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采石場這邊,傑夫等人怎麽善後。
矮個兒管事已經帶著他的幾名親衛,駕著馬匹,一臉驚慌的朝著板岩堡趕去了,全然沒有注意到道路不遠處的些許動靜。
而等到矮個兒管事進入板岩堡不久,一陣急促的哨聲便在板岩堡的上空響起。
為數眾多的士兵們開始集結,在火把的映射下,整個板岩堡的城牆一面都被印得通紅。
再半個小時之後,舉起火把的長龍開始移動,徑直的朝著埃爾等人布置的陷阱處趕來。
“看樣子,這邊的士兵有400到500人,就是不知道裡面精銳有多少~~!”
身材高達的霍爾曼乘騎著高頭大馬,身穿全身重甲,看著遠方的火焰長龍,在埃爾身旁壓低了聲音道。
同樣一身當初由黑利爾贈送的矮人符文鎧,背著白爾德贈送的精靈符文長弓,騎著越發健碩的‘蘿卜’,埃爾凝神看向了板岩堡的方向。
“霍爾曼,傳令下去,敵人將至,全軍凝神以待~~!”
“遵命,老爺~~!”
黑暗中,霍爾曼向著埃爾行了一禮,然後快速下去溝通部署,傳達命令去了。
“沃肯男爵,麻煩了~~!”
“哪裡的話!”
既然已經答應下來,半精靈領主沒有敷衍的意思,也是自去組織自己的隊伍,等待戰機。
埃爾他們設伏的地方到底還是沒有多遠的距離,在領頭騎士的催促下,一隊80人騎兵團已經先一步靠近埃爾等人設置的埋伏圈了。
“快快快~~!男爵大人有令!我們必須搶在那些該死的泥腿子逃跑前將他們抓回來~~!生死勿論~~!”
領頭的騎士高聲命令道,同時不忘給眾多有怨氣的精銳們打氣。
“男爵大人承諾~~!每抓回一個泥腿子,我們就能得賞3枚銀幣,這可是個油水兒活兒,兄弟們明天能否光顧那個誘人的女郎就看今天了~~!”
“哦~~!”
“讚美男爵大人~~!”
“為了美麗的女郎~~!哈哈哈~~~!”
精銳們大笑著附和著自己的長官,他們中不乏實力為見習騎士等階的小隊長,再加上他們的領頭就是那位擁有正式騎士一階的士兵統領,一眾騎兵團成員隻當這次任務就是出個外勤,完全沒有把一眾工匠暴民當回事兒。
不過,就在他們互相打勁兒的時候,一聲爆呵突然想起。
“預備~~!放~~!”
隨著霍爾曼的命令下達,一隻巨型弩箭率先射出,直接就將一個小隊長級別的騎士身體洞穿,連帶著後面的幾名精銳騎兵被串成了一串,最終在慘叫聲中跌落馬下。
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短矛、以及短斧~~!
“敵襲~~!”
領頭的統領及時拉停了戰馬,高喊道。
後面的布軍聽到了前面的動靜,頓時也一臉驚慌的停了下來。
但沒等他們緩過氣,黑暗中,一支支箭矢射出,形成的箭雨發出了像是蝗群一般的‘嗡嗡’聲。
頓時,步兵團那邊倒下了一大片。
“舉盾~~!舉盾~~!防禦陣型~~!緩步前進~~!”
後面的軍官一邊舉起舉盾格擋著箭矢,一邊開始指揮戰鬥。
眼看半精靈射手們在盾牌的格擋下,殺傷力開始驟減,埃爾卻沒有等他們做出更多的應對。
他親自率領獅心騎兵團開始了衝鋒,白金色光芒炸裂,
白金雄獅無聲咆哮。 圓形的波動散開來,獅心騎士團中的每個成員都染上了淡淡的微光。
面對氣勢洶洶襲來的獅心騎士團,板岩堡的步兵軍官知道他們大勢已去了。
不過,他心裡也是一狠,在眾多的步兵護衛下,他慘笑著取出懷中的一枚魔法水晶,就準備用魔力激活,像板岩堡發出最後的警告。
“嗖~~!”
只見一隻閃爍磨著魔力的箭矢閃過,步兵軍官手上的水晶破裂,他們最後的希望也隨之逝去,等待他們的結果已經可以預料了。
於是乎,面對呼嘯著朝著自己衝過來的獅心騎士團,步兵團許多人動搖了。
但沒有等他們過多的猶豫,‘蘿卜’搶先撞飛一名手持盾牌的士兵,然後埃爾的一擊‘獅吼十字’直接在整個步兵團中犁出了一道血肉長痕。
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
僅一次衝擊,來自板岩堡的步兵團就潰敗了,他們自知無法逃跑,還剩下來的人全部都丟下武器,趴在地上投降了。
見此,埃爾拉開自己的面甲,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液。
他轉過頭去,看向了霍爾曼等人的埋伏處。
此時,來自板岩堡的士兵統領知道自己陷入了埋伏,在敵人不知多少的情況下。
他果斷取出了自己懷中的魔法卷軸,片刻之後,一發大火球衝著弩矢的方向激射而去。
但僅行至半程,就突然發生了爆裂。
造成這一擊的正是半精靈領主沃肯。
只見他乘騎著精靈戰馬,在叢林中一陣輾轉騰挪,在他手中,那一把精靈符文長弓化作了死神的鐮刀。
連珠箭、強擊箭在他手中信手拈來。
其強擊箭巨大的威力,刁鑽的角度讓已經豁出所有的士兵統領疲於應對。
同時,一件件魔力物品失去了魔法靈光,變成了廢物。
但盡管如此,被限制在原地的士兵統領也失去了坐騎,只能憋屈的吐出一口鮮血,無奈的在原地憤怒咆哮。
任何人來一看,都知道這位士兵統領已經時日無多了。
連帶著他身邊的一眾精銳騎兵同樣如此,為了保存實力,霍爾曼等人甚至沒有準備上前冒險早點結束這場一邊倒的戰鬥。
他們僅是用中程武器拋投,在這種擁有叢林的地形,他們是佔盡了優勢。
果然,沒有要到多久,在沃肯精湛的騎射下,那位來自板岩堡的士兵統領終歸是耗盡了所有的保命道具。
狼狽的在方圓數十米騰挪許久後,被沃肯一記錯位箭射中了胸膛,擊穿了心臟,在不甘中閉上了雙眼。
剩下的,不管是跪地求饒的,還是負隅頑抗的,無一例外,都一一被霍爾曼補了刀,直到整個戰場上再也見不到一位站起的活人。
盡管如此,他還是吩咐手下士兵小心補刀,哪怕已經躺在地上死透的都不放過。
埃爾那邊同樣如此,此時可不是接納俘虜的時候。
為了一勞永逸,埃爾準備做的事情遠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