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魏昆告知陳厲,他觸發任務了,而且還是恐怖級任務,可想而知老二中裡面的詭異有多厲害了。
不過現在還是得先解決魏昆體內的怨氣。
陳厲解決不了,白白可以。
只見白白對著魏昆張口一吸,一道灰線自魏昆體內飛出,落入了白白口中。
魏昆的臉頓時有了血色。
“呼,舒坦,白白啊,等你魏叔我解決了這次任務,給你弄個百八十斤牛肉來。”
魏昆笑呵呵的說道,然而白白卻沒有理會他,又繼續看電視了。
“行了,帶我去看看吧。”
而後,魏昆便帶著陳厲來到了老二中大門外。
“我記得老二中不是要拆了,重建一所小學的嗎。”
陳厲指著裡面的一棟三層小樓說道。
“其他的都拆了,就剩那棟樓了,我聽說當時要拆這棟樓的時候,發生了詭異的事情,好像還死了人,所以這事就停住了。”
“什麽詭異的事?”
陳厲問道。
“不太清楚。”
魏昆搖了搖頭。
從外面看去,裡面並沒有什麽異樣。
根據魏昆所說,要踏入校園內才會出現變故。
陳厲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在外面觀察了起來。
瞳孔中有血光在綻放。
陳厲再次看向那棟小樓,忽的,三樓窗戶處出現了一個黑影。
接著,陳厲眼前突然浮現一個鬼臉。
“草!”
陳厲隻感覺一痛,趕緊閉上了眼睛,兩行血淚順著眼角流下。
他被陰了。
“什麽情況。”
魏昆面色一凝,急忙問道。
陳厲睜開眼,雙瞳已經化作晶瑩剔透的血瞳。
“居然敢陰我,馬的,我現在就去拆了他,走。”
魏昆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陳厲踏入其中。
隨著陳厲踏入這已經成了廢墟的校園,一股恐怖的怨念在瘋狂的衝擊著他的心神。
陳厲冷哼一聲,狂暴的氣血之力衝散了這股怨念。
同時,腦海中傳來提示音。
“現實任務:化解他的怨氣【恐怖】”
【提示:當懦弱與自卑被徹底掩埋,極端而又瘋狂的念頭將會充斥他的整個靈魂。】
【永墮黑暗的他背負著無窮的怨念,也許只有那道曾經的曙光能幫他褪去極端與瘋狂,從而解救那二十三道被他永遠禁錮的靈魂。】
【當玩家踏入這個校園中,便已成為他的獵物,如果你不想你的靈魂被永世禁錮,那麽,就趕緊化解他的怨氣吧。】
“這麽誇張的嗎,永世禁錮靈魂?”
陳厲撇了撇嘴。
此刻,老二中仿佛已經隔絕的外面的世界,天色暗淡了下來,縷縷怨氣在校園中遊蕩。
還有著陣陣哀嚎聲,嘶吼聲,求救聲。
“老魏,那棟小樓以前是做什麽的啊。”
陳厲一邊揮手散去襲來的怨氣,一邊問道。
“是畫室,我之前高二的時候就是在這裡面學美術的。”
“當年我們都叫它炮樓,不僅外面爛,裡面也是爛的很,晚自習的時候,偶爾還有小情侶在裡面調情呢。”
“不過,我也沒聽說這樓裡出現過什麽問題啊。”
魏昆回憶道。
待兩人來到了樓前,怨氣更濃了。
如魏昆所說,這樓確實破的很,很老式的建築,每層只有一個房間。
樓梯在一樓走廊的正前方,還是個旋轉樓梯。
陳厲抬頭望著三樓,那濃鬱的怨氣正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你跟在我後面,咱們上去看看。”
隨即,陳厲踏上了旋轉樓梯,
來到了三樓,陳厲釋放出氣血屏障將兩人包裹。
推開那扇腐朽的木門,兩人走了進去。
進去後,兩人心神一恍,裡面破敗的景象開始消退。
隨之出現的是幾排整齊的畫架畫板,還有一道削鉛筆的聲音傳來。
陳厲指了指最後一排,示意過去看看。
最後一排最後一個位置,有個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學生正低著頭削著鉛筆。
他削的很小心,生怕弄斷了筆芯。
就這樣削了有十分鍾,他才將削好的鉛筆整整齊齊的放在了鉛筆盒中。
這個瘦弱且個子只有一米六左右的男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陳厲注意到了,他的鉛筆都很短。
當年他學美術的時候,這種長度的鉛筆都是直接扔了的。
而後,瘦弱學生將灑落在垃圾桶周圍的筆屑收拾進垃圾桶後,便離開了。
隨後,場景再次轉換,時間來到了下午。
瘦弱學生紅著眼眶,看著已經被破壞的鉛筆盒。
他削的鉛筆全都斷了,沒用了。
蹲下身子,他將筆芯全部斷了鉛筆一根根的拾起。
周圍有學生傳來了異樣的目光,還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他沒有說話,只是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用袖子擦乾眼淚,他從書包裡取出了一盒沒有開封的鉛筆盒,拆開後從中取出了三根鉛筆。
一根2B,一根4B,一根6B。
這堂課,他要臨摹一張素描人頭像。
時間加速,他的畫被掛在了黑板上,美術老師正評說著他的畫。
大都是誇獎,瘦弱學生臉上也終於浮現了一絲笑容。
然而,接下來的每天,瘦弱學生的臉上沒有了一絲笑容,滿是陰鬱與悲傷。
他的畫架,畫板全被人弄壞了。
現在他每天都是帶著鉛筆與畫紙,不然這些東西也會被毀壞。
他沒有質問是誰弄的,也沒找老師。
他先將畫板上的窟窿抹平,又在上面貼了幾張畫紙,這樣,畫板也能將就用了。
畫架壞了就壞了吧,他也可以不用畫架。
這一天,是他已近崩潰的日子。
下午大課間的時候,他只是去了趟廁所,他畫板上的作業,還有書包裡的那盒完整的鉛筆全被人毀了。
原本一根根整齊的鉛筆被人惡意折斷了,他的畫被人擦糊了,還在上面畫了惡心的東西。
他沒忍住,低頭看著這些東西,鼻子一酸,蹲了下來,不停地哭泣。
這次,他同樣沒有大聲呐喊,質問是誰乾的,他只是默默的將東西收拾好,重新貼好白紙。
晚自習結束,畫室中只有他一個人,他坐在位置上,發著呆。
嘴裡念叨著:“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們啊。”
他抱著頭,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這個狀態沒持續多久,他便抱著頭痛哭了起來,他真的很難受。
他將那盒已經斷裂的鉛筆貼著臉頰,熱淚不斷滑落。
隨後,他擦乾眼淚,平穩了情緒,離開了畫室。
到這,陳厲他們面前的景象消失。
“校園霸凌嗎?”
陳厲呢喃道。
“真特麽慘,他怎麽不反抗啊,草。”
魏昆一臉的怒氣。
這時,陳厲搖了搖頭說道:“更慘的估計還在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