開走了。 站台還有人在等著下一列火車,或者下下列火車。
歌德抬起頭看向了天空,陽光有些刺眼,他閉上了眼睛。
他深吸了兩口氣,耳邊好像傳來了艾瑪和貝爾的呼喚。
只不過當他低頭四處尋找的時候,周圍全部都是陌生人!
“您好,新鮮的玫瑰需要嗎?”
歌德低下頭是一個小女孩,穿的破破爛爛的。
她的手中抱著一束玫瑰花,歌德將花拿了過來。
然後將自己口袋中的所有錢塞到了她的口袋中。
小女孩激動的向她鞠了個躬,然後機智的帶著一筆巨款離開了。
歌德手捧一束玫瑰花回到了家中,所有人都在,卻沒人敢和他說一句話。
“他們去了哪兒?”
“不知道,但那列火車的方向開往菲爾。”
“出去。”
眾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歌德大吼了一聲。“出去!”
眾人這才走開,歌德看著手中的玫瑰花,將它擺在了艾瑪最常坐的地方。
緊接著門外的眾人就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接著便是摔椅子的聲音、桌子倒地的聲音。
聲音停了下來,門外的眾人面面相覷,最終格列娜走了出來。
原本精致的玻璃酒櫃已經被砸的稀巴爛了,歌德靠在木架子上喝著酒。
他平日裡很是注重自己的衣著打扮,而現在的他的衣服很凌亂。
格列娜來到了歌德的身邊。
歌德看著那束完好無損的玫瑰花說道。“她在的時候我總是忽略她,甚至這麽些年我都沒有給她買過一支鮮花。”
“我去北境待了三年,那段時間薩拉奶奶剛出院沒多久,身體也不好。是她一直在幫我照顧薩拉奶奶。”
“整整三年的時間我沒有回過一次家,不是我不想,而是守夜人就這樣。每一天都是一場新的戰爭。”
“我受過很重的傷,差點死掉的那種,但是我不敢告訴她。我也知道她有很多的苦,她也不敢告訴我。”
“我回家的時候她很害怕,她怕我會責怪她沒有照顧好薩拉奶奶。我也怕,我怕她會責怪自己。”
“我從來都不敢直面她和萊西亞的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總覺得時間還有很多,或許某一天就迎刃而解了。”
“她說的對,我和她從來都不在同一個世界。但我只是不敢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來,這裡沒什麽好的,一點都不好!”
“我從來都不是救世主,我誰都救不了,誰都保護不好!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我,而且都不喜歡打招呼!”
歌德淚流滿面,或許有些東西真的要等到失去後才能明白它的珍貴。
格列娜就這麽靜靜的聽著歌德的述說一言不發,她明白此刻的歌德需要的只是一個聽眾。
喝的太猛,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他的身上,將他白淨的襯衫染紅。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她在我的身邊從未安心過,一直以來我也沒有保護好她!”
“我失去了她,永遠的失去了她!”
歌德沉浸在悲傷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我要安泰所有的情報!給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