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霸親自動手了!
“放肆!”
站立於冰鸞背脊之上的賈複冷冷出聲,而後便見其抬手擲出了一柄通體仿若由冰雪鑄就的畫戟。
畫戟脫手而出過後,便於虛空之中化作了一頭全身由晶瑩冰霜組成的冰鳳。
那冰鳳仰天嘶鳴,聲震寰宇!
自其身上散發而出的恐怖冰寒之氣似乎能將世間萬物全部凍結一般。
“哢嚓!”
撲向火焰狂牛群的凌厲刀光亦被那恐怖至極的冰霜之氣凍結在了半空當中。
“這……這!”
手持血紅長刀的獨孤霸神色驚駭的望著眼前那極富夢幻瑰麗之感的冰雪鳳凰。
其聲剛落,無窮無盡的冰寒之氣越過刀光,直撲獨孤霸而去。
獨孤霸周遭的事物於瞬間被冰封凍結。
“想殺我,沒那麽容易!”
獨孤霸那樸素至極的面容之上閃過了一抹凶狠之色,困獸猶鬥,何況他這位成名已久的封侯境武者那。
“血斬!”
他怒吼咆哮了一聲,隨後其揮舞手中血紅色長刀向著那朝他自己侵蝕而來的恐怖寒氣斬去。
一刀斬出,天地易色。
無窮無盡的鋒芒之氣自其手持的血紅長刀之上迸發而出,而後匯聚成了一道恐怖妖異的血色刀芒。
“雕蟲小技!”
賈複神情輕蔑的俯視著位於其下的獨孤霸。
從始至終,他隻向獨孤霸擲出了一戟,而獨孤霸卻要使盡渾身解數去抵擋。
下一瞬,那妖異至極的血紅刀芒被極端恐怖的寒氣凍結冰封,而後破滅成了無形無影的齏粉。
“這……!”
獨孤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那可是他的全力一擊啊,怎麽如此輕易的就被破滅了那?
“哢嚓,哢嚓!”
還未待他從極度震驚之中緩過神,極端恐怖的寒氣便自他腳下一寸寸的向上蔓延。
“不,不!”
獨孤霸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寸寸的化為冰雕的。
他最後時刻的那種驚懼,恐怖被冰雕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獨孤霸此人堪稱是瓊華大域用刀魁首,可在賈複的面前,他脆弱的宛如雞子。
“長老,他……!”
親眼目睹獨孤霸被冰封的九玄軍軍卒們此刻是軍心紊亂,流言四起。
“哞,哞,哞!”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四十頭全身浴火的火焰狂牛馳騁至了九玄重騎的陣前,而後在一眾九玄重騎兵們驚恐至極的眼神當中碾進了陣中。
不是撞,而是碾!
數之不清的九玄重騎兵被當場碾成了腥臭無比的血肉殘渣。
四十頭髮了狂的火焰狂牛於九玄重騎兵的軍陣當中左突右衝,來回馳騁,將九玄重騎兵的軍陣徹底的攪成了一鍋粥。
火焰狂牛群並沒有在九玄重騎兵的軍陣當中長時間的逗留,衝殺,它們將九玄重騎兵的軍陣徹底破壞過後,便衝了出去。
“這些畜牲終於走了!”
僥幸沒有死在火焰狂牛踐踏之下的九玄重騎兵們面帶慶幸之色的出聲。
很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前面等待著他們的是更為深沉恐怖的絕望。
身上書卷氣極其濃鬱的漢王朝南方軍團二號人物韋孝寬神色自若的揮動手中四方劍,道:“漢家的將士們,用你們手中的勁弩消滅這些不知所謂的狂徒吧!”
聲音落下,五萬名鐵心弩手的雙眸變得比之前更為銳利,淡漠,一雙猿臂似乎也較先前修長,健壯了不少。
他們所手持的鐵心弩此刻似乎是被渡入了一種玄妙至極的神秘力量。
一股股似是來自幽冥地獄的氣息開始自他們的軍陣當中散發而出。
下一瞬,所有鐵心弩手的雙眸變成了極為恐怖的蒼白之色,緊接著他們就扣動了手中能派發死亡請柬的弩機懸刀。
“咻,咻,咻!”
無數枚其上散發著濃鬱死亡氣息的漆黑弩箭於虛空當中尖嘯著向著不知所措的九玄軍重騎撲殺了過去。
那一刻,幾乎所有的九玄軍重騎兵都能從那些漆黑弩箭身上嗅到恐怖至極的死亡氣息。
“轟,轟,轟!”
隨著漆黑箭雨的落下,五萬名九玄軍重騎兵的首級便如同熟透了的爛西瓜一般爆碎了開來。
紅的,白的,濺射的哪裡都是。
此刻戰場之上九玄軍重騎兵的數量僅剩兩萬出頭了。
這兩萬出頭的九玄軍重騎兵此刻皆呆愣愣的望著身旁那一具具尚在噴射著殷紅鮮血的無頭屍體。
有那麽一瞬間,他們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個恐怖的噩夢當中。
“是時候收尾了!”
站立於冰鸞背脊之上的賈複平淡出聲,而後其看起隨意的吹了一聲口哨。
哨聲響起的同時,三萬名著統一樣式白色戰甲,披純白披風的太歲戰騎自鐵心弩手軍陣的兩翼衝殺了出來。
他們坐下的純白色雪獅衝鋒之時的速度比之尋常戰馬要快上數倍不止。
太歲戰騎的賣相相當的拉風。
他們一身白,坐下坐騎也是純白,就連他們手持的畫戟也是純白之色。
他們的整體顏值比之大漢緹騎都要不遑多讓。
幾個呼吸之間,三萬名騎乘純白色雪獅子的太歲戰騎便宛如恐怖雪崩一般壓進了軍心士氣早已崩潰的九玄軍重騎兵群當中。
此時的九玄軍重騎兵們已經沒有陣型可言了。
“噗嗤,噗嗤,噗嗤!”
一名接著一名九玄軍重騎兵宛如被隔的韭菜一般被太歲戰騎用手中純白畫戟拍成血肉殘渣。
太歲戰騎的戰力遠不是如今的九玄軍重騎兵相媲美的。
很快,九玄軍重騎兵便被屠殺一空了。
當這些殺氣四溢,面容淡漠而又冷酷的太歲戰騎出現在九玄軍重甲步兵的陣前之時。
九玄宗重甲步兵們當場崩潰。
沒了騎兵作為依托的重步兵,除非能在硬實力之上擊潰敵方騎兵,否則那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投降可活,負隅頑抗者,必戮。”
手持鳳凰雙戟的漢王朝東方軍團統帥賈複宛如現世神明一般屹立於潰散的九玄軍重甲步兵們的上空。
他的聲音冰寒徹骨,宛如那數九寒天之中的凜冽寒風。
“願降,我們願降!”
幾乎所有的九玄宗重甲步兵在這一刻選擇丟棄武器,向前方漢王朝的軍隊跪地乞降。
“走,快走!”
自知大勢已去的九玄宗一眾真傳弟子們此刻皆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向遠方逃遁。
“不知所謂的螻蟻!”
賈複神情陰鬱的望著那些玩命奔逃的九玄宗真傳弟子,而後位於其手中的鳳凰雙戟化作兩道攝人寒光徑直向著那一眾九玄宗真傳弟子撲了過去。
下一秒,那些九玄宗真傳弟子們無一例外全部被那兩道攝人寒光擊中,而後皆化作冰雕墜落於地。
至此,這場戰爭宣告全面結束。
這場戰爭對於九玄宗一方來說是十分不公平的,因為他們的對手漢王朝明顯就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該遇到的對手。
兩者差距說是星火和皓月都不為過。
………………
天絕山。
這座山脈在瓊華大域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因為瓊華大域的監天者――齊城就居於此山當中。
奢華異常的天絕殿內。
齊城的大弟子楊奇神色凝重的望著端坐於主位之上的齊城出聲:“師傅,弟子剛剛得到消息,九玄宗派遣去討伐漢王朝的軍隊於東華域邊境被漢王朝東方軍團打的大敗虧輸,全軍覆沒,九玄宗九長老獨孤霸死於陣中。”
“還有,目前漢王朝已經控制了瓊華大域五分之三的疆域。”
“這個王朝成長的速度太快太可怕了。”
“我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九玄宗都會亡於其手,進而瓊華大域在漢王朝的手裡重歸一統。”
聲音落下。
面容白皙,雙眸之內透漏著一股非人似冷漠的齊誠點了點頭,道:“漢王朝是個毒瘤,它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
“我會向更上一級的監天者說明情況的,要不了多久,漢王朝就會知道究竟誰才是這顆星球的真正主宰了。”
“至於現在嘛,那就任它鬧,且看它能猖狂到幾時!”
齊誠的話語雖然聽起來很是凌厲霸道,但其內透漏而出的意思卻十分讓人唏噓。(即他現在根本那漢王朝毫無辦法。)
“嘭!”
忽然一道全身呈漆黑之色的身影自天絕殿外飛了進來。
“何人?!”
齊誠於瞬間就自主位之上站了起來,他那雙冰寒且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牢牢的注視著不斷於殿內地板之上掙扎的漆黑身影。
“師傅。”
“我……是我!”
那道漆黑身影發出了一道微弱至極的聲音。
這道聲音對於齊誠來說相當耳熟,那是因為那道聲音的主人是他的二弟子王冷。
“怎麽回事?”
齊誠頓時就警覺了起來。
他的其余三位親傳弟子此刻也做出了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全身漆黑的王冷掙扎著想要說話,但最終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寒毒侵入心脈,他死了。
“齊執事,這份禮物你還喜歡嗎?”
醉眼惺忪的雲中鶴與其搭擋鹿杖客一步三搖的走進了天絕殿內。
這兩人真的是大漢天誅閣當中的兩股泥石流。
雲中鶴好酒,整日泡在長安酒肆之中,醉生夢死。
鹿杖客好色,整日沉湎於勾欄楚館之內,夜夜添香。
“你們是什麽人?”
“為何要殺我弟子?”
面色寒冷陰鬱的齊誠用一雙滿是殺意的雙眼凝視著玄冥二老。
“嗝!”
雲中鶴美美的打了一個酒嗝,然後暼了一眼齊誠,道:“我們兄弟二人是大漢天誅閣的,嗝,供奉。”
“今日,嗝,我們是來滅你滿門的!”
聲音落下,身為天機宗外門執事的齊城被直接氣笑了,道:“滅我滿門,憑什麽?”
“憑你們兩個連封侯都不是的廢物嗎?”
身為封王境武者的齊誠可以輕易看穿玄冥二老的武道境界。
“別誤會,我們兄弟二人是不會跟你打的,我們主要對你的那些寶貝徒弟們下手。”
“至於你嘛,自然有人陪你打。”
一直未出聲的鹿杖客一邊撫著胡須,一邊輕笑著跟齊誠解釋。
“你們找死!”
齊誠再也抑製不住宛如火山爆發一般噴薄而出的怒氣,他伸出兩隻潔白如玉的雙手就向玄冥二老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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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對手是我。”
一道猶如春風般的聲音於其耳畔響了起來,緊接著便見披著純白色道袍的張三豐出現在了玄冥二老的身前。
他隨意的擺動了一下手中拂塵,便將齊誠下的殺手化解了。
“你又是誰?”
齊誠用凝重無比的目光打量著突然出現的白袍道人。
“我名張三豐,現為漢王朝天誅閣副閣主,今日特來滅閣下滿門。”
張三豐用輕靈和善的語氣說著這世間最為恐怖血腥的詞匯。
“又一個要滅我滿門的!”
齊誠眼簾下垂,而後忽然暴起,他那潔白如玉的雙手此刻泛起了碧綠之色。
碧落掌!
他的看家本領!
泛著碧綠之色的雙掌向著張三豐的首級狠狠拍打而去。
面對這一切,張三豐不為所動,面容之上甚至還掛著那一抹招牌式的和善笑意。
“給我死!”
吳誠的雙掌重重的拍擊至了張三豐的首級之上,然後吊詭的事情就大聲了,他的雙掌如穿空氣一般穿過了張三豐的首級。
“怎麽可能。”
“什麽時候?”
此刻齊誠的面容之上盡是驚駭和不解。
他不明白張三豐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到移形換影的。
移形換影對於他這個層次的武者來說並不是什麽高深莫測的東西,但是,要想讓移形換影不被同等級的武者察覺,卻比登天還要難。
“我接了閣下一掌。”
“閣下也當接我一劍。”
此刻張三豐那平和至極的話語在齊誠那裡就跟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恐怖。
齊誠緩緩轉身,然後重新自上至下的打量了一番張三豐,他發覺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個白袍道人。
看不透就意味著很危險!
他能從白袍道人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平和,平靜,宛如春風拂面一般的舒適。
這是十分恐怖的。
狂風駭浪可怕,但比狂風駭浪還要可怕的是隱藏於平靜海面之下的無底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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