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毛,閉嘴,餓了就先吃點青菜!”
戰青玄挑了挑眉頭:“姐,水神不是共工嗎,不是早撞不周山死了嘛,哪裡又來一水神?”
“嗯——也許是——外號,說不定——就一打漁的呢?”戰青青眨巴了一下如泉水般澄澈的眼睛,努力地猜測道。
“哦,也許——算了,也不是沒有收獲,”肚子咕咕叫的戰青玄四處找尋著吃的,“以前光聽人說渡規能開啟一座神山,可救命恩人卻說渡規,我們每個人都有。”
“恩人說的沒錯,你的不就找到了嗎?我的會在哪裡呢?”戰青青輕蹙眉頭。
“當時船上還有四個渡規,看來姬重大哥他們的也不在其內。”
……
漢王府地牢內,陰暗潮濕,處處散發著一股腐爛霉變的味道。
姬重被胳膊粗的鐵鏈子結結實實地捆在了一張鐵床上。
他還算舒服,隔壁,祝九龍被泡在一口大水缸裡,只露出腦袋。
而沐雲飄則被四根鐵蒺藜交錯穿透四隻翅膀,吊在空中。
白深、黑閻一天能來八趟,目的很簡單,逼問他們認識的非正常人類,姓甚名誰,都在什麽地方……
當然,他們得不到任何答案!
……
山頂小院,戰青玄胡亂扒拉了幾口青菜,抬眼就看到了可憐巴巴望著他的“花毛”。
“不吃青菜是成不了一隻健康的狗的!”
花毛低頭撓了撓脖頸,低吠兩聲以示抗議。
這時,一陣野草翻騰的“刷刷”聲在院外響起。
無風無雨的,何來此種響動。
花毛最是警醒,早已挺立身體,豎起耳朵,直視院門,尾巴高高揚起,嘴巴發出低沉的吼聲。
“姐,我出去看一下!”戰青玄隨即衝出了院門,後面緊跟著湊熱鬧的花毛。
一出門,戰青玄的眼睛瞪得溜圓,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也是,換誰都得是這副德行。
一隊身著甲胄的兔子正耀武揚威地從門前草叢裡通過,足有十幾隻。
“嗨喲,嗨喲——”號子喊得整齊劃一。
隨後趕到的花毛歪了一下腦袋,嘴裡的哈喇子流了一尺多長,還發出“呼呼”的聲響。
大概是兔子們聽到了,一隻個頭最大的立即側頭作人言道:“傻狗,滾遠點兒,否則燉了你!”
花毛嚇得趕緊閉上了狗嘴,戰青玄雙手抱了一下腦袋:這可是救命恩人囑托給我的狗,除了我和姐姐,任誰都不能說它。
“喂,兔子,”戰青玄雙手把頭髮向後一捋,“此路是我開,此草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這下,兔子全停下了,集體轉身面對一人一狗。
兔子的眼睛放射著紅色的火焰,在加上那對招風大耳,花毛有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意思是我跟邊上這傻小子不熟。
“小子,新來的?”最大的兔子又發話了。
被一隻兔子訊問,戰青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鮮感:“怎麽?欺負新人啊?”
“呵呵——”兔子一樂,“小子,不知道你來自哪裡,西安府中長安城內蠻橫蠻橫也就罷了,但在這冥蕩界,作為一個人,還是謹言慎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