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東西確實是真的,而且那處遺跡的入口我也知道在什麽地方。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那個遺跡到底是不是真的飛升前輩留下來的,也無法確定裡面是不是真的有飛升的秘密,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去看一看,總不會有錯。”
他的這話讓姒音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以我們如今的境界想要進去那種地方,怕是很難吧?而且即使進去了,也不一定能夠安全的探索。”
臨淵笑道:“當然不會是現在。現在的我們可能還差了一些,但你覺得這些修仙的境界能困住我們嗎?最多十年我就可以進元嬰期,你應該也差不多。”
姒音又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讚同他的推測,然後就聽臨淵接著說道。
“以修仙者的生命,活個幾千年都不成問題,在這時間內,我們還升不到可以碾壓遺跡的境界?”
姒音雖然讚同他的話,卻覺得他說的都是不折不扣的廢話。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如果是的話,我會覺得你不僅記憶被封禁,連智商也沒了。”
臨淵默了默,然後輕咳一聲:“我的意思是,咱們也可以加快一些。聽說這個世界的雙修可以提高修煉速度……”
姒音很想呸他一臉,但臉頰還是不知什麽時候染上一絲熱度。
“……”她半晌不知道開口說什麽。
臨淵那邊似乎也有些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同樣半天沒吭聲。
好一會後,姒音才深吸一口氣:“不要忘了,我們的婚約解除了。”
“這就是你給自己的理由?”臨淵無聲輕笑,聲音有些低沉地道:“要不要再找個更好的理由?”
姒音仗著對面看不見自己的樣子,將一隻手捂在臉上。
剛才她還說他的智商丟了,或許她也是吧?
婚約那種事可以約束別人,又怎麽能約束到她?
但她能說那是自己病急亂投醫,好容易才勉強自己混沌的腦子從記憶深處翻出來的理由嗎?
不能!
真那麽說了,她肯定會被他笑話幾千年!
“這難道不是好理由?”她硬著頭皮冷聲回道:“所謂入鄉隨俗。在這個世界就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矩!”
“好,我知道了。”臨淵笑了笑,即使沒有親眼看見,也猜得出她此時該是多麽“可愛”的表情。
“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你不用擔心。”
姒音嘴角抽了抽,想說自己根本沒有擔心。
但顯然這屬於越描越亂的舉動。
所以她懶得理睬他的逗弄,冷哼一聲就直接結束了玉牌的通信。
臨淵聽到通話結束,一點都不意外她的“乾脆利落”。
她說他在這個世界放飛自我了,她何嘗不也和原來有所不同呢?
臨淵看著手掌中的玉牌,嘴唇微抿著握緊了拳頭,將玉牌包裹起來。
既然不是在一個世界,很多事確實可以丟在一旁,不是嗎?
他知道這樣想,並且準備這樣做的自己未免太過自私了。
可那麽多年以來,所有的事都壓抑得他無數次想要了解掉自己的性命。
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因為自己的關系陷入危險,陷入悲傷,陷入無窮無盡的折磨,都肯定無法接受的吧?
他想要脫離那個沼澤,想要離開那個地方,卻又因為種種問題不得不留在那裡。
臨淵閉了閉眼,將悲傷與無力隱藏了起來。
至少在這個世界,就原諒他自私一回吧。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姒音也捏著玉牌沉默不語。
她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一時間無法那麽順暢的接受。
她想過要去試一試,但每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那些許冒出來的勇氣就頓時消散了。
她怕了,因為太痛。
得到過再失去,未免太殘忍了些。
她很怕,一旦她無法找回理智,可能會做出非常可怕的事來。
甚至包括讓兩界的戰爭徹底爆發。
姒音想了很多,多到一晚上她都沒有修煉,而是將原先修煉的時間浪費在出神上。
第二天,阮宗主將她叫了過去。
“你現在已經入了金丹期,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姒音微微一愣,總覺得她話中有話。
於是她試探地問道:“師父有事需要我做嗎?”
阮宗主點了點頭:“我也不瞞你了。確實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的意見。當然,你要拒絕的話也無所謂,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意見。”
姒音不動聲色地拱了拱手:“有事師父說一聲就是。相信您把我叫來,就是認為我可以做到那種事。既然可以做的,弟子願意為師父效勞。”
阮宗主欣慰地上前將她的手握住:“你能這麽說,我真的很高興。”
她把姒音拉到旁邊坐下,然後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呃,沒錯,就是一個故事。
還是一老土到街邊說書的隨口都能編出來一串的那種故事。
簡單的說,就是姒音有一個師姐。
她同樣是一個天資出眾的一代天驕。
然而一次出去歷練的時候,她受到埋伏,身受重傷,然後被人所救。
當時師姐還沒有突破金丹,自然是不可能有那種以身相許的戲碼。
然而救她的人卻追她追得很認真,很癡情,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隱藏的魔族,還是那種魔族中的貴族。
聽她說至少金丹前不可能成親,當時還沒有暴露的魔族就答應等她。
這個師姐也傻,竟真的答應等金丹結成後就與他成親。
宗主在知道此事後,雖然也不知道那人是魔族,卻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為什麽徒弟會被埋伏,會被圍攻,還剛好被人給救了?
以徒弟的實力,和她給的那些東西,即使被埋伏,想要逃的話應該也沒問題吧?
對方又沒出太強的高手,堪堪也就是平級罷了。
可即使是平級,隨隨便便冒出來的一群山匪就全是築基期的人,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先不說築基期可以在凡人那邊有多高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做山匪這種很容易就踢到鐵板的危險職業。
單說一群築基期山匪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埋伏偷襲十大宗門宗主的親傳弟子?
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可無論再怎麽不合理,事情還是發生了。
姒音的那位師姐似乎也真的入了對方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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