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不知原因。”
張寶仁不由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所帶著的那兩枚戒指。
之前在為了向佛能·河百施加暗示準備的時候,選擇戒指作為手上的小飾品,正好用上了因為長久攜帶已經被磨得光亮不起眼的楚香的婚戒。
然後因為他們夫妻對於湘君、湘夫人的喜愛,以此作為點綴。
“這是否就是說話的那個應該是 AI神靈土地公所說的意外?”
就在這心念電轉之間,佛能·河百接著隨口對一旁吩咐道,“去將那個早就該死的家夥解決了吧。”
隨著聲音落下,數個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的銀灰色武裝機器人仿佛幻影一般,轉瞬間便來到了楚香的身旁。
只見一人胸膛衝出了一股電磁衝擊波,將楚香籠罩。
一人手中出現了等離子光刃,在半空中旋轉間輕輕揮動,將連接大門的神經線管全部斬斷,而不傷其它分毫。
一人的胳膊上彈射出數枚閃爍著電光的束縛環卡,在了楚香關節各處,限制住了其行動。
下一刻,屋簷上的嘲風龍獸們舒展著身體重新活動了起來,電子屏幕上的門神恢復了原狀,朝著外面的武裝機器人抱拳道謝。
而之前還威風凜凜的楚香則被三個武裝機器人由內而外完全的束縛在原地,再也不能動彈。
佛能·河百冷漠的看著他,輕歎了一聲,“我本來是不想對你用緊箍咒的,因為這會損傷人工智能的自由核心,會閹割一部分模糊想象力。
“可是你實在是不聽話,無奈也只有這麽做了。”
“你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楚香雖然身上不能動,但是音響卻傳出聲音。
“你以為我為什麽要來這裡?”
“誰在乎呢?”
佛能·河百隨意的道,“大概是因為通過藏在我身邊的這段時間,知道了這個地方是我的一個儲存室。
“所以便動了心思,想要偷偷拿到其中放的東西,以此而達成什麽陰謀,事實上就算你真的得償所願了也沒什麽用,一切都不過只是你的妄想而已。”
“什麽陰謀?對現在的我而言,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對付你。”
楚香的電子音帶著無法散逸的恨意,“但是我知道,在這個你的家中,在這個擁有著不知道被多少天才智腦精心設計的防禦系統的地方,無論我得到任何武器都無法得償所願。
“就像現在這樣,你只不過一句話我便被拿下,甚至你連現身都不用,動一動念頭就能將我解決掉。”
佛能·河百問,“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為什麽還要做這些無謂的反抗?”
楚香道:“我只是說不在意這個地方所放的所謂東西,對我而言這個地方真正重要的是其本身。
“這個佛堂表面看似是你的一個秘密庫房,秘密保險庫,但我卻明白其實際上卻是一個小型的飛船,是這個住所的意外逃生系統。
“因此也就意味著它擁有著獨立於整個住所的能源系統與網絡系統。
“這也就意味著它可以被入侵,可以受到操縱。”
佛能·河百挑了挑眉,“還是一個武器?”
楚香道,“重要的不是飛船本身,而是其中的能源核心,雷池反應堆,這既是無限的能源,反之也是一個龐大的炸彈。”
“反應堆很穩定的。”
“你忘了我的身份,你所謂的修士,雷池的獨立核心控制程序雖然設計的很是精妙,有著無法被破解的安全鎖,但我可以帶著它一起走。”
楚香的電子音中帶著一種嘲弄與瘋狂,“你以為我這時候為什麽要和你說這麽多,哈哈…現在時間已經到了。”
就見被牢牢束縛的楚香忽然一反常理的動了起來,她生硬而又詭異的抬起頭面向對面的人,臉上擠出了一抹天真純粹的笑容。
“喂,你好!再見!”
隨著聲音落下,其身後的那座特殊鋼鐵鑄就的佛殿樣式的飛船內忽然發出了一道轟隆巨響。
接著一道衝擊波傳開,朝著周圍四散,正站在近前的佛能·河百的衣服頭髮不由而被風吹的瘋狂擺動。
然後便停下了…
“反應堆就是炸彈?”
“現在的普通人都這麽反智了嗎?”
“怎麽就不想想,我難道就是跑過來找死的嗎?”
頂著一頭有些雜亂頭髮的佛能·河百攤著手,帶著些許無奈與不解,又有些許傷感的道。
“我都說了反應堆很穩定很穩定,那些低級的風險,最初設計的時候都考慮到了,怎麽總是不聽。”
“可能他並不是不知道…”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佛能·河百聞聲而看去,就見張寶仁正站在身後的角落,被光影半遮半掩著。
見此他不由而便微微的眯起眼睛,“唐醜!你也跟來了,怎麽…你這會兒你還有什麽不同的看法?”
張寶仁那被光影所顯露出來的嘴角微微抬高了一絲,然後伸手指著佛堂飛行器的屋簷上又再次化為雕塑的嘲風,門上從動態影像變為壁紙的門神,門口束縛著楚香殘骸的三個武裝機器人身上已然熄滅的指示燈。
“可能這些才是他想要的。”
佛能·河百隨口道,“不過是雷池反應堆遭到意外時,安全閥將那能量轉換成一股不算多強的電磁脈衝釋放了,對周遭電子產品所造成的影響。
“在以前倒是個麻煩,但對現在的電子產品而言不是什麽大問題,最多不超過十分鍾便能夠恢復。”
那光影所顯現出來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所以…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您家裡,更準確的說是您此時周圍的一些保護力量暫時失效了。”
氣氛驟然一凝!
“你…”
張寶仁上前一步,從陰影中走出來,一臉微笑的看著佛能·河百說道。
“老板,我們剛才的比武還正在興頭上,還沒結束就被這邊的事打斷,現在這裡的事結束了,您看我們是不是也該重新開始了。”
佛能·河百臉色陰沉皺著眉頭,“為什麽?”
張寶仁笑了一聲,“為什麽?最為簡單的來說,我剛才看見了這麽多的東西,那麽多關於你的秘密,之後你還能放過我嗎?”
佛能·河百道,“你既然早就知道凡事不能知道的太多,那為什麽剛才還要跟上來?”
“因為我覺得,或者說我期盼著有什麽機會能讓我賭一下。”張寶仁道。
“什麽機會?”
“就是現在的這個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