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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第291章 須彌法骨,鬥戰勝佛體
寒風之中,君臣相對。

 遼闊高遠的皇宮下,蟠龍袍與白蟒衣,並肩立足於那片白茫茫的雪地。

 作為內侍的陳規,與幾個提著暖爐、打著大傘的小太監。

 相隔百步左右,遙遙跟在後頭。

 風聲呼嘯,寒氣洶湧,吞沒兩人的言談。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太子殿下和紀千戶究竟談了什麽。

 但長年廝混於深宮的那份敏銳嗅覺,卻讓這些最擅長捕風捉影的宦官迅速抓住要點。

 兩人如此親近,如此和睦,可見聖卷之隆。

 若無意外,若不夭折。

 這位剛剛獲封千戶,禦賜蟒紋,聲勢無兩的紀九郎。

 以後恐怕就是深受東宮看重的大紅人,與薑贏武、王中道那兩位天之驕子地位等同。

 “再給上十年、二十年的時間積累突破,

 北鎮撫司的指揮使之位,黑龍台的督主,都是唾手可得。”

 陳規低眉順眼,雙手籠在袖中,心中思潮起伏。

 他極少見到太子殿下,如此明顯欣賞某個英傑奇才。

 即便是薑贏武那樣上應天星的超拔之輩,照樣送到真武山砥礪鋒芒,磨掉盛氣。

 王中道更被丟進飛熊衛軍,幾次險死還生,身受重傷,經受血火淬煉。

 “感覺,殿下對待紀九郎,似乎有些不一樣。”

 陳規從入宮之始,就被調到太子白含章的身邊,負責照顧飲食起居。

 不敢說完全能夠猜透這位景朝儲君,但也揣摩得出兩三成。

 嗚嗚,嗚嗚嗚!

 冷風一卷,棉絮似的飄雪洋洋灑灑。

 彷佛大團鵝毛,落在紀淵的肩頭,倏地融化殆盡。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感慨於那道【群龍舞首】命格,果然沒有錯謬。

 白含章的心氣之高,果真遠勝於幾位藩王。

 群臣有私,本宮無私,這一句話無異於驚雷落地。

 不僅是太子殿下表明心跡,也代表著對方藏於胸中的大宏願。

 “道有陰陽,人心亦如此。

 天地以不自生而得長久,聖人以至公無私得大道。

 白含章坦言自己沒有私欲之心,以此統率群臣,治理皇朝,這是實話。

 因為他想要的,並非一世之名,而是……萬世之功。”

 紀淵低頭思忖,精神冥冥,好像隱約觸及到這位儲君的深沉心思。

 “都說五龍同朝,聖人是真龍,太子也是真龍。

 難道燕王、懷王、寧王,都會是?

 這得多大的氣運,多厚的氣數?

 才能從一朝,一代,蘊育五位真龍?!”

 “紀九郎,你怎麽不說話?”

 白含章仰頭望天,凝練真罡的雄厚血氣。

 使他身著單衣,也感受不到半點寒意。

 絲絲縷縷的冷氣飄蕩,還未近身就被驅散開來。

 “殿下字字珠璣,發人深省。

 臣在反覆琢磨其中的意味,時刻用來自勉。”

 紀淵故作沉吟,裝模作樣回答道。

 “拍馬屁時的紀九郎,遠比不懂規矩的紀九郎,更加面目可憎!”

 白含章低聲笑罵一句,他左右環顧,揮手讓那群跟著的內侍宦官轉過身去。

 等到照做之後,便就不顧太子的威儀,抬腳踹向張口就來的紀淵。

 “殿下,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要給宮人看到,有失體面。

 再說了,堂堂一朝儲君、四境高手,偷襲人臣。

 倘若傳出去,也太不像話了。”

 紀淵反應也快,身子微微一晃,連忙閃開這一腳。

 他這身白蟒飛魚服,可不能沾上半點的汙泥,否則難洗。

 “你還好意思自稱人臣?哪裡有絲毫的上下尊卑之心?

 換成朝堂上的任意一位,他們都不會躲開。”

 白含章泄憤未果,輕咳兩聲。

 撣了撣蟠龍袍,重新恢復莊重的儲君氣度。

 他一手扶住腰間的玉帶,一手負在身後,腳步從容行於雪中。

 “東宮有遼東四位武侯、八大驍將的密檔,之後也記得帶上。

 他們長年扎根邊關,氣候已成,你要撼動他們的根基,並不容易。

 狗急了會跳牆,這幫跋扈的匹夫一旦走入絕境,未必不會痛下殺手。

 因此,你能鎮得住場面,自然最好。

 可若壓不服四侯八將,那就留些轉圜余地,免得壞了自己的性命。

 反正,本宮已經等了二十年,也不急於一時建功。”

 紀淵微微頷首,示意明白分寸。

 都說山高皇帝遠,遼東那個地方。

 軍寨林立,響馬眾多,與中樞大不相同。

 想要站得住腳,不止是靠山得硬。

 如果紀淵打著東宮的旗號,也許那些遼東武人表面會賣幾分面子。

 但真正做起事來,一樣是處處掣肘,陽奉陰違,難以施展拳腳。

 不多時,白含章與紀淵終於來到長陽宮,繞過那方九龍影壁,步入室內。

 熱力升騰,籠罩全身各處,瞬間就變得溫暖如春。

 “如何?這可不是耗費木炭無數鋪就的地龍。”

 白含章脫去外袍,靠進紅木圈椅,輕聲笑道:

 “幾個月前,天工院的一個匠人生出奇思妙想。

 用道門的風符、火符,製出融融暖氣,再鋪設密布管道。

 一日之用,也就三張符,加上其他稿費,攏共一百八十銀子。

 長遠來看,比燒炭取暖劃得來。

 雖然目前平頭百姓還用不起,但那些勳貴王公必然喜歡。

 本宮將它的專營之權賣給通寶錢莊,做了一筆不錯的生意,也算充實內庫了。

 等到這個行業在大名府鋪開,那些商賈必定想方設法降低本錢,提高盈利。

 三五年後,也許大多數人就能用上此物。”

 紀淵眸光閃爍,盯著滔滔不絕的白含章。

 似是有些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

 “殿下可知……奇變偶不變。”

 後者不由愣住,眉頭微皺問道:

 “這是對聯?你在考本宮?”

 紀淵臉色不變,鄭重點頭道:

 “嗯,偶然聽到的對聯,知道殿下文華天成,所以多嘴一句。”

 白含章連暖氣、國企、專營權這些都搗鼓出來了,委實是讓他吃了一驚。

 不過,還好這位太子殿下沒有對出來,證明並非老鄉。

 “棋變鷗補邊?好古怪的上聯。

 是缺字聯?還是拆字聯?下聯又是什麽?你寫來看看。”

 白含章立刻來了興致,繼續問道。

 “這是上聯,下聯忘了。”

 紀淵用手蘸杯中茶水,隨意寫了出來。

 “有些不通,容本宮仔細想想。”

 白含章複又咀嚼幾遍,似乎沒能理解意思。

 連後來用膳,都顯得心不在焉。

 “沒想到太子殿下也有這麽重的勝負心……宮中的禦膳,真不錯。”

 紀淵則下快如飛,大快朵頤、

 好似風卷殘雲,頃刻就把酒肉飯菜掃蕩一空。

 吃飽喝足後,他沒有繼續逗留宮中。

 領了遼東邊關的幾份密檔,就隨著內侍陳規通過幾道宮禁,離開皇城。

 至於千戶的蟒衣,官位的封賞,明日自有內侍送到府上。

 朝會完畢,禦膳用完。

 此時,已經是陰雲低垂,天色昏暗。

 紀淵乘坐馬車,進大通坊,過青龍渠,回到自己的宅邸。

 甫一邁過那道門檻,他就感受到一股強盛的氣息。

 如日中天,懸掛當空,散發烈烈精光,刺得雙眼生疼。

 “這就是……宗師氣象?

 法相凝聚,舉手投足,移山倒海,實在可怖可畏。”

 紀淵初時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是臨濟大師回府。

 這等浩蕩佛光,只能是那位殺生僧老和尚了。

 自從踏破換血三重天,他的五感尤為敏銳。

 連虛空之中的駁雜元氣都可感應,遑論一位五境宗師放出的氣機。

 “正好,關於淬骨鑄體,我也有些疑難之處,需要請教臨濟大師。”

 屏退左右的管家仆從,紀淵徑直往那間練功的院子走去。

 還未穿過石拱門,無形的熱浪就撲面而來,彷如火海翻騰。

 “宗師之境,外景初成,干涉虛空,衍變虛實!”

 紀淵腳步為之一頓,衣角上下翻飛。

 他駐足不動,抬頭望向那道滾滾橫空的灼熱氣流。

 若隻用肉眼去看,其實什麽都沒有。

 熱浪,火海,皆為虛幻。

 但是三境換血武者毫無顧忌,不做任何抵擋,繼續再往前走。

 人身血肉就會無火自燃,化為一團焦炭。

 這就是五境宗師的外景之力,心神之力。

 以虛變實,施加於他人。

 讓敵手好像真的遭受火海籠罩,燃燒筋骨皮膜一樣。

 所以,唯有抵達五境宗師,才能有望開創一派,開創一道。

 因為他們的武功招式,挾帶外景之力,心神之力。

 可以令人無火而被燒死,無水而被淹死。

 一舉一動,將武學的精義完全發揮,宛如仙神。

 “宗師傳承下來的武道、武學,自有精氣神髓,過去幾百年都磨滅不了。”

 紀淵眸光垂流,好似若有所思。

 臨濟大師,這是打算考較自己?

 否則以五境宗師籠罩數十裡的入微感應,相隔一座院門,沒可能不知道來人是誰?

 “以宗師的外景天地,心神之力,砥礪己身,這種機會可是少有。”

 紀淵怡然不懼,眸光幽深。

 大膽地放出氣機,與之交鋒。

 虛空之中的滾滾火浪,似是潑了大桶的猛油。

 再次竄高三尺,化為足夠把精鐵燒成汁水的驚濤狂瀾。

 “虯筋板肋,龍象大力!”

 紀淵周身筋骨微微彈抖,發出細微的顫鳴。

 體內十道氣脈錚錚作響,好似天柱橫亙,又像怒龍昂首,迸發莫大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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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冬冬!

 心跳如擂鼓,帶起風雷震蕩。

 “虛空包裹萬物,幾乎無處不在,

 想要抵擋宗師的外景天地,心神之力,

 除非……自成天地,隔絕內外,才能不受影響。”

 紀淵緊守內心,識海之內的那尊九竅石人。

 不停地灌輸更多感悟,更多理解。

 他的腳步似有千萬斤重,艱難地抬起。

 始終難以放下,成功邁出。

 其人,彷佛置身於深海汪洋之下。

 遭受無窮無盡的大浪拍打,四面八方的暗流衝刷。

 眼前的景象,更是不住地變幻。

 火海翻湧,驚濤撼天,如同末劫來臨一樣。

 這種同時作用於軀殼、心神之上的攻伐手段。

 簡直讓人無法升起任何的抵抗之心,隻想拜倒下去,為奴為仆。

 “宗師之力,可以改天換地,當真不是虛言。”

 紀淵眉鋒挑起,眼眸好似蘊含一青一赤的蜿蜒蟄龍。

 四肢百骸的血氣、內息,頃刻如雷滾走,收縮凝聚成一點爍爍金光。

 無聲處,起風雷!

 山字大印,催發開來!

 身前三尺,周天道場!

 轟!

 一腳踏下,好似龍象轟鳴。

 紀淵挺拔的身形,狠狠往前一撞,陡然衝開那層粘稠如漿湖的氣浪。

 幾方堅實的青磚,立刻崩裂炸碎,綻出幾條粗大的裂紋。

 爾後,化為一大蓬如同細末的齏粉!

 沛然大力,帶動整個院子都劇烈搖晃,好似風雨飄搖!

 那道遍布虛空,熔金銷鐵的滾滾熱流。

 像是被壓過一頭,竟然倒卷而回。

 借著強勁的反衝力道,紀淵那襲白蟒飛魚服緊貼於身,再次踏出一步。

 “冬”的一聲,驚雷再次炸響,宛如陸地龍象橫行天地,勢不可擋!

 爾後,接連五次轟鳴,好似踏罡步鬥,幾乎震踏屋宇。

 那些靠近過來的家丁護院,個個都是站立不穩,險些跌成滾地葫蘆。

 喀察!

 紀淵一鼓作氣,憑借命數加持,換血異象,直接衝入院內。

 渾身的筋骨皮膜,似是承受巨大壓力。

 如挽強弓,劇烈地彈抖,劈啪炸響。

 粘稠如汞漿的血氣散發出來,好像一座烘爐揭開蓋子,冒出滾燙的熱氣。

 僅僅只是對抗宗師的外景天地,心神之力。

 紀淵都要傾盡全力,感到濃重的疲憊。

 他抬眼看向盤坐於地,手持銅缽的殺生僧。

 “好徒弟,跨出這七步,便是真正的換血養身大成,可以著手煉骨了。”

 殺生僧稀疏的眉毛抖動,蒼老面皮流露欣慰的神色。

 “《不動山王經》,乃是皇覺寺的傳承神功,歷代極少有人功行圓滿。

 你如今的筋骨之強,扛得住外景天地,氣力之壯,壓得過宗師心神。

 足以證明,已經將《不動山王經》修持到小成境界。”

 紀淵重重呼出一口氣,筆直如劍,久久不散。

 反覆幾次吐納,方才開口說道:

 “敢問臨濟大師,《不動山王經》中的須彌寶骨,應該如何淬煉?

 我苦思冥想許久,也沒有頭緒。”

 殺生僧慈和一笑, 如作獅子吼,如作白象鳴。

 字字句句,震耳欲聾,在紀淵的心頭炸響開來。

 “一座須彌,諸山之王,高達八萬四千丈!

 意欲登頂,自然是靠雙手雙腳,盡力攀之!”

 殺生僧右手持著那口銅缽,張口吐出一偈。

 “天生本性自由慣,不坐仙山不坐禪……瑤池美酒呼來暢,兜率金丹吞更歡!

 好徒兒,且看你能攀多少丈的須彌山!”

 鐺!

 右掌翻落,將銅缽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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