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瞬間就叫了起來,“你在幹什麽!”
這個後裔怎麽可以這樣,那是自己的道意,只差這麽一點點,就能拿回來了!
地弟卻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我討厭被控制,但我想看看你會做什麽,三番五次的找到我身上。”
“什麽詭道的道意,那種東西我根本不稀罕,要成為魔神,我靠自己的能力,一樣可以辦到,誰要你這種垃圾東西。”他不客氣地說道。
在這麽重要的時刻,詭也不忘了挑撥離間,立馬說道:“那你還把自己都不要的垃圾給了她!”
“……”地弟沉默了一秒,便信心滿滿地說,“元是最美的生靈,可以洗滌一切罪惡,沒有什麽能在她耀眼的光芒之下,還保持著不潔,一定會得到救贖和純淨。”
“既然元可以吞噬那些東西,那這件也一樣可以。”
“道意是什麽雖然我不太明白,但肯定是好東西,送給元的話,也沒什麽,她喜歡就行了。”
詭咬牙切齒地嚷道:“你以為把垃圾桶說得這麽好聽,她就會原諒你的冒犯。”
“畢竟她是鴻鈞創造出來最完美的生靈,擁有最純潔的心靈,你現在把詭道道意這麽邪惡的東西強塞給了她,就是在褻瀆她的靈魂!”
為了挑撥離間,詭可以說無奇不用,張口就瘋狂誇酒元子,最後還總結了一下,“她現在已經髒掉了!”
地弟完全不為所動,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東西。
一旁的酒元子氣得破口大罵道:“你說話也太難聽了,什麽髒掉不髒掉的,難道吃兩個髒髒包,我還能因為上面的可可粉而變成熊貓了?”
那隻黑煙手臂化為了詭的半身像,她不解地問道:“你沒事?”
“我能有什麽事……啊!”酒元子話都沒說完,突然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慘叫一聲。
詭頓時驚喜,“我就說那可是道意,怎麽可能一點問題也沒有。”
酒元子則伸出舌頭作反胃狀,“味道好奇怪,難吃死了!”
“還好還好,這種東西沒有太多,不然這怎麽咽得下去。”
“……”詭氣得黑煙都抖了起來,“你不要給我搞事,現在、馬上、立即把詭道道意給我吐出來,那是我的。”
酒元子摸著肚子感受了一下,說真的她也不知道這些詭道法則之力,還有詭道道意被自己吃了之後,到底藏到哪裡去了。
感覺空蕩蕩的,沒有一點滿足感,如同虛無縹緲的愛情。
哦,愛情是什麽?
這純對有陰謀,自己又不是饕餮和貔貅,吃什麽都可以。
於是,酒元子無辜地對詭說道:“你那些髒兮兮的東西進了我的肚子,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想還給你也沒有辦法還。”
“我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你這個物主可是要負起責任的,快點告訴我,你這魔神背地裡到底在搞什麽鬼!”
詭氣得罵道:“是你們強搶了我的道意和法則,吃死你也和我沒有關系。”
一聽這話,酒元子抱著手不滿地說:“哦,搞了半天你這麽沒用,竟然不知道我身上的情況,害我還高看了你一眼。”
“切,原來只是一隻沒用的魔神,既然這道意找不到也拿不出來,對我也沒什麽不良反應,我就當作是晚上睡覺沒掛蚊帳,睡著了之後吃了一隻蟑螂好了。”
“不知道,那就不存在。”她理直氣壯地說道。
詭頓感機會來了,她陰森森地笑了起來,“嘿嘿嘿……桀桀桀……”
酒元子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要是很閑,就一邊玩去,不要在這裡亂笑影響我。”
詭的笑聲戛然而止,正經事還沒有辦,現在不是搞這種事的時候。
她威脅道:“你只是個容器,找不到吞噬掉的力量很正常,這些力量最後都會被鴻鈞取走,而你肯定會用完就失去了價值,被他直接扔掉!”
“呃!”酒元子大吃一驚,“像用過的飲料瓶那樣扔掉嗎?”
“對!”詭隨口就應道,雖然不太記得塑料瓶到底是什麽東西,但一點也不妨礙她的發揮。
酒元子卻不相信,舉起雙拳努力爭辯道:“禽獸!塑料瓶也是可以回收賣錢,很有價值的。”
“……”詭沉默了兩秒,感到自己被耍了,酒元子似乎是在用無意義的事情,拖延自己的時間。
她厲聲說道:“我救你,而你配合我把道意拿出來,法則之力就給你做報酬怎麽樣?”
“時間不多了,趕快開始吧,這對我們都有好處。”詭催促道,不想再節外生枝搞七搞八。
酒元子卻扭扭捏捏地說:“有好處我才幫忙哦,上次我幫了一個無依無靠的漁夫,讓她感受到了世間的愛,對方為了答謝我,可是給了我很好的寶物。”
“你如果也想我幫忙,那也得給好處才行,我這也是為了樹立一個良好的幫人形象,讓大家明白做好事是有回報的。”
“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投入到幫助別人之中來。”
剛剛才平穩下來的詭,瞬間拉長扭曲尖銳地喊道:“那個漁夫就是我!”
酒元子突然臉色一變,嚴肅地說道:“不要提什麽漁夫不漁夫的了,我們來說說正事吧。”
“這些力量在我身上,就意味著我像個炸彈,隨時會爆炸,到時肯定身死魂滅。”
“我本來就不想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把伴生石帶在身邊上千年,都沒有試圖佔為己有。”
“你們魔神的爛事,卻波及到別人,真是太不像話了。行了,我看你應該也不方便總出現,直接說吧,有什麽辦法在不傷害我的情況下,把這些髒兮兮的力量取出來?”
詭好好地看著她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個時候還能這麽淡定。
明明心裡已經超想殺了她, 真的好想好想,甚至對殺過自己一次的鴻鈞都沒有這麽大的殺意。
這是什麽樣該死的魅力,自帶挑釁嗎?
酒元子看了一眼地弟,他什麽話都沒說,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極了個超級大反派。
“讓我到你的身上,尋找道意藏在哪裡,這樣隔空我感覺不出來。”詭突然說道。
雖然她的身體在鴻鈞那邊已經有三分之二都變成了白色,但她顯然並不著急,沒有透露出任何焦慮。
酒元子點點頭,“可以,但我們得出去,這裡是地弟的意識,如果出意外就會傷害到他。”
她伸出手示意道:“來,抓住我,然後一起出去。”
詭伸出黑煙的手,輕輕碰了一下酒元子,又飛快縮回。
這個時候,她反而警惕起來,最後還是被對道意的渴望戰勝,纏到了酒元子的手上。
瞬間,她倆便消失在了地弟的意識中。
而在這片意識裡只剩下了地弟,他抬起手來,一團黑色的液體從他手掌的黑甲中流了出來,在掌心匯聚成了團,散發著那股之前讓人感到心悸的力量。
詭道道意,在喂到酒元子的嘴中時,被他調包了。
“那塊打開的石頭,原來也能直接吃了?”地弟咧嘴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