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奎此刻走到了那枚上古符文的旁邊,伸出一隻手直接將上古符文捏在了手中。
在他的手接觸到上古符文的時候,瞬間上古符文便消失在了他的手裡。
但還沒等他體會一下上古符文的力量,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便發生了,隨之曾奎的臉上出現了無比的驚訝之色。
但這並不是壞事,而是一件讓他異常開心、興奮的事情,甚至就連他手中的龍脈與之相比都是辣雞東西了。
不過身為僵屍他的神色依舊是冷冷的,壓住內心的躁動他轉身看向了跪倒在地上的**安,思考了一兩秒之後便朝著來時的方向跑走了。
他決定放**安一條生路,如果換做是以前就算已經答應了會放**安一條生路,他肯定也是不會照做的。
不過如今**安給他送上了一份驚天大禮,所以他願意打破自己的做事準則給予**安一條生路。
而跪倒在地上的**安根本不敢去看曾奎的動作,他在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結局。
其實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很有可能死在這裡,畢竟在修士界“仁慈”兩個字可不是褒義詞,就連他曾經遇到這種狀況都會斬選擇草除根,因為這樣才不會給自己留下一丁點的麻煩。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個道理任何一個踏上修行之路的修士都得明白,該下手的時候必須下手否則的話下一次死的有可能就是你自己。
深刻明白這個道理的**安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活不下來,但他也為追求那一線生的希望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但是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他等待的死亡卻一直都沒有到來,其實他已經聽到了曾奎離開時的動靜,但是他依舊不敢睜開眼睛看。
保持這個姿勢過了有著五六分鍾後**安才敢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面前,結果空無一人。
然後他再轉頭看向了周圍,也是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
“他真的放過我了!”
**安輕聲念道,同時慢慢站了起來。
“呼吸……!”
**安大口呼吸了一口氣,這是他新生的第一口呼吸。
不過接下來**安眼睛中出現了淚水,因為他將自己家族傳承下來的寶貝給弄丟了,在以後他的憋寶行動也將會受到極其大的影響。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金散盡還複來。”**安念叨著這兩句詩給自己加油打氣,只要命保住的其他的東西都不重要。
然後他看向了散落在地上的同伴,心中的疼痛之意更加深了。
“弄成了這個樣子,我該怎麽幫你複原啊!”**安看著自己的同伴說道。
他這個同伴就是一具傀儡,而且是一種極其少見的傀儡造物,也算是他家族傳下來的一件寶物。
單靠他一個人進行憋寶行動是非常危險困難的,而擁有一個助手就不一樣了,這具傀儡就是他的助手和同伴,平常的時候幫他背東西做事打架,而在危險的時候還能夠幫他擋槍,簡直不要太好。
這具傀儡是他爺爺在世的時候花了極其大的代價才得到的,有且僅有這一具,要是折損了今天他就真的虧到姥姥家了。
**安過去將傀儡的腦袋抱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傀儡的腦袋是最重要的核心部位,一旦腦袋損壞了那就宣布這具傀儡徹底完蛋了,畢竟他可不是傀儡師,根本沒有辦法完成這麽精細的修復工作。
而且不要說是他,就算現在整個大武修士界也沒有幾個能夠修複這具傀儡的傀儡師。
“沒壞!”
得到這個結果之後**安大松了一口氣,
只要沒壞其他的便沒什麽,花時間就可以重新弄好。接著**安將先前傀儡同伴背的那個大鐵箱弄了過來,然後將地上的零件什麽的全部裝進了箱子之中,最後將箱子背在了身上便離開了。
在走出去的路程中他還看到了艾灸的屍體,此刻艾炙的屍體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現在艾灸是真的死了。
**安停了下來,不過他並不是好心幫艾灸收屍,而是伸手在艾灸的身上摸了起來,做憋寶人這個行當就是要盡一切可能收刮有價值的東西。
剛才曾奎走得著急,所以並沒有去摸屍,這一下便宜了**安。
在艾灸的左手大拇指上有著一個扳指,但是**安卻對這扳指一點都不感興趣。
這枚扳指是一件法器而且品階還不低,換做在其他地方就算著扳指和艾灸的手指長在了一起,**安都會將這枚扳指給帶走。
但是在這個地方不能夠這樣做,因為這枚扳指只要脫離了艾灸的手指便會釋放出一個術法,百分之百的會引來這個地方的禁忌之力。
**安剛剛才僥幸逃得一命,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犯險。
**安把艾灸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收刮了起來放到了箱子裡便繼續離開了。
其實曾奎和**安都沒有看到艾炙的屍體以及那些修士的屍體、還有那些枯骨擺放的位置都是非常有規則的。
如果把視線拉到最高便能夠發現這些屍體和骨頭擺放起來的模樣竟然是真龍軀體,不過現在這真龍軀體非常的殘缺,不知道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夠拚接好。
當然這一切都不關曾奎的事情了。在回到岸上之後他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徑直朝川慶城跑去。
**安也緊接著遊到了岸上,而一站到岸上**安便拿出了一枚通體灰色的水晶石,然後念叨了一下將水晶石“砰”的一下拍在了腦門上,隨後**安便在原地消失不見了。**安現在對於這個地方很是忌憚,寧願耗費一枚[地脈石]也要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當**安的身體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已是在幾百裡之外的一處山崖上。
[地脈石]的能力就是能夠將自身移動到腳下地脈的另一端,但是如果沒有準確的咒語啟動的話,很可能會移動到千米的天空之上,真的那樣的話如果沒有飛行能力,便會直接摔成肉泥。
看著周圍完全不同的景色**安才將一顆懸吊吊的心放了下來,然後一步跳下了山崖消失在了無邊的綠色密林之中。
至於曾奎依靠著毛僵的速度在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便趕回了川慶城,並且沒有走城門直接從一處城牆飛身而上,當他落到地上的時候便恢復了人身的狀態。
隨後他抬腳便往官府走去。
此刻童丘正在官府的大門口和一個前來幫忙的修士交談著,不過童丘的臉上明顯有不耐煩之色,因為這個修士就只是一個僥幸入道的散修而已,沒有背景、沒有實力就想來處理鷹嘴澗的事兒,只怕又是會白白送了性命。
“我勸你還是……”
童丘是一個好人,所以說他準備勸這個修士不要管鷹嘴澗的事兒,找個地方好好的修煉才是上策。雖然官府開出了一個非常高的價碼,但是想要得到那些東西也得有命才行。
這個時候童丘又想起了曾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抬頭往遠處看去,便看見了一個和曾奎非常相像的人,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眼花了。
但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童丘的眼睛瞪得也越來越大。
然後他直接繞過了面前這個修士,快步朝著曾奎迎了上去。
“曾道長您竟然沒……死……事兒!”童丘開口說道,期間還嘴瓢了一次,好在給扭轉了回來。
“貧道自然是沒事的,否則也不會站在你的面前了。”曾奎笑著對童丘說道。
看著童丘神色中對自己的擔憂之色,他的心情也非常好,雖然兩人才相處這麽不久的時間,但是真正做到了君子之交,童丘這個朋友他承認了。
“曾道長您那天一去不回,可讓小人擔心死了。不過只要您沒事那就好,一切都好啊!”童丘很高興的說道。
突然童丘想到了一件事情,他連忙從懷中拿出了蒲子將曾奎的記錄給塗掉了。
“嘿嘿……”
做完了這件事情後童丘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杓對著曾奎訕笑了幾聲。
“對了童大人,這次貧道回來是為了複命的。鷹嘴澗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在今晚過後鷹嘴澗應該就能夠正常通行了。”曾奎對童丘說道。
“什麽?您將鷹嘴澗的事解決了。”童丘聽到曾奎的話後驚訝無比的說道,他的聲音一時間沒控制得住有些大,讓周圍的人們也都聽到了。
鷹嘴澗的事是現在川慶城最關注的事情,不僅僅是那些當官的,普通的平民百姓也都非常關注鷹嘴澗的事情。
因為川慶城的發展運作大多是靠著航運的,而川慶城的大多數人也都是依靠航運生活的,現在鷹嘴澗出事了航運也停滯了,對於川慶城百姓的生活也是極大的打擊。
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想鷹嘴澗的事情早點解決,雖然在官府的門口並沒有多少人,但是這個消息很快便傳播了過去。
沒多久便有著一大群人圍到了官府的門口,向當官的詢問是不是鷹嘴澗的事情得到了解決。
那些當官的也沒有出來解釋,因為他們現在也是很懵逼的。
眼看著距離皇帝規定的日期是越來越近,但是鷹嘴澗的事情卻一點都沒有解決的意思。
甚至有幾個官員都已經攜款逃跑了,訂了海外的船票想要徹底逃離大武,當然這些人最終的結果是非常悲慘的,因為大武的暴力機關如今可是全檔啟用的。
大武朝廷對於背叛者可是一點都不會留手。
沒多久蘇江省知府方文傑便親自來到曾奎下榻之處拜訪。
此刻的蘇文傑一點點高高在上的姿態都沒有,身邊也沒有隨從跟著,連官服都沒有穿。
知府雖然只是四品官,但是卻掌管著一個省的生殺大權,妥妥的封疆大吏,在私底下可是被稱作小皇帝。
曾奎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身家性命,甚至是全族人的命運前程都掛在了鷹嘴澗的事情上。
本來他都已經放棄了,因為鷹嘴澗的事可不是用人力往上堆或者使用財力就可以完成的,這是真正的超凡事件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但是就在他焦頭爛額到處求人救命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有一位修士解決了鷹嘴澗的事情。
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刻就放下了所有的事兒趕來了曾奎的住處。
方文傑隻身一人來到了曾奎的房間外。
還沒有等方文傑敲門曾奎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此刻曾奎換了一身嶄新的道袍,而且還換了一個新挎包,品質大小都要比以前那個好很多。
“你是?”
曾奎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打扮得非常樸素的老小老頭兒問道。
這個小老頭在自己的房間外面待了有幾分鍾了,而且一直都在踱步走來走去的,讓他在裡面聽著都有點心煩。
“小老兒方文傑見過道長。”
方文傑直接便朝著曾奎做了一個長揖,沒有半點知府的作態。
“原來是知府大人當前。”
一聽到方文傑這三個字曾奎便知道眼前這個小老頭就是蘇江省的知府。
不過曾奎並沒有對方文傑的知府身份表現出任何的動作。
在曾奎的眼中就算是皇帝當前,也不會讓他有任何的身份地位的差距,除非皇帝擁有著比他還要強的修為實力,那他可以甘願正做晚輩。
眼前這個小老頭是蘇江省的知府,但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就算掌握著再怎麽大的權利也不過就那樣。
方文傑對於曾奎的動作一點都不在意,只要鷹嘴澗的事情解決了,曾奎就算讓他做兒子,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知府大人如果是想問鷹嘴澗的事情,那就不用多說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給童大人講清楚了,一會兒我領了我自己該得的東西便會離開。”曾奎對蘇文傑說道,隨後便抬腳想要離開。
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和一個陌生人扯東扯西的。
“道長的大恩大德我方家將會永遠銘記,如果有能夠用得上我方家的地方,只要道長一句話不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方家都萬死不辭。”方文傑直接跪倒在地上說道,他的這句話不僅僅是對於曾奎的感謝,更是想為以後爭一份機緣。
“知府大人這句話貧道可記下了。”
在聽到方文傑的話後曾奎停了一下腳步說道。
雖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能夠用得上方文傑,但是對於這份情曾奎還是收下了,說不定什麽時候能夠用得上。
聽到曾奎的回答後方文傑面露喜色,然後直接“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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