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家的將士們,從現在開始殺戮你們視野當中可見的所有敵寇!”
緩步行進於萬軍之前的沈瑩長嘯出聲。
聲落,其雙眸變得血紅無比,周身上下盡是暴虐狂躁的氣息。
行進於其身後的萬名丹陽勁卒此刻的狀態與他極其的相似。
盡皆是雙眸血紅,全身上下的肌肉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結實強勁了幾分。
他們的身上也彌漫著與沈瑩如出一轍的殘暴氣息。
以上這些都是沈瑩被動技能――絕命衝鋒所附帶的強勁效果。
此刻每一名丹陽勁卒都可以和一名五品的武者正面硬碰硬的對砍。
殘暴,強大,嗜血等各種駭人的氣息自丹陽勁卒的軍陣之中向對面的霸刀軍軍陣之內蔓延。
“這些……!”
感知到丹陽勁卒身上的殘暴強大氣息過後,外門霸刀軍軍卒的眼中皆閃過了一抹震怖之色。
兩支行進緩慢的重甲步卒軍隊此刻正一點點的接近對方。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很快,雙方就接近到了一個極限的距離。
殺戮從這一刻正式開始。
“殺,殺!”
萬余名血紅著一雙眼的丹陽勁卒在這一刻盡皆如同猿猴一般高高躍起,然後持鋒利雙斧向敵軍陣中落去。
“噗嗤,噗嗤,噗嗤!”
平均只有武道八品程度的外門霸刀軍軍士在他們面前脆弱如螻蟻。
他們手持的重斧能輕易的劈開霸刀軍軍士身上所穿著的重甲,然後粉碎割裂霸刀軍士卒的血肉。
借著重力加速度的丹陽勁卒甚至可以一斧將霸刀軍士卒遠遠的劈飛出去。
血肉在他們的斧刃之上飛舞跳躍,鮮血很快就浸濕了丹陽勁卒們身上所穿著的盔甲。
他們就跟一群自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修羅一般強大,可怖,而又不可阻擋。
“嘭!”
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霸刀軍士卒跟可笑的布娃娃一般被劈砍的飛了出去。
他們和丹陽勁卒之間的差距屬實是有點大的離譜了。
“我還以為你們很強那。”
“結果就只有這種程度。”
“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身材魁梧似暴熊一般的沈瑩面露失望之色的暼著位於其身前的白袍公子――燕勝。
此刻的燕勝面容極端難看。
在開戰之前,他是萬萬沒想到漢國的軍隊能在硬碰硬的戰鬥中碾壓外門霸刀軍士卒。
“這……!”
他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魔幻,似乎像是在夢中一般。
“三斧!”
沈瑩忽然朝他咧嘴一笑,緊接著沈瑩周身的氣息再度暴漲。
“第一斧!”
聲落,兩柄厚重似山嶽一般的重斧攜帶著一股無可阻擋的氣勢向燕勝劈砍了過去。
轟,轟,轟!
重斧之上所附著的恐怖勁力將空氣擠壓,粉碎。
“該死!”
燕勝瞬間色變。
其手中緊握的長刀也在電光石火之間揮砍了出去。
長刀之上附著了鋒利至極的先天真氣。
“轟!”
少頃,雙方短兵相接。
那一刻,磅礴的轟鳴聲似乎將整座戰場之上的喊殺聲都掩蓋住了。
“當啷!”
滾滾的氣浪當中響起了一道清脆的金屬破裂之聲。
“好……好大的力氣!”
燕勝面色呆愣的望著手中僅剩刀柄的長刀。
“是你太弱了。”
“我不明白,為什麽你這種弱雞還敢在我面前叫囂。”
“我原以為你能接我三斧。”
“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宛如惡鬼一般醜陋凶惡的沈瑩持著厚重雙斧凝望著燕勝。
沈瑩的聲音剛剛落下,便見燕勝面容之上的神色於瞬間變得蒼白如宣紙。
“噗嗤!”
緊張著殷紅的血液不受其控制的自其嘴中噴吐而出。
血液當中不乏內髒的碎片。
“垃圾應該學會閉嘴!”
沈瑩緩步與燕勝擦肩而過。
“轟隆!”
體內五髒六腑基本上已經成了漿糊糊的燕勝此刻什麽也說不出來,他那軀體重重的向後躺倒,緊接著殷紅的血液自其七竅之內緩緩滲出。
他死了!
能在霸刀宗一眾真傳弟子中穩居前三甲的燕勝死了。
他連沈瑩一斧都沒有抗住。
“白袍公子死了!”
親眼目睹了燕勝死亡全過程的一名霸刀軍士卒神情驚恐的於原地叫喊出聲。
在他的心目中,白袍公子――燕勝是神一般的存在。
現在就這麽草率的死在了世俗將領的手中,這讓他不免有一種幻滅之感。
戰場之上其余的外門霸刀軍軍卒聽到了這叫喊聲過後,盡皆是神色大變,一股難以描述的驚恐迅速的佔據了他們的內心。
“白袍公子都死了!”
“我們繼續留在這還有什麽用?”
“等死嗎?”
“那些漢軍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惡鬼。”
沒了統一指揮的霸刀軍士卒很快就和烏合之眾一樣四散潰逃了。
這場戰鬥也至此宣告結束了。
戰後統計,丹陽勁卒於此次戰鬥中陣亡四百人,重傷二百六十人。
霸刀軍軍士陣亡四千四百余人,其余潰逃無蹤。
“將所有於此次戰鬥中陣亡的我軍士卒就地埋葬,同時責令有司為他們立碑築墓。”
“我軍重傷喪失戰鬥能力的士卒責令有司贍養終生。”
“至於霸刀軍軍卒嘛。”
沈瑩的神色緩緩變冷,道:“給我將他們的腦袋全部剁下來,然後堆砌成京觀,以此來威懾所有敢於冒犯我漢國的敵寇。”
“遵將軍命!”
不久過後,兩座猙獰恐怖而又腥臭難聞的京觀出現在了漢國的邊境荒原之上。
………………
新野,衛王宮內。
得知了長勝長捷二郡全部淪陷,所派大軍全軍覆滅的衛王衛聲,此刻的神情異常的陰沉難看。
他執掌衛國王權四十年以來,從未遭遇過如此之大的挫敗。
“諸位愛卿,你們說,孤現在應該怎麽做?”
衛聲的語氣極度的低沉陰鬱。
他現在很想不顧一切的征召全國之兵馬,禦駕親征漢國,以此來雪他先前所蒙受的恥辱。
但是,他作為一個成熟的君王,他知道那是不可取的。
衛國的宰相衛緒皺著眉頭出聲道:“王上,微臣有上中下三策以用來應對當前的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