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瘋魔不快穿 ()”
李夫人看到面前的外國女孩兒姿態優雅,氣質卓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貴族般的氣息,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於是她露出了幾天來第一個微笑:“你好,愛格伯特小姐。”
“請務必稱呼我英格麗德,尊敬的夫人,您的名字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從光赫那裡了解到了。”
“光赫?”李夫人驚訝的看著他:“你認識我的兒子?你們是在什麽地方認識的?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
姒音的眼神瞬間暗淡了許多,表情也帶出了一些悲傷。
“李夫人,我和光赫在幾年前就認識了,那時候他在鷹國留學,剛好我也在那裡旅行。當時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非常紳士地幫了我,於是我們就認識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很開心,他也向我表達了他的愛意。
可那時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就婉拒了他,即使這讓我非常的痛苦。”
“什麽?”李夫人徹底地震驚。
但是她卻對這件事有了至少六成的相信。
因為自從留學歸來,他的兒子就變了很多,變得更加沉悶,更加嚴肅,即使專門找他詢問,他也很少會直接回答。
關鍵是每當她想給兒子介紹女孩子的時候,得到的永遠都是拒絕。
無論是多麽優秀的女孩子,無論她用什麽方式想要拉攏二人都沒有任何的進展。
如果說在留學的時候,兒子碰到了他一生的所愛,並在失戀之後再也無法接受其他女人,就讓一切的事情有了一個最可信的答案。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姒音從隨身的包包中掏出錢夾,然後將裡面的一張明顯看起來有幾年歷史的照片拿了出來,上面正是她和崔光赫二人笑得很開心的親密合影。
這張照片自然是 Ps出來的。只不過姒音用了一點特殊小程序,讓照片更加真實。
即使拿到這個世界最專業的地方去檢測,也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張在真實不過的照片。
李夫人接過照片,看著上面自己年輕開朗的兒子,眼眶中不禁生出了一層薄薄的水氣。
透過朦朧的視線,她用拇指摩挲著兒子的面龐,聲音有些沙啞。
“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過來看看他,我想他如果知道你來了,應該會非常開心。”
姒音垂下頭,配合著露出一股傷感。
“隨我來吧。”李夫人站起身領著姒音朝樓上走去。
崔光赫住在第三層的房間。
別墅有專門供病人使用的電梯,因此即使是昏迷不醒的病人,也可以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中通過電梯上下,樓層高度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李夫人打開病房門,走到房間的裡間。
這一次姒音終於在白天明亮的情況下,看到了崔光赫的真實容貌。
老實說,這確實是一個長相不凡的英俊男子。
硬挺的鼻梁讓他的五官顯得很有層次感,輪廓比較深。
可惜他的眼睛緊閉著,沒法通過眼眸打開他心靈的小窗戶。
但以姒音從網上搜索到的那些照片來看,睜開眼睛的他會更加的英俊帥氣,並且有一種上位者才會有的威嚴感。
李夫人走到床邊,對著依然昏迷不醒的兒子,柔聲說道:“孩子,你快些醒來吧。看看誰來看你了!我想你會很開心她的到來。”
姒音順勢也跟著走到床邊,仔細的看著床上的男人,然後非常有演技的從眼眶中掉落了兩滴淚水,剛好掉落在床沿,在潔白的床單上印出兩個深色的水漬。
“光赫,你快醒來吧!上帝啊,你是如此的優秀。
為什麽悲劇偏偏要發生在你的身上?!”她充滿悲痛的話讓李夫人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兩人在床前默默垂淚,悲傷的氣息籠罩著整間病房。
趁著李夫人去從包中取紙巾擦拭眼淚時,姒音輕抹了一下額頭。
她將一直完好保存的一抹靈魂取了出來,接著無比速度地塞入了崔光赫的身軀中。
原本崔光赫的身軀中是沒有靈魂的,躺在床上的軀體就是一個空殼子,只能靠著本能和醫療儀器保持“活著”的特性。
如今姒音將一個靈魂塞了進去,這就等於空殼子中再次迎來了一個新的靈魂。
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不再是一個活著的屍體了,而是一個真真正正活著的人。
只不過他還是醒不了,因為那一抹靈魂實在是太脆弱了。
好在上一個世界中利用偷來的信仰將這抹靈魂蘊養得好了許多。
否則,她想給他找個軀體存放靈魂,怕是也很難做到。
如今空殼子有了靈魂的軀體,就和原來就有了天壤之別。
即使人醒不過來,稍微出現一些異樣還是做得到的, 比如……
他的手指動了!
李夫人首先看到了這個奇跡般的小動作,這讓她無比欣喜又無比激動地跑了出去。
“醫生!醫生!我的兒子手指動了!他動了!”
像這樣邊跑邊叫的失態是李夫人以前從來沒有做出過的。
可她現在的心情就像奔騰的江水,如果不這樣,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宣泄出自己內心的激動。
醫生很快趕來,嘩啦啦的湧入了好幾位。
他們有的去查看崔光赫的瞳孔狀況,有的去看旁邊機械上顯示的數據。
醫生護士加在一起足足10多個人圍著大佬團團轉。
幸好病房足夠大,這麽多人擠在一起,房間竟仍然保持著寬松的狀態。
在姒音看來,或許再來上這麽多人,這個房間也不會顯得擁擠。
在李夫人深切的盼望下,一名主任醫師欣喜地向她匯報。
“崔先生的狀況有了極大的好轉,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相比之前的狀況,我們認為他或許有了重新蘇醒的可能。”
李夫人聽到這句話,眼淚頓時成串的跌落了下來。
一顆心上上下下,幾乎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這句話她真的等了太久了。
久到她都要以為現在的自己仍然沉睡在不願醒來的夢中。
即使以前許多醫生都對她說過,一切都有可能,任何事都有奇跡發生之類的話,但她其實心裡很清楚,那只是一種對自己的安撫。
可她依然願意相信,或者說她寧願逼著自己去相信。
否則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