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巫星瀾突然跑到她的面前:“大佬,上次和大宇的合作方案,你沒和對方聯系?”
姒音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到現在才收到消息。
“對方找來了?”
“是啊,上午打來了個電話到我這裡。”巫星瀾奇怪地看向她,總覺得這麽拖拉不像是她的作風。
“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姒音想了想,還是跟他交了個底:“我總覺得這個方案還有需要確認的地方。”
“對嘛!”巫星瀾猛地一拍雙手,簡直感動死了還能找到個和自己有一樣觀點的人。
天知道他老爸是被灌了什麽藥,竟然一再要求跟大宇搞出這麽個不靠譜的合作。
“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憑什麽咱們出最多的錢,使最大的勁卻最終得到那麽一咪咪的利潤?有那個錢,我寧願去做慈善心裡都會更舒服些!”
巫星瀾說話時揮舞著雙拳,可見這個合作讓他心裡擠壓下了多少的不快。
最後,他又沮喪起來:“可惜老爸不聽我的建議。你現在是壓下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那邊就會直接找上我家老頭。”
姒音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沒錯。
以巫總對這個合作的熱情,知道她刻意把事情拖延下來,肯定會來找她。
可惜的是原主褚流靜在受傷後就一直把自己封鎖起來,不怎麽見人,也不知道這個大宇的合作案最後到底是個什麽結果。
“我想先調查一下,巫總那邊如果催促……”
巫星瀾猛點頭:“放心,我肯定給你忽悠過去!”
“……好的。”這麽正大光明要忽悠自己老子,還一副迫不及待、興致勃勃的模樣……
姒音覺得如果這是自己兒子,她可能會先揍一頓狠的,然後找個地方關個幾百年再說。
其實那邊過這麽多天才來詢問,已經出了她的意料。
她原先以為那邊著急這次合作的話,應該緊盯著項目進程才對。
誰知道這都拖了多少天了,他們竟然只是打電話來詢問了一下,甚至連來個人親自過來問一聲都沒有!
該說他們底氣足,不在乎這個合作呢,還是其他?
“有趣。”姒音雙手環胸靠在椅背裡,對這個合作方案越來越感興趣了。
如果大宇真的不在乎這次的方案,覺得跟誰合作都沒有問題。
那麽他們就是真的擁有巫總需要的那股力量,可以給巫家帶來隱藏的好處。
但如果他們並沒有那些力量,而是故弄玄虛,那麽背後的人一定是玩人心玩得很有一套的人。
因為他知道,越是急迫地想要把合作定下來,就越容易讓對方懷疑。
而且為了加深對方的信任,還將合作方案制定得如此苛刻,表現出一種不怕找不到合作者的姿態……
能將一個在商場廝殺幾十年,還在國際上都掙出一片天地的老商人忽悠得深信不疑,這樣的人實在讓姒音感到很新奇。
她不是沒見過詐欺師之類的角色,但這個人讓她忍不住想要親自去更深入地探索一下。
當天晚上,她來到了據說是大宇集團負責人所在的酒店。
在來這裡前,她在網上花了一筆錢請專人守在這邊。
一是要幫她盯著酒店裡的那些人,一是想要借助職業偵探的能力,看看能不能將那些人的身份調查出來。
她剛開始時對大宇的了解都是從網絡上搜出來的,這就造成了很有可能得到錯誤的信息。
後來才想起,如果那些人願意掏錢請人幫忙,在網絡上幫他們打造出新身份似乎並不是多困難的事。
沒看見某系的某些醫院,就是這樣給自己創造財富的嗎?
在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更深入的調查出結果後,她就花錢請人了。
專業的偵探必須是專業的,就在剛才不久,他們給她傳來了一份調查報告。
上面著重地提起一個人,也就是掛著大宇集團執行副總裁的俞珩。
報告上說,俞珩是那個人的真名,而且他也真的是大宇集團總裁的兒子,這又是出乎姒音意料的一件事。
雖說他不是婚生子吧,那也是被大宇集團總裁私下承認的私生子,有不少和大宇總裁交情不錯的人都知道這事,並不算多麽私密。
相信巫總那麽信任這次合作,就是從某些渠道了解到了這些信息。
而那位大宇總裁,正是真的背後有國家資本支持的大佬。
但接下來調查出的東西就比較有趣了。
俞珩這個人雖然在大宇集團擔當的是一個重要職位, 卻並不是執行副總裁。
由於大宇主要是在國外發展,並不容易在短時間內調查清楚。
俞珩具體的職務是什麽,偵探那邊還在繼續查,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他所說的執行副總裁的職位。
姒音會過來主要是收到偵探的新消息,告訴她俞珩不久前出了酒店,正帶著手下跟另外一家公司老總見面。
而他們商討的事,也是一個合作方案。
姒音讓他們想辦法把合作了解一下,如果能拿到詳細的方案就更好了。
不過即使沒有親眼看到,她覺得應該也是和他們拿到的差不多——好處全是自己的,麻煩都是別人的那種。
難怪他們沒有緊盯著巫家這邊,敢情還在不停開發著新資源呢!
所以,這是上當的傻子太多,讓他們的人手不夠?
姒音守在酒店外,默默等待著俞珩歸來。
在這個炎熱的夏季還在藏身於樹叢的陰影中,換成普通人恐怕早就被蚊子咬得嗷嗷叫了。
如果仔細看姒音周圍,就會發現蚊子是有的,也有大膽的敢停留在她身上。
可無論它們怎麽換著方向想要吸血,都無法將它們的口器插到她的皮膚中去。
不然怎麽是連“那位大人”都非常感興趣的功法呢?
對於一些比較低等的世界,《初級版力大無窮》真的是神跡一樣的存在!
功法練成的她別說蚊子那脆弱的口氣了,就是鋒利的刀刃最多也就是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而已。
而她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兩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