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李宏圖好不容易從美色中掙扎出來,就發現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稱呼。
“你剛剛稱呼他……什麽來著?”
姒音笑眯眯地看著他:“請允許我為您介紹一下我尊貴的主人,他是皇帝陛下新冊封的蘭花子爵蘭斯·奧克德閣下。”
佩蘭生產蘭花,因此在獲得子爵爵位並得到那片封地後,蘭斯的曾祖就改姓為奧克德。
人們在提起他時,也會稱他為蘭花子爵。
而聽到她的介紹,李宏圖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傻傻站在那裡。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貴族!
他竟然一眼就看中了一位貴族!
還想將一位貴族帶進娛樂圈?!
到底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貴族和平民之間的交流很少。
貴族一般都會出現在電視上,新聞裡,出現在國與國的交流中。
平民很少會有機會親眼見到他們出現在面前。
一來是他們向來深居簡出,二來雙方的地位差距太大,想要越過層層保鏢接近到貴族身邊的機率大概比被隕石砸在腦袋上大不了多少。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貴族就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大老爺。
他們的權力太大,特別是在自己的封地上,想要誰的命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這裡是皇都,也是貴族最多的地方。
就這樣,李宏圖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幾次貴族。
而且還只是在街道戒嚴的時候,瞄到一眼從駛過的豪車上見到一閃而過的身影。
貴族就是貴族。
娛樂圈裡最頂級的那些人,在貴族面前都得低下頭,保持恭謹的態度。
哪怕是排行榜上的富豪,也需要對貴族們保持敬畏之心。
一直以來,聽到的都是貴族把娛樂圈的某人金屋藏嬌,可從來沒有聽說有哪個貴族進入了娛樂圈,成為明星的。
雖然心裡忍不住吐槽,這樣的顏值不來娛樂圈實在太可惜,李宏圖還是放棄了腦中已經成型的捧他成名的計劃。
“實在抱歉。”他低下頭,不怎麽熟練地施了一個覲見貴族的禮儀。
沒辦法,整個國家的貴族就那麽一些,基本沒多少平民有跟他們見面和交談的機會,當然也就沒什麽人會這種禮儀了。
就這不熟練的禮儀,還是上學的時候在禮儀課上學到的。
他都沒想到這輩子還真有用到的一天。
姒音見他這麽配合,也沒有再說什麽,點點頭就走回小少爺的身邊。
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李宏圖整個人都蕭瑟了。
他早該知道的,那麽美的女孩又怎麽會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呢?
“跟不認識的人說那麽多話做什麽?”
見姒音走過來,蘭斯表情不悅地說了一句。
姒音笑眯眯道:“那位先生的眼光值得誇讚。”
來來往往那麽多路人都在偷看小蘭斯,就只有那個男人敢上來搭話。
除了表揚他的眼光外,也得感慨一聲他的勇氣才對。
蘭斯冷哼了一聲,將剛才塞到他手裡的名片丟到她懷裡。
“拿去丟掉!我是蘭花子爵,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身為男人,疤痕才是勳章!”
姒音低頭輕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主人恐怕再也沒有得到疤痕的機會。”
轉化為吸血鬼後,
身體恢復的速度比常人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別說受傷留疤了,就連疾病都將不再對他造成問題。
她的話讓蘭斯走路的腳步頓了頓。
他惡狠狠地回頭瞪了她一眼,才氣哼哼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
好像每踩一下,都能踩到她的頭上一樣。
終究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呀。
姒音看得笑容更大了。
這次他們從專門招待貴族的地方出來,就是為了看看皇都的繁華。
蘭斯正式繼承下來的封地佩蘭,是個很美的地方。
有著最美的蘭花,最豐富的山林資源,和最美的日出與日落。
二十年前,蘭花曾經有段時間被瘋炒。
好像突然之間全國上下人人都開始養蘭花似的。
照理說,佩蘭這樣正宗的蘭花產地應該正好趕上這波熱潮,狠狠大賺一筆才對。
結果因為前任子爵的無能,佩蘭不但沒吃到蘭花種植熱潮的紅利,反而變得寂寂無聞。
等到熱潮褪去,人們對蘭花的興趣驟減,佩蘭的經濟狀況也就陷入了最困難的泥澤之中。
蘭斯既然成了佩蘭的新主人,當務之急就是先給佩蘭的屬民尋找到新的賺錢生計。
逛了幾天,發現逛得都差不多後,他就帶著姒音乘上了回程的飛機。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像來時那麽緊張了,要真有人敢為了鯊他這個貴族而搭上一整座飛機的乘客,那他也只有認命了。
被那樣的瘋子盯上,即使閃過一次,也會有一百次。
“難道不是因為主人現在擁有了飛翔的能力嗎?”
在聽完蘭斯自信分析的話後,姒音很沒給情面的戳穿了他的老底。
要換成原主,除了盡心盡力侍奉主人,把主人的話當聖旨外,根本不會這麽說話。
可人設什麽的,姒音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秒鍾就崩壞了。
所以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按照小少爺瞎猜測的那樣,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老爵爺派到他身邊保護他的“強者”。
至於在別人的眼中,她當然還是那個沉默寡言,默默將主人侍奉得無微不至的貼身女仆。
十多個小時後,回到城堡的蘭斯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可以看到管家對他更忠誠了,還留在城堡裡的兄長和姐妹在表面上也保持了完美的笑容,和親切真摯的態度。
然而直到把其他相關人士一一接見完,蘭斯才發現封地和家裡的情況比他想象得更糟。
封地的情況從他有記憶起就沒怎麽好過,所以他可以暫時放在一旁。
家中的情況卻讓他震驚到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茫然與憤怒。
真正繼承了爵位,蘭斯才終於看清這座城堡,以及身上爵位的沉重。
所以,他的父親還是恨他的吧?
不然為什麽丟這麽一個爛攤子給他?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已經埋進地下的老父親從棺材中揪出來,然後好好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麽,才能讓偌大的一個城堡可以維持下去的金錢變成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