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虧大了嗎?
看看他們現在直播間裡的情況,打賞禮物的特效基本就沒有斷過。
一波接著一波,而且全都是大額的那種。
他敢說,今天這一會兒的禮物金額,都快要比他們去年一年賺的還要多了。
而且看看現在直播間的人數,簡直是風一樣的在增長。
想也知道,還會繼續有更多的人聞訊而來。
要是現在離開,禮物的錢收不到不說,那些增長的人氣,可就真的要丟了。
朱常在難道不知道他說的情況嗎?
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呀。!
“我是覺得這裡太危險了,萬一他們頂不住,咱們也要跟著完蛋。”他也用很小的聲音和對方說話,唯恐自己膽小的樣子,被直播間的人聽去而笑話自己。
“應該不會有問題吧?那麽多大佬在呢。”
秦小艾看著交頭接耳的兩人,手握著掌心的符咒,臉色青白。
她其實也是咬著牙,硬著頭皮待在這裡的,只要任何一個人說離開她絕對會跑第一。
可這個時候離開她又有些不甘心。
今天戰鬥得這麽激烈,絕對有人會把影像傳到網上去。
到時候自己說不定還能混個臉熟!
萬一出名,以後自己哪還需要蹭別人的直播?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嚎叫從鬼影的方向傳了出來,震得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捂緊了耳朵。
可即使如此,那個聲音依然直直的鑽入所有人的腦海之中,讓一些體質比較虛弱的像秦小艾那樣的人,鼻子和耳朵都流出了鮮血。
通過直播間清楚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都驚呆了,他們瘋了一樣到處撥打著電話,希望可以讓官方多派一些人趕過去援救。
而官方那邊自然也一直盯著這個直播間,並通過直播間傳出的即時信息,進行分析和指揮。
外面找來的增援在第一次要求支援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
專業人員在鬼王現身時,就察覺到它和出現在李家的那個鬼王至少有80%以上的相似,讓緊迫度更是上升了好幾個級別。
因此才沒有耽擱地將周邊地區的高手立刻抽掉出來,要求他們盡快趕向山神廟。
可那些人離這邊畢竟有一些距離,不可能像剛才那樣急速趕來。
如今只希望在現場的高手們,能在鬼王徹底發飆之前能夠堅持下去。
姒音立在高處,靜靜看著下方的情況,思索著是現在展露神跡,還是等更多的高手來到這裡,並被鬼王擊敗之後再顯示神跡。
前者可以省掉她不少時間,後者似乎可以讓她顯現出的神靈更有震撼力。
忽地,鬼王似乎失控般地連續尖叫起來。
剛才那一聲尖叫已經讓體弱者眼睛耳朵留下了血痕,若是再被它繼續這樣下去,高手們恐怕也支持不了要受內傷了。
姒音捏了捏手中的詭物珠子,冷聲道:“連個小小的鬼王都控制不住,看來你也沒有什麽用了,乾脆抹殺了吧。”
詭物珠子連忙求饒:“不關我的事啊!我控制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它突然不聽話了!也許是剛才輔那道符咒打在它身上,削弱了一些我對它的控制吧?”
奶聲奶氣的語氣聽起來非常可愛,就是姒音根本不吃它這一套。
“不要跟我玩這點手段。符咒能造成什麽樣的威力,我比你更清楚。你要是控制不住那個鬼王,你對我也就沒有用處了,
而我從不將沒用的東西留在身邊。” “偉大的主人!您請不要生氣。我一定會努力重新控制好它的!”
姒音輕嗤了一聲:“最好是這樣。我並不是非你不可想。你做不來,我可以有其他100種方法去做。”
這話姒音說的一點兒都不心虛,她確實有很多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之所以留著詭物珠子,就是想用最簡單的方式去完成。
可如果他不聽自己的話,達不到自己的要求,那留著他也就沒有用了。
詭物珠子聽得出她語氣中的力度,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正因為知道,更讓它心裡無比的憋屈。
它就想不通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似乎人類性格上惡劣的一面,空洞的一面,充滿著漏洞的一面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也完全看不到她精神上有可以鑽的空隙。
一直以來它可以混得那麽好,就是因為它總能找到人類心靈上的弱點並趁虛而入。
不然它一顆小小的珠子又是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找到供它驅使的傀儡?
可惜它所有的能力在這個女人面前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就好像拿著羽毛去撩搔岩石,怎麽撩也無法撩動那堅固的軀殼。
有一個詞兒叫老鼠拉龜——無處著手,它覺得自己就是這樣。
鬼王的失控是它造成的嗎?
是的,當然是它造成的!
它從來就不是一個老實的珠子,只要給它一點希望,它能把天給翻過來。
不然的話為什麽叫詭物呢?
詭物不就是應該隨心所欲的破壞嗎?
哦!它又想起曾經那些美妙的歲月了。
那時,它可以放飛自我地進行殺戮,讓那些鮮血鋪滿自己所有能看到的地方。
那是何等美妙的畫面,想一想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只是現在,如果它不能逃離這個女人的控制,曾經見到的美景將永遠都不可能再出現在它的眼前,除非它能熬死那個女人。
可是它不能確定在熬死對方之前,自己是否還能存在。
而對於它的狡辯姒音根本不信。
她只相信一句話——實力!
碾壓的實力!
現在是用得著珠子,才威脅幾句。
真要把她火氣搞出來,就像她說的,還可以有一百種方法代替它!
到那時,它也不需要再存在了。
面對她的威脅,珠子習慣性的想狡辯兩句,卻發現自己說任何話恐怕都毫無用處。
最後它只能沮喪的把鬼王重新控制住,讓它不要再發出尖叫攻擊。
除了聽話,它能怎麽辦呢?
它只是一顆在這個女人面前一點危險性都沒有的,可憐小珠子呀!
世上還有比它更憋屈的詭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