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擠到老大身邊,打開了一直不舍得用的熒光燈去看金箔上的文字。
字是基本看不懂,但是卻看懂了文字下面陵墓位置的簡要地圖和指向地面那塊開啟墓室石頭的箭頭。
“這裡面主要是講了陵墓的方位和開啟墓室的機關所在。還有,那兩道門的奧秘。”沈朗知道我們看不懂那些字,解釋道。
老大將那片比他巴掌大一點點的金箔交還給沈朗,善良地說:“我覺得,我們應該想法找到那個最後的王者,將他安葬到這裡。”
沈朗點頭:“因為你們進入王陵,除了會延誤你們返回的時間,什麽作用都沒有,所以我本不想帶你們過來。而且,明天你們會發現,有些墓室裡的財富超乎你們的想象,我真怕你們就此呆在陵墓裡不再離開。”
“切!”我們同時不屑地發聲。
我更加信誓旦旦地說:“你也太小看人了,你視金錢如糞土,我們更是富貴不能淫、安貧樂道、一擲千金!”
“再說了,這裡面沒吃沒喝的,呆在這兒不得被活活餓死?那樣,不又成了給他們陪葬了嗎?”我突然想起好像沈朗說過王陵裡有吃的東西。
沈朗笑著看我,我覺得如果他不是尊崇“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一定想在我肩上或頭上拍一下,以示對我財迷轉向的愛撫。
“先休息吧,明天再說!”他看著老大,見老大點頭了,就第一個躺下了。
這個“二十二號”墓室門口,我們點燃了四個火把,此刻,那些火把燒得正旺,不時有一星火花發出“嗶啵”的輕微炸響掉落在地上。
“沈天兒”已經臥在沈朗腳頭兒發出了呼嚕聲。
墓室裡的溫度非常舒服,我用手碰了一下若若姐:“你困了?”
若若姐嗯了一聲,我知道,躺在墓室裡,她一定不會那麽快睡著的:“我明天開始要節食,要讓自己盡快瘦下來,可以多帶些寶貝出去!可惜這裡面也沒有電子秤,我也不知道自己進來的時候是多少斤,那個破石門要是稱錯了,多給我稱了幾斤怎辦?”
旁邊傳來一聲沒有控制住的低笑,來自那幾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傻妞,你只要能管住嘴,準瘦!睡吧。大家都累了。”若若姐輕拍我。
迷迷糊糊間,聽見韋一戈嘴裡“嘶溜”著爬起來,知道他每晚的固定節目“找廁所”又開始了。
他嘴裡念叨著:“同志們,咱們的衛生紙可不多了啊,要節約用紙!”
朱震忍不住說他:“就你用得費,你一個人頂我和老大的量了!”
“那你怎麽不說我一個人還比你們兩個多流失了營養......”韋一戈很惡心地話被老大截斷了:“你在這墓室裡不合適吧?能忍到明天出去解決嗎?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不行!我要是拉褲子了,你們也受累......”韋一戈厚顏無恥地說。
沈朗笑著說:“走,我領你去,我幫你拿著火把照亮!”
“不用吧?你還有看人家拉屎的癖好?”韋一戈的嘴是每個把門兒的。
沈朗笑著說:“裡面很黑,而且茅廁是在懸崖上!”
“不會吧?誰那麽有創意啊,我豈不是要創下拉屎的新高度了嗎?”
“呵呵,快走吧,不然你的褲子就遭殃了!”
“還是郎朗好,關鍵時候最貼心!”韋一戈賤兮兮地說。
“顧然,要不?咱們也去吧?”若若姐翻身坐起。
我說她剛才為什麽一直默不作聲呢,原來是肚子難受。幹嘛要強忍著呢?可憐的若若姐實在臉皮太薄了。
“沈朗,等等我們!”我立刻大叫。
沈朗帶著我們走向對面第十一個墓室,從墓室與石門間的夾道往東走,有一個類似於墓室的空間。
沈朗將火把舉高提醒韋一戈:“看見了嗎?地上有一個洞,千萬小心,洞下面可是萬丈深淵!”
我和若若姐對視一眼,不知道裡面是什麽情況,但是“萬丈深淵”四個字卻嚇得我腿軟。
隨即,聽見韋一戈發出一聲驚呼:“我的個老天爺啊,這簡直是在天上拉屎啊!”
我和若若姐聽了往後站站,沈朗看著我們笑。
終於,韋一戈出來了,不像是去了趟廁所,倒像是坐了回過山車,頭髮都豎起來了。
“我給你們說,真嚇人,那糞坑沒底兒,雖然我看不見下面兒,但是直覺告訴我,下面的確是萬丈深淵,冷風吹得我屁股......”韋一戈正想繼續描述,我一掌劈過去,他閃躲著笑著閉了嘴。
“你們兩個進去吧,火把拿著,先看清楚地面。”沈朗溫柔地叮囑我們。
這個“廁所”不大,最多也只能站兩個人。
“廁所”正中地面上有一個和搓衣板大小的長方形洞,洞下面黑漆漆地,但是吹上來的風極冷。
一想到這個洞的下面是“萬丈深淵”我覺得自己一點方便的想法也沒有了:“若若姐,我只是小解,就在地上好嗎?我害怕!”
若若姐低聲說:“咱倆都在地上吧,等明天天亮了,再用那個茅坑。”
當我們走出“廁所”時,沈朗和韋一戈站在十步外正在低聲閑扯。
看見我們,韋一戈笑起來了:“怎麽樣?沒凍裂吧?”
懶得理他!
自知出言無狀,韋一戈討好地對我們說:“郎朗說這裡面還有吃的呢,明天天一亮咱們就有早飯吃了。”
“不會吧?沈朗,他說的是真的嗎?”我絕對持懷疑態度。
“是的!”沈朗說:“我不是說了嗎?你們要是不想回家了,在這裡吃喝都有。”
陰陽怪氣地,光線不好,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不耽誤我一腳踢在他小腿上:“就為了這口吃喝,我連爸媽都不要了嗎!”
那邊的老大就發聲了:“顧然!你怎麽就那麽喜歡欺負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