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重新回到竹林——
陳永歌帶領王岩三人前往了記憶中的地點,這個竹林有些迷惑方向的詭異作用,從王岩進入竹林不大一會,就徹底忘記了進來時的路口。
如果沒有陳永歌的帶領,他們恐怕也會跟在這裡關押的厲鬼一樣,徹底的迷失在昏暗竹林裡。
最讓王岩感到奇怪的是,明明都走了這麽久了,身邊的竹林依舊是很茂盛,並且腳下不存在任何的路,陳永歌是怎麽找到正確的方向的。
並且這裡的所擁有光線,既不是月光,也不是太陽快要落山的陽光,而是一種模模糊糊,還讓人能夠清晰看清周圍一切事物的詭異光線。
“喂,陳永歌還要多久啊?”
王岩實在是走的有些不耐煩了,照這樣下去簡直沒完沒了,不由向陳永歌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時陳永歌飛快的走了幾步,隨後開始不斷的倒退著,眼看就要撞到王岩的身體了,然後猛的停了下來。
隨後緩緩的轉身道:
“我們到了,你轉過頭看看後面。”
王岩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陳永歌,隨後將信將疑的轉過頭。
只見身後楊孝的後面,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個由周圍竹子搭建的一個農家小院,院子的正中間有著一個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老舊祠堂。
“哈?這東西剛才路過的時候,我怎沒看見呢?果然靈異東西,不能以常理論之。”
王岩扯了扯嘴角,隨後向陳永歌問道:
“你剛才做的動作,難道我們一開始只要模仿動作就可以到達這裡麽?”
“不,那樣只會讓你們觸發竹林的殺人規律而已,畢竟有些膽大妄為的馭鬼者也曾經來酒樓鬧過事,後來薛永安將他們困在了這裡。”
“你應該猜到了,最初那幫家夥以為只要模仿薛永安的動作就可以離開這片竹林的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被永遠的關在了這裡……”
陳永歌邊走邊說道:
“這裡只有我和他,也就是外面那個酒樓老板,才可以以這種辦法來到這裡。”
“之前走這麽久,是因為我們來到這裡都需要一個契機,那就是「時間」。”
“從進入竹林的那一刻起,一直到下一個鍾頭的零一分鍾,通過指定的動作轉身才能夠來到這個地方。”
陳永歌此時帶領王岩二人,包括楊孝背上還在昏迷不醒的孫小勝,打開了護欄的一個小門,站在了這座老舊祠堂的大門口。
楊孝也是無奈的白了眼陳永歌,好家夥!之前他還一直記憶著陳永歌的步伐甚至是走路的姿勢,誰曾想,原來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我們來到這裡的一瞬間,這個廟宇就已經記住了我們的長相,下次來到這裡只要模仿我的動作,並且拍三下手就可以來到此處了。”
陳永歌也是這裡奇葩的規律,搞得有些無奈。
“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來這裡了!”
楊孝再次沒好氣的白了陳永歌一眼,隨後抬頭看向了廟宇的正上方。
「古堂」?
“哈?這地方難道不叫「永林堂」麽?”
王岩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楊孝說道。
“你啥情況,這牌匾就倆字,怎麽到你那就仨字了?”
陳永歌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岩震驚道。
他和薛永安來到此處,無一例外看到的都是「古堂」,怎麽王岩來到這就看到的是三個字。
這不由讓他匪夷所思,甚至都以為是他自己瞎編的,但是看他的表情應該不能有假。。。
“啊?這讓我想到了一件事。”
“楊孝你還記得我們遇到「燒屍鬼」的時候的建築叫什麽麽?”
王岩皺著眉頭,隨後猛的想起了跟有關牌匾有關的,靈異場所。
「古閣」啊。“怎麽了,難道你眼裡又不是同一個名字了?”
楊孝猛的想起了之前他和王岩的談話,一直聽王岩說??閣,??閣可以判斷是三個字的。
“我當時看到的叫「永夜閣」。”
王岩也是感到非常納悶,為什麽別人眼中樸實無華的東西,自己眼中看到的確是跟他們完全不同的樣子。
“算了算了,不要糾結這個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走咱們進去!”
陳永歌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再糾結這個東西了,看來王岩這個人還真是和他們與眾不同。
於是他推開老舊祠堂的大門,走了進去,隨後王岩和背著孫小勝的楊孝進入了老舊祠堂的裡面。
還好楊孝本身也是個被靈異侵蝕的馭鬼者,要是一個正常人背著孫小勝怕不是早就,累的呼哧帶喘的了。
隨著祠堂的大門被陳永歌一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影壁,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進入老舊祠堂後,外面參天的竹林,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並且整個老舊祠堂的院落, 呈現出了詭異的日落黃昏般的視覺效果。
身邊的一切都變得金燦燦的,和剛才昏暗的竹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厚重的青石磚地面,鋪上了一層灰塵,很明顯這裡已經許久沒人居住了。
祠堂的前院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塊牆壁擋在了大門後面,這應該叫影壁,中式建築才有的。
“看來你爺爺生前,挺喜歡這種暖洋洋的養老生活啊。”
王岩掃視著周圍院落裡面的一切,緩緩開口說道。
“不是閻隊,咱別自己嚇自己了,這地方黑燈瞎火的,哪來的「暖洋洋」的感覺啊?難不成你和我們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麽?”
陳永歌哭喪著臉,本來他來到這裡沒什麽古怪的,但是被王岩這麽一說,頓時細思極恐啊。
“哈?又不一樣麽?在我看來這裡落日余暉,很有很適合老幹部的退休生活,難不成你們看到的比外面還黑麽?”
王岩也是仔細的觀察著陳永歌的反應,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隻好無奈的聳聳肩,表示我不是故意的。
“正事兒要緊,你要給我們看什麽?”
楊孝則是很冷靜,畢竟他也是跟王岩相處過挺長時間的了,知道他不會有這種嚇唬人的惡趣味的,並且王岩根本也沒機會嚇的到他。
他在和鬼夢的鬥爭中,早就免疫了鬼夢當時無時無刻讓你做噩夢的驚悚感覺,楊孝應該說是被嚇大的也絲毫不過分。
“你們跟我來。”
陳永歌邁動步伐朝著祠堂的右手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