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憑空的生出了一抹勇氣。
“不能這麽的自貶,我也是一個人…就算差了別人幾分,但我也是一個人,與其他人沒有什麽根本區別的人,擁有著作為一個人的基本權利。
“不光去的光明正大,讓他們改的也是理所應當,聯邦作為代表著全世界所有人利益的機構,所有群體的利益需求真實反應的載體,不應該只是統治階級維護自身利益的工具。
“我的需求也值得重視。”
“雖然單獨的我可能不值一提,但千千萬萬與我一樣的弱小,擁有著相同的訴求的同伴,我們所有人在一起,這便就是正確。
“我們的需求必須得到重視。”
“什麽狗屁定數,世界真有那麽的簡單,還弄什麽議會,還要什麽聯邦,還弄什麽這樣那樣複雜的東西,這會兒又搞這麽一系列的事情又是做什麽,直接言出法隨不就行了。
“一幫子多少年前就已經該死鬼真把自己當做神明了?”
看著遠去的那些聚集在一起訴說著自己憤怒的遊行隊伍,李苟心裡本來的勇氣愈發堅定了,直接握緊了拳頭,大步朝之匯聚而去。
“反對一切非正常文化‘閹割’。”
“反對通過此對精神的‘閹割’。”
“全世界所有人團結起來,撕碎一切精神枷鎖,我們要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那被封印的自由。”
“那些不可言說者,那些高高在上坐神台者,你是在怕些什麽?”
“現在你可以真正的恐懼了。”
“方齒輪(這次提案以及對此進行推動的代表人)你這b給爺爬…”
…
一行浩浩蕩蕩直奔議會所在方向而去,同時一路上不時有著人流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加入其中,開始是如李苟一般帶著明顯的將一切都寄托在虛擬世界中的人為多,但接下來各個身份的人不斷的出現醫生、學生、律師、記者…已經分不清誰是誰。
人越來越多,等到了朱雀大街,
可以看到那一座由數百塊表面為異常光滑與工整的玻璃質感黑色大方塊所組成的金字塔一般的建築得時候。
人數已然上萬,一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仿佛是人所組成的海洋。
李苟隻感覺自己被裹挾在了洪流之中,不知前後左右,只是跟著人流而不斷前進著。
之前發現的那種與陌生人之間的聯系這時依然存在且生效著。
同時在這般無數人聚集在一起的環境之中,因為更多的可以共鳴的人在一起,產生了更為特殊的作用。
李苟發現隱約的能夠感受到周圍的那一個個人所散發的意志,好似星星點點,微弱而又堅韌。
而從感受到的其他人的反應來看,大家顯然也是擁有同樣感覺。
這卻是讓他,讓他們這些洪流中的所有人有了一種自己不是盲目的隨波逐流的前進,而是完全成為了這一波浪潮中的一部分的體會。
同時也讓隊伍更加的有序。
隨著人流慢慢停止了前進,這意味著終於來到了終點,所有人紛紛停下,但李苟卻想要繼續的往前,然後這會兒又體現了那種特殊聯系的妙用,他想要接近議會大樓的迫切需求被這種超乎語言的溝通能力傳遞給了其他人,隨即得到回饋,沒怎麽麻煩,沒有任何的衝突,大家便逐步分出了一條通往遊行隊伍最前面的路。
李苟一邊道謝,一邊前進,很快的變來到了議會前的護欄外面。
整個人趴在那高高的鐵護欄上,死死的盯著那座漆黑的金字塔,似乎是在期盼著一些什麽。
忽然一道帶著驚喜之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狗子哥,你也來了?”
李苟轉頭看去,發現是老鄰居趙浩,在發現了自己後,他這會兒正從一旁的人群中朝這邊鑽過來。
“還真是你,我之前詢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要在家裡玩遊戲嗎?”
看著他,李苟不由而哼了一聲,“本來是這個想法,但才剛剛聯網家裡便停電了,不知是哪個家夥給我把線弄斷了,然後那家夥竟然還不知道順便給接上,反而直接給跑了,沒辦法就只能出來轉一轉。”
趙浩聞言臉色瞬間尷尬了起來,乾咳了兩聲,言語不詳的說了些可能是不小心意外之類的話…
接著李苟倒也沒有繼續的就此為難下去,而是詢問道:“趙浩…你應該也有那種,那種特殊的親切感吧?”
李苟在趙浩身上也發現了那種特殊的聯系。
而且現在的想來,這種感覺並非現在才有,之前還在大樓裡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可以說這家夥才是能夠感覺到莫名聯系的第一人。
只是因為本來就是多年的朋友,非常熟悉,擁有著以此而形成的紐帶聯系,再加上當時處於大樓中那個特殊的生態之中,聯系所帶來的感覺並不是那麽的明顯,因此沒有察覺。
等到這會兒經過了一路走來,經過那些忽然變得熟悉的陌生人對那種感覺的熟悉,再加上目前這個特殊的氛圍的加持,卻是發現了他也在其中,與著以前有明顯不同。
李苟對這個問題可是憋了一路。
一路上雖然見到了不少親切的朋友,但到底陌生,也不好太過交淺言深,這會兒見到了有著同樣問題的老友便再也迫不及待的進行討論。
相比起這件事,停電的事倒也不算是什麽大問題了。
趙浩聞言,臉色頓時也變認真了起來,“你也發現了,我剛還打算和你說呢。”
李苟道:“不知道這究竟究竟是怎麽回事?”
趙浩搖了搖頭:“就目前而言可以知道這是剛剛出現,同時有人有感覺,有人沒有感覺,就說明有著特殊的規則進行某種劃分。
“對此我之前和一些同樣有著這般感覺的人就此交流過,並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男女老少各種年齡各種身份的人都有。”
李苟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剛剛從後面一路穿過遊行隊伍過來,發現這種共鳴者在我們這些將一切都寄托在大羅天之上的人之中的比例要更高,可能與此有關…”
趙浩皺眉道:“與喜歡上大羅天有關,那種行為在這個年代實在是非常普遍,也並沒什麽特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