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費了這麽大的功夫,就是為了什麽都不變嗎?誰不知道聯邦掌握著特殊的信息技術,一切非法提供服務的都逃不過你們的檢測,都逃不過刪除。”
‘G道者’解釋道:“以現在的信息技術確實是能夠鎖定到一切基於這一法律的違法信息,也能夠通過聯合公司的相關力量做到徹底的封禁。
“但是沒有必要。
“我之前都已經說過了,之所以推行這法律目的是去除不良,讓世界變得更好,不是說折騰大家。”
“雖然我們無法讓那些網站放寬心,但執行力度是有保障的,肯定是會有一定的靈活,不會死板的依照法律的規定全部一刀切。
“只會按照我們的需求將表面上的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去除,那些為了剛性需求而出現的服務會任由存在,只要不作死,就不會管。
“就好像目前處於陰暗角落的那些,按理來說不存在,也不應該存在的垃圾網站一樣,對此我想大家都明白,很多人應該經常的閱覽。
“將來這一則法案會更加的明確與加強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界限,會將整個網絡分成陰,陽兩個部分。
“明面上的就是法律是規定的,甚至是網站在法律的壓力下自行清網後的這般乾淨樣子。
“而暗地裡則是被壓抑的人性被壓抑的心靈所需要的負面東西,這些則需要自己來尋找。
“我覺得對於大家這般有著剛性需求的人而言,一定有著相應的渠道來滿足需求,同時大家也一定能越過那一層限制來獲取相應的信息。
“其實這就好像一個篩網一樣,能夠穿過防火牆得到信息的,那麽便是有資格被允許得到信息的。
“如果連這一層網都無法穿過,那麽就說明不合適得到相應的知識,某種程度而言也是一種分級。”
趙浩道:“也就是說,在本質上並沒有改變什麽,對於我們這些人所需要的網絡,各種遊戲,各種社區,還像是以前那樣?或者說還能夠找到像以前一樣的東西。”
‘G道者’點頭,“對,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以前還要更好。
“就創造者與需求者而言,有著自由的環境,當然要比原本受限於各種因素影響,逮著腳銬跳舞更好。
“同時為社會中的那些脆弱的人修了一張能夠將之保護起來的防火牆,也是降低了風險。”
眾多遊戲佬聞言,臉色微微的有些放緩,看著‘G道者’的目光多出了幾分善意,對大家來說所需要的也就只是不失去這僅有。
“你們這幫豬頭,還真是夠蠢的,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鄭蝤蠐看著眾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就不能拿腦子想一想,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改變,要是如此那我們之前是在做什麽,進行表演嗎?”
眾人立刻警惕的看著‘G道者’,又詢問似的朝著鄭蝤蠐道:“蝤蠐…”
鄭蝤蠐冷哼了一聲:“就不說法律之外無法對之進行監管必然會帶來的不確定與危險。
“這麽一圈下來,伱們已經失去了一部分基本的正當權利。
“你們閱覽那些本來合法的信息的行為從合法變成了非法,而這種東西被他,被他們那些人收走了。”
“如果不懂的話,可以通過他剛剛對你們的解釋反向思考。
“既然能夠因為大家有著剛性需求的欲望對於那些陰暗角落的網站對於那些陰面的網絡放過,靈活的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任由大家違反法律,同樣也能夠在必要的時候靈活的以此當做罪名將人送進去。
“明白嗎?
“你們現在已經在案板上了。”
說著便異常氣憤的看著一旁的‘G道者’,“你們這些家夥還是那種幾百年永遠也不變的老古董的想法,就不能拿出一點新的花招嗎。”
‘G道者’道:“蝤蠐,心裡不要這麽的陰暗,這並不會對這些人有什麽影響,大家需要的僅是安寧。”
鄭蝤蠐道:“可萬一有一天他們不再想要安寧,原本的無害是不是會化為對付他們,收拾他們的手段。
“陰暗的可不是我,是你們,是你們的這種留一手的聰明,小聰明…
“是你們這種以人的道德對維系社會運行基本法則的法律進行人性化詮釋,從而為權利留有空間的行為。
“我這次之所以會選擇站出來,對此進行反對,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討厭你們的這種行為。”
鄭蝤蠐看向李苟等一幫遊戲佬,對此解釋道。
“我告訴你們他們是怎麽玩的。
“首先先進行‘高標準立法’。
“先是以一個常人無法達到的但又絕對正確,不容置疑的道德標準當做普通人應該遵守的法律標準。
“比如我們剛剛經歷的這次,當然除此之外還有著更多,翻越任何不良信息,人行道逆行,亂扔垃圾,網絡發言不當,不準擾亂公共秩序…
“我有100種理由說明這些行為是絕對正確的,是每一個人必須要遵守的基本的要求,任誰來開口反對都是那麽的無恥之極,都該被絞死。”
“但人本質上是不完美的,是有著缺陷的,每個人只要活著那就一定會違反這些完美的行為。
“就比如說你們,你們會不會違法去翻閱不良信息?
“肯定的,他剛才都拿這話安你們的心,你們聽了都松了一大口氣。
“你們會不會擾亂公共秩序?會不會逆行?
“你們剛剛過來就是這麽做的。
“這就是違法。
“而固定在路上, 布滿全世界的攝像頭,監控著整個網絡的大數據中心可以將你的一切犯罪痕跡全部的捕捉到,記錄下來。
“這就是證據。
“如此就達成了全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有罪的基本條件,也就是全世界的人‘普遍性違法’。”
“但違法並不一定要對此懲處。
“不可能對此進行嚴格執行,因為那樣法律就成了笑話,每個人都有罪,那麽就代表著每個人都沒有罪,根本沒辦法運行下去,因此對這種行為普遍進行無視,不管,不解釋。
“這樣可以讓人感覺到自由,同時也不會對那不正常的嚴苛的法律進行深究,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
“那為什麽還要成立這種法律呢?當然是為了‘選擇性的執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