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周易就醒來了。
而這個時候,天色還未亮,街上有著朦朧的霧氣,看不到太陽的蹤跡。
清晨的街道上,也保持著如夜晚一般的靜寂,只有些許朦朧的燈光映射進來。
昨天晚上周易沒有完全的陷入沉睡當中,在休息時,他也在冥想。
一直直到酒館老板派人給他送來早餐,他才從冥想中醒來,在美美的享用完早餐後,他就走了下去。
昨天,他已經聽商隊的管理者安格列說,準備在今天早上就出發。
看著外面的天色,算算時間,他已經感覺已經差不多了。
“大人,您下來了。”
在酒館的大堂,正站在一旁與酒館老板交流的弗雷,雖然人在與酒館老板交流,但眼光卻一直注視著樓梯,眼睛在看到周易走下樓梯時,連忙結束了與酒館老板的談話,跑到周易的身邊問候了一聲。
“嗯。不是說今天早上就要出發嗎?怎麽他們還沒有來?”
緩緩走下樓梯,來到酒館大堂的周易聽到弗雷的問候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看著大堂內似乎沒有安格列這個商隊管理者的身影時,感到有些疑惑。
“大人,他們已經來了。商隊今天凌晨就開始準備了,現在正在外面等著呢。畢竟您還在上面休息,等什麽時候您休息好了,商隊才會出發。”
旁邊的弗雷聽到周易問話後,連忙解釋了起來。
其實,商隊的人很早就已經在安格烈的吩咐下,準備好了出發。但。
又因為他們不敢輕易去打擾正在樓上休息的周易,所以只能讓商隊在外面繼續停留。
等什麽時候周易休息好了,他們才會出發。
當然,這些事弗雷也是清楚的。
他不久前早早的起床,在外面吃完早餐後,還與商隊的管理者安格列聊了一會兒,所聊的話題正是有關於周易的身份。
倆人聊的很開心,但很可惜的是弗雷嘴巴很緊,不僅沒有說出昨天遇到的那有些離奇的事,還穩穩的守住了安格列詢問周易是什麽身份的問題。
在交談結束,安格列告訴弗雷,等周易休息好後就告訴他一聲,到時候他就會讓手下的商隊準備出發。
他和弗雷兩人都不敢去打擾周易的休息,因此,也只能等周易醒了之後才出發。
“哦,這樣啊,那他們等了多久?”周易聽了之後,感到有些驚訝。
他沒有注意到酒館外面停留的商隊,在進入冥想時,他全身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了腦海中的精神空間內。
外界沒有什麽大的動靜,是不會讓他分心的。
所以,以他超凡的聽力竟然也沒能發覺外面傳來的動靜,看來還是他修煉的太過於認真了。
“嗯,不久,他們也是才等了一會兒,您就下來了。
對了,我還要去找安格烈先生一下,他前不久說過大人您休息好了後,要我在見到您的時候去通知他一下,他好吩咐手下的人做好出發的準備。”
弗雷站在周易的身後,緊緊跟隨著,聽到周易的詢問後,他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說出了一一番斟酌過的話語。
在他看來,以他面前這位大人的身份,外面早起的商隊,就算再等上一天一夜,也沒有任何問題。
巫師大人的身份可比他們這個國家的國王身份還要尊貴,一旦讓國王知道他面前這位少年的身份,想必都會甘願在外面等上一天一夜。
當然,弗雷也明白低層平民的辛苦之處,因為,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盡管職業不同,但他剛好也能明白早起的艱辛,特別是自己起來後,卻被告知還要因為一個人要等時,更會讓人感到惱火。
在語言用詞方面,他都是經過仔細思考過的,生怕哪一句話就讓他跟著的巫師大人對他們這群底層生出了不快或者什麽厭惡之心,從而導致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知道了,那你去吧。”
周易聽了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他身後跟著的弗雷可以離開。
“大人,那我就先離開啦,馬上就回來找你。”弗雷立馬恭敬的回應道。
“去吧。”
說完之後,周易便看著弗雷向他微微躬身之後,快步向酒館外走去。
在弗雷離開之後,周易慢慢的走到了酒館外面。
清晨的大街上,只有稀稀疏疏的街邊遊蕩著的行人,不過早起販賣餐點的商販卻已經起來了,在點起蠟燭,開始準備之後的開業。
有些寂靜冷清的街道上,停留著一車一車裝滿貨物的馬匹和拖車,這些馬匹和拖車排成一列,似乎從城門口一直排到了酒館這條街道的正後面,直至消失在房屋的遮擋中。
周易站在酒館前面有些寬敞的空地上,放眼望去,便看見了的,就是這麽一幅畫面。
在酒館前,也有著這樣一列長長的車隊,而以他驚人的目力自然能看到遠處長長的車隊。
周易暗自心想:這便是他接下來將要搭乘的商隊了吧。
看起來比他上一次跟愛德華搭乘的商隊,規模要大那麽一些。
他沿著車隊向著前方走去,在車隊的周圍還站著一些身穿灰色布衣的中年男人,他們正努力的搬運著一些貨物,將其擺放的更加整齊。
還有一些做商人打扮的人在一旁看著,有些還聚在一起相互發出了些許笑聲。
而越往前走去,馬車周圍的人便大多都待著自己的車隊上面閑聊著。
在車隊的周圍會有偶爾走過的一兩個銀色盔甲的士兵經過,似乎在管理著他們。
當周易慢慢從遠處走過來時,他們卻沒有過來詢問什麽,只是繼續來回走動著。
當然,盡管他們沒有過來,周易依然還能感覺到,他們眼睛注釋過來的好奇。
盡管他們的身體沒有靠近周易,但他們的眼睛在走動時卻時不時地放到交易的身上,以周易身體驚人的敏銳力和感知力,當然發現了他們的注視。
在他們的注視中,周易以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感知,發覺了他們隱藏在其中的好奇。
他微微思索了一會兒,知道了其中的原因,想來,應該是昨晚在與商隊的管理者安格列進行一番交談後,他回去便告知了自己的手下。
不管安格列回去到底說了什麽,肯定都是有關於他的,說不準就描述了他的容貌,或者穿著,打扮之類的,以免他手下的人衝撞了周易,導致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所以這些似乎在看守貨物的士兵,在看見周易走過來以後,卻沒有來多加干涉。
畢竟周易可是看過他們在其他行人接近時,很是粗暴的趕走了他們,並大聲警告他們不準靠近。
這時,車隊的前方快步走來了兩人,正是他剛才想到的商隊管理者,安格列和他的馬車夫弗雷兩個人。
遠遠的,他們也看見了周易。
兩人便急忙快速跑動了起來,很快的來到了周易的面前。
“閣下,早上好,您昨晚休息的還好嗎。”安格列看見周易後,用恭敬的語氣問候著。
“嗯,挺不錯的。”周易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在下將昨晚睡覺的床鋪給您帶走,好讓您在路上也能享受到好的休息。”
接著,安格列在聽了周易的回答後,又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在他的眼中,只要他能夠討得他的面前,這位不知是何等身份,但總歸極其尊貴的人的喜歡,或者說是欣賞。
那麽,他自然可以收獲極大的好處。
至於他為什麽說出這一番話,自然也是有所考慮的。
在旅途中。他們會一直在顛簸的道路上行走,夜晚時,他們在馬車內休息,更是會親自感受到夜晚的冰冷。
他想來,這位不知身份的人應該不太清楚這些,所以在想了一下後,他才說出了這麽一些話。
至於他將酒館老板房間內的床鋪拿走,在他看來,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畢竟以他的身份,都不需要去跟酒館老板,親自說一聲,只要派手下的手下前去通告一聲就好了,自然會有他的手下幫他完成這一切。
而只要他做了這一切,那麽當他面前這位閣下在感受到路途中的辛苦與寒冷後,自然會對當初說出這些的他表示欣賞。
說不定在將來某一天,他就因為這位大人物的那麽一些好感而得到幫助。
反正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做了也不費時費力,如果能得到好的收獲,真是一件極好的事。
“嗯,不用了,我曾經做過一次商隊,清楚路上會遇到什麽,你不用再為我考慮這些了。”
周易略微思考,便明白了安格列說出這番話的用意。
想來是以為他沒有怎麽做過商隊,接受不了長途跋涉的辛苦,又或者是討好他。
他仔細思考過後,便想出了一番拒絕的話語,選擇拒絕安格列的一番好意。
雖然他是知道,這一路上旅途的辛苦,畢竟曾經跟愛德華出去的那一次可把他累壞了。
那時候,他還沒有開始修煉鍛體法,成為騎士。
一路上的舟車勞頓,還有晚上夜晚的寒冷,這些都把他弄得苦不堪言。
但好在後來他成為騎士後,這些辛苦對他來說再也不是問題了。
只有長時間的坐車會導致他有那麽一些煩躁。
至於,路上馬車因為道路的不平而有些顛簸,又或者說是夜晚的天氣寒冷,這些對他來說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他不再需要那些安格列所說的那些東西了,盡管有了柔軟的床鋪後,他會休息的更好。
不過他可不是那種只會享樂的人,在該享樂時,他自然會享受的。
但這一次,他還是選擇了拒絕。
畢竟這一路上,他還要進行修煉,就算在顛簸的道路上,他不能進行巫師的冥想,但修煉騎士的鍛體法還是可以的,再說還要開發他還未完成的骨骼,爭取將自己的身體潛力開發的更加深入。
“那好吧,我明白了,閣下。”
而安格列聽了周易的拒絕,臉上露出了些許不甘。
他明白自己錯過了一次討好周易的機會。
接著,他和弗雷兩人便跟在了周易的身後,向著車隊的前方逐漸走去。
“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有些恐怖的事情。”
“啊?什麽事啊?我怎麽不知道?”
“對呀,昨晚能發生什麽事呀?”
“你可別。等下去了,快說吧。”
這時,身後不遠處圍著的幾個身穿銀色盔甲的士兵,突然說起來話來,其中一個士兵對著另一個臉上有些神神秘秘的士兵色有些急促的催促道。
周易剛好走到他們前面不遠處,想來是看在周易,他身後跟著的安格列以及弗雷兩人走開後,他們才開始說話,害怕太近了被他們聽見。
“哎呀,別急別急。”
“你快說吧,我倒想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就是就是。就這小城能發生什麽恐怖的事?看你那樣子。大驚小怪。”
這時,其他幾個士兵也看不下去了,紛紛用話語來激將那個一臉磨蹭的士兵,當時,那個士兵就激動了起來,開始吐露他昨晚值夜時聽兄弟講到的一些事:“我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你們別不信。
昨天晚上。有幾個喝醉了的酒鬼,因為喝多了,他們在回家時走錯了路,經過了一條漆黑的小巷。
開始他們因為喝多了, 雙眼朦朧,看不清道路,更別提小巷中十分昏暗,根本看不見什麽東西。
等到他們進入小巷後走了進去,因為他們歪歪的步伐和晃動的身體,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原來這個漆黑的小巷中,竟然站著六個面帶微笑的人。
在剛開始這幾個酒鬼因為喝多了,甚至還有些不清楚,以為自己撞到了人,連忙說對不起。
而被撞倒在地的其中一人,卻一直躺在地上,沒有回應。
這時,其中一個酒鬼稍微回過了神,因為喝多了,他大著膽子走了上前。
在靠近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後,經過一番探索,他醉醺醺的大腦猛地清醒起來,臉上流出了冷汗,他這才發現自己面前躺在地上的這個人,竟然已經死去了。
他發出一聲尖叫,連忙向後慌忙的倒退,接著就拋下同伴逃走了。
不久後,城衛軍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