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跑得還快哈?”
就在徐老師拎著公文包,和田老師有說有笑走進家屬院的時候,透過路邊上的那個窗子,就看到季安寧在裡面揮起鍋鏟炒菜。
“吃飯不積極,腦殼有問題。”季安寧咧嘴一笑,繼續手裡的動作。
田文斌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孩子是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正好她在,你記得跟她說一聲,對她來說也不耽誤課。”
“嗯,要不你今天就在我這裡吃飯就是?”
“不用了,家裡的飯肯定也好了。”
田老師的愛人也是學校的老師,還是教俄語的,季安寧的俄語能進步這麽大,跟他還是有很大的關系的。不過呢,話說回來,他也是一個相當負責任的老師,就算是班上很多同學對這門課程不敢興趣,只要有一個人在聽,他都會將整堂課,認認真真教下去。
其實也不是同學們不好學,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班上的同學都覺得,自己大學畢業,能分配到單位上班就可以了,學那些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反正以後又不出國。
季安寧對於這一門課,說不喜歡,但也不想去白白浪費這一節課。
老話說的,技多不壓身,或許哪一天就用到了呢!
也正是因為季安寧抱著這樣一個態度,每一門的老師都相當喜歡她。
“田老師下次您叫上任老師,一起在徐老師吃飯,我來做。”
徐老師一聽,不樂意了:“感情你這真的是把我當自己家了,要去也是去田老師家,她們年輕些。”
田文斌:“這跟年輕不年輕可沒關系,您們比我們大,見過的東西更多。。”
“有什麽好爭的,把人給攔在門外不進來。”
徐老師抬頭一看,立馬被震驚住了。
在夕陽的映照下,熊淑娟身穿旗袍款款而來,就像是從畫中出來的一樣。
她本來個子就不高,穿這個旗袍就恰到好處,紫紅色的旗袍,將她完美的曲線也給顯現了出來。一下子就讓她變年輕了很多,不過呢,她自己本身還沒發覺,就是覺得這衣服不錯。
“真好看,你這衣服上哪買的呀?”
愛美本就是女人的通病,田文斌看到也立馬被吸引住了。
“你猜?”熊淑娟沒有立馬說出是季安寧送的,畢竟都是她的老師,送了她,不送她也說不過去。
“是我送的,師娘前段時間說,她娘家的侄子要結婚了,想去買件好看的衣服,我正好在做衣服就想試試看。”
季安寧沒真讓田老師猜,而是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真好看,你這手真的是太巧了。”
田文斌也是個大方的人,對著季安寧又是一番稱讚。
“田老師,您身材不錯,我覺得您也非常適合旗袍,我那裡剛好還有一套紫色的,明天拿過來給您試試。”
“不用,你也是錢買來的。之前都給我的那一套都沒收錢,這我可不能要了。”
“沒事,我自己做很便宜的,這布料也是我一個朋友送的,我就是覺得這料子適合做旗袍,就讓一個老師傅幫忙做。”
“再便宜,那也是錢買來的,你除非收我的錢,要不然我就不能要。”
看著季安寧帝國阿裡的袋子,田文斌還是愣了一下。
“你看多少錢,我給錢你。”
季安寧翻了個白眼:“談錢多俗氣,我要是真的收錢,我就不會拿了,就是我有個請求,希望田老師能答應。”
田文斌一愣,隨即好奇地問道:“那就看是什麽請求了。”
“您放心,肯定是正當的請求,就是我不是聽說九月份會有一批新同學進來,
學校有個歡迎會嘛,到時候我想搞個旗袍展。”“哦,你說的這個呀,如果我到時候沒什麽事,願意參加,如果到時候有事,就無能為力了。”
“實在是忙也沒得事,就在活動當天穿上也行。”
吳大娘做了十條旗袍,送了兩條出去,還有八條,到時候弄個八大美女走秀也是可以的。
本以為放暑假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結果,徐老師叫上她和胡香玲,還有明豔三個,來到他的辦公室。
“那個,今天叫你們過來呢,是覺得你們幾個的英語成績都不錯,百貨公司那邊,在七月份會搞一個大型的展銷會,想請幾個人去幫忙,當然,不是白幫,會給一定的酬勞的。”
“徐老師,這種事我就不去了,我身體不好,這大熱天的我怕中暑了。 ”
“那明豔你呢?”
“我可以去,不過,我暑假想回家一趟。”
“我去吧,我反正沒什麽事。不過,徐老師,你要是想多找幾個人,可以去班上問問。”
“好的,我到時候問一下,不過,班上其他的都比較遠,也不知道來不來得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季安寧想了下,立馬為他排憂解難:“要不這樣,您說差幾個,我去班上聯系一下人,具體是什麽時候去,到時候跟誰聯系,我們具體要做些什麽,您都一一告訴我。”
當胡香玲和明豔兩個都走了以後,徐老師才對季安寧說道:“具體的事宜都在紙上面寫好了,到時候會有人帶你們過去交接,你最好找英語成績比較好的,怕到時候會有外國人來。”
季安寧就知道這人肯定有什麽棘手的事情,果不其然,不過,她的英語能跟別人交流嗎?
“徐老師,我覺得要不讓田老師去算了,我擔心我做不好。”
雖然她的英語成績在班上來說是挺好的,但她畢竟沒有跟別人正式交流過,她擔心自己不過關。別到時候幫了倒忙,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她也會去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會先讓你們跟對方對接,然後看你麽需要做什麽,你再去找田老師,看看她能不能給你們提供幫助。”
“看來我的擔心多余了。”季安寧偷偷笑了笑。
“你以為我們幾十年的飯是白吃的不成?”
季安寧笑而不語,她剛開始還真是這麽想的。如果真是那樣,那她肯定只有搞砸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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