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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元子沒上船,從浮島上上船的玩家大多很開心,和她在同一個地方,總感覺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現在上了異人局的船,就兩個字,安心。
袁周利看著越來越遠的浮島,發現酒元子並沒有喊船停,便鬥膽向楊睹問道:“楊隊長,請問一下,不問問她倆上不上船嗎?”
他膽子這麽大是因為宇霄公司和異人局有商業往來,算是友好陣營。
出去之後,他也得向老板交差,為什麽沒下手,總得找個理由對付過去。
楊睹看了他一眼,“她不是有船嗎?不願意破解試煉,應該只是不想你們沾這個光。”
“啊?我們一直和她在島上,沒看到她什麽時候通關試煉了呀。”袁周利非常驚訝。
主要是完全沒感覺出來,連老板一家都默認沒通關,就連那說迷題的鬼,也是當著他們的面被殺掉的。
如果她真得到了船,那後面做的事,難道全部都是演戲,不止沒讓大家也通關試煉,還把眾人打到的靈物搜刮走。
太卑鄙了!
怎麽會有這麽無恥可惡的妖怪,怪不得老板要求殺她,心腸怎麽這麽狠!
老頭他們也聽到了這話,也震驚無比。
大家不約而同想到了一件事,羅家的人被殺,可能是她故意先挑釁的。
先得到試煉通關的船,然後悄悄地毀掉花燈,讓別人不能再做試煉。
所以羅家才會與她發生矛盾,當時還想聯合眾人一起對付這妖女,可他們都不相信羅家的人,讓那妖女得了手。
羅家要是態度好點的解釋一下,而不是直接拿出羅氏毀滅彈威脅,大家不就相信他們了嗎?
果然,世家都沒好東西。
袁周利找到了怎麽完成老板任務的方法,他立馬舉報道:“楊隊長,羅氏毀滅彈不是羅家人引爆的,而是剛才那女妖怪。”
“哦?你仔細說。”楊睹說道。
他根本不在意是誰引爆的毀滅彈,反正事實就是毀滅彈確實造成了不小的危害。
但能順便抓個妖怪回局裡,才是他的樂趣所在。
老頭卻捂住胸口,低呼了一聲,“啊!”
他的徒弟趕快扶住他,“老師,你怎麽樣了,是不是舊傷複發了,趕快到那邊坐下把藥吃了。”
老頭無力地擺擺手又點頭,他的徒弟就趕快帶著他走開,在船上找了個角落,拿出麥麗素給他服下,還趕快打開保溫杯給他喝了兩口水。
一副吃了速效救心丸,緩過氣來的樣子。
老師都病成這樣了,他們自然沒精力再過來說什麽羅氏毀滅彈的事,就讓宇霄公司的人來吧。
楊睹看了他們一眼,在心底笑了笑。
很好,底層就應該有這種避禍的意識,而不是著急來舉報。
袁周利是被老板下了命令,要進來殺酒元子,他為了交差就把道場裡酒元子乾好事,一件件講了出來。
當然沒有添油加醋,異人局只要一查就知道他是不是誇大了事實,那受處罰的會變成他。
但就算沒有誇大,光是按事實講出來,就足夠讓人驚訝了。
浮島上的酒元子看著船遠走,並沒有追上去,不拉就算,她還沒到這個地步,要求著異人局帶她離開。
沒有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在島上,她都要輕松自在些。
看到船開走,老板一家也松了口氣,看向了島上剩下的兩人。
老板娘問道:“你們為什麽不上船離開?”
“酒姐又沒說上去,我當然不去。”公羊嫣理直氣壯地說道。
酒元子則義正辭嚴地說:“我要是走了,這島不就沉了。你們全家怎麽辦,又不可能跟著我們一起上船,那些玩家對你們只有殺的想法。”
“他們的島肯定沒人了,我把你們送到沒玩家的島上,再去找其它離開的辦法。”
她笑了笑,“我就不信,人還能被尿憋死。不對,我沒那種東西。”
老板全家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這話是真還是假,她有這麽好嗎?
見他們全家的表情都很震驚,酒元子微微一笑,“怎麽了,為什麽一臉不相信,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麽。”
“難道我留在這裡是為了繼承你們的遺產嗎?”她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純正的妖,是仙女下凡,總有點如同水晶一樣清澈透明的善良本性。”
“總不能看著你們一家老小就這麽被殺,等我把你們送到沒人的島上,你們可以繼承另外一家的房子做遺產,生活完全不會改變。”
酒元子說完之後,便繼續灑孟婆湯,讓水鬼去找下一個島。
老板一家有沒有感動酒元子不知道,但公羊嫣卻被她的大義感動哭了。
她一邊用手袖擦眼淚,一邊感動地說道:“我就知道,酒姐你真的太善良了,如果道場有好人榜,你要是排第二,就沒人夠資格排第一。”
“……”老板全家看著站在他們旁邊,好像故意哭給他們看的公羊嫣,滿腹的話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大家都是有智商的好吧,這種鬼話也就你這個馬屁精會信!
浮島飄了一天,遇到兩個沒人,島上也被海嘯毀於一旦的島,酒元子沒讓老板全家留下來。
她的意思是,這房子都沒有了,他們要是留在這裡也會活活餓死,最少要找個沒被海嘯波及過,完好無損的島才行。
又不是甩包袱,隨便找個島往上扔就行了。
老板全家已經死心了,開始修理起浮島上的廢墟來,這女人根本就沒想把他們放到島上,只是扣下當人質而已。
嘴上說得好聽,根本就不會放他們離開。
反正都走不了,還不如把房子修一下,最少還能煮點熱水喝喝,有個地方睡覺。
瞎逛了一天半後,酒元子遇到了另外的船,被海嘯波及到的島畢竟是少數,大部分的還在繼續破解迷題。
但那船遠遠看到酒元子的浮島後,立馬就調轉船頭開走,都沒靠近聊幾句。
真是人心淡薄,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不過順著船來的方向前行了幾個小時,她們就發現了一個房屋完好,沒有玩家的島。
只要無視屋子門口空地上,被虐殺後還吊起來的老板全家的屍體,就是個平靜的小島了。
這是酒元子第一次看到其它島上的房主,和身後的老板全家一模一樣,連小貓喵的白發都沒什麽區別。
就是不知道這島上的玩家有多變態殘忍,老家全家殺就殺了,竟然還是虐殺。
從屍體上的傷痕,就能看出他們生前,受過很多殘忍的酷刑。
尤其是姐弟倆被虐待得最慘,好像整他倆特別有成就感似的,大部分的手段都用在了兩人身上。
酒元子皺了皺眉頭,覺得做出這事的人太變態了,做試煉也沒必要這樣過分。
她回頭看向了姐弟倆,“這個島不吉利,說不定殺人的變態還在島上,我們找下一個吧。”
老板全家非常淡定,就像被吊在那的人和他們長得不一樣似的,只是好好地看著酒元子。
老板娘說道:“其實我們也不太介意,放下來扔水裡,再打掃一下房子就行了。”
“可我介意。”酒元子說道,然後根本沒靠岸,繼續灑著孟婆湯去找下一個島。
在天黑前,她又找到另外一個島, 遠遠地能看到島上有人。
但她的視力很好,老遠就看到島上的人在幹什麽,一堆玩家正把老板家的小兒子綁在樹乾上,正在虐待他。
而老板全家被綁在旁邊,被逼著看這一幕。
怎麽回事?
酒元子用靈力控制著浮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老板全家,“雖然這位小弟弟一看就有熊孩子的潛質,但我這幾天也沒發現他能讓人恨成這樣,為什麽兩個島的人都主要在虐待他?”
她突然好笑地說道:“難道,虐待他就能破解迷題,找到離開島的方法?”
本來只是開玩笑的一句話,然後而那男孩卻點點頭說:“對,你要不要試試,虐待我可以逼我媽告訴你離開島的辦法。”
“……”酒元子看著表情平靜的他,“這麽重要的事,怎麽現在才說。”
天黑了,水面開始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