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了出口在哪裡,這一次再度進入沈真墓,我們的心情與上次格外不同。
說是進去觀光確實有點誇張,但是我們還真是在邊走邊說:“昨天都沒仔細觀察過古墓是什麽樣的,這次進去好好看看,我覺得墓坑裡的棺材雖然材質一般,但是外形還是很美觀的。”
站在那扇敞開的石門上的大圓臉對面,這才發現這張臉沒有頭髮和耳朵,如果不是有眼睛鼻子嘴,你肯定會認為那是一個皮球。
“韋哥,它和你撞臉了!”老大笑著說。
前兩天韋一戈確實白白胖胖的,臉像個白面饅頭;只是經過這兩天的摧殘,他已經降級成為一個掉進沙土裡的白面饅頭了。
“我覺得它是那個什麽斷的畫像。”韋一戈看著大圓臉笑嘻嘻地說。
誰也沒有在意韋一戈的話,包括他自己也是在信口胡謅,但是,後來的事實證明,他說對了。
重回主墓室,才發覺我們把沈真墓糟蹋得太厲害了。
石床上那一堆,已經絲毫看不出一點棺材的形狀了。
所幸沈真的骸骨還算完整。
“咱們幫他整整吧,不管怎麽說,他也是村長的先人!”我竟沒有聽出老大這話是發自真心,還是在調侃。
朱震卻認真地說:“是的,沈裴不仁,但是沈真是無辜的。我記得沈洪墓裡堆著幾塊木板兒,咱給他搭個棺材吧。”
老大於是拍拍韋一戈:“走,給村長他先人搭棺材去!”
韋一戈翻著白眼珠子,滿腹惱騷地跟著他們走進錦衣衛身邊那道沒有關閉的小門:“你們這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你們就是現在給他整個金棺材,他也活不過來了......”
三個人還真搬出了幾塊木板兒,因陋就簡,在沈真那堆灰燼上用三塊長木板搭起了個罩子,又用兩塊短木板把兩頭一堵。
他們拍著手上的灰,對那個簡易木頭框架說:“沈裴老先生啊,你可別怨恨我們啊,要恨就恨沈裴。我們這還算是以德報怨呢!三個罐子我們就搬走了啊,那是沈裴許給我們的!”
然後三個人恭恭敬敬地給框架鞠了個躬,一人抱起一個罐子開步走。
“怎麽這麽重,不會裝得不會是鵝卵石吧!”韋一戈抱著罐子,腰都直不起來。
“重了好啊,證明裡面的珠寶多!”若若姐笑著給三個男子漢鼓勁兒。
我們把罐子放在剛才吃飯的野餐墊上,互相看著,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罐子的模樣和我奶奶家曾經的泡菜壇子差不多,也是上面扣著一個碗一樣的蓋子,沒有用蠟封住,一揭就開。
我剛想說話,老大立刻製止我:“你別說話,現在我聽見你說話心裡就慌!讓於若若說。”
若若姐說:“咱們都把心態放平,萬一裡面不是珠寶也不必失望,我們走出墓室就是最大的勝利,世界上還有比生命更寶貴的東西嗎?”
老大鼓掌:“說得好!你們,也學學人家於若若的思想境界!尤其是韋一戈!好啦,你們都站遠點,我來開罐子!”
就在老大伸手揭蓋子時,我終於忍不住說:“老大,裡面不會有屍蟲吧,就是那種可以鑽進人身體裡面的硬殼蟲,還長牙呢。”
老大的手觸電般縮回去了,兩隻手插在迷彩褲兜裡,好一會兒,他才極其無奈把手從褲兜裡拿出來,衝我招手:“你過來!舉著你的杵!站在我身邊護駕!”
韋一戈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我拿著“醜八怪”站在老大身旁,伸著脖子看罐子。
第一個罐子被揭開的瞬間,耀眼的光從罐口射出,罐子裡面五顏六色的珠子是在太璀璨了:“不會是玻璃的吧?”我自言自語地說。
老大小心翼翼地把罐子裡的東西倒在野餐墊上,我們五個人立即就石化了。
太!漂亮啦!
這一個罐子裡倒出來的東西如下:顆粒和蓮子一樣大的乳白色、淺黃色珍珠項鏈九條;有綠的、金黃色的瑪瑙項鏈九條;戒面兒跟阿爾卑斯硬糖那麽大的、黃燦燦的金戒指十枚;比小拇指還粗的金鐲子六個;金元寶十個;銀錠十個。
在眼珠子掉落,口水流出之前,我們五個總算恢復了理智:“趕快,再把那兩個打開!”
三個罐子裡面的東西,一模一樣!
“發財啦!”韋一戈最先嚎叫起來,他跪在墊子上雙手抄起滿滿一捧珠寶,閉上眼睛陶醉地說:“有錢人的感覺真好!我好!你們也好!”
然後,我們五個就圍著這一堆珠寶呆坐著不動,任太陽火辣辣地當頭照著。
“咱們,分成五份兒分別背著。”老大話沒落地,我們四個已經欣喜若狂了。
“但是,地下的文物都歸國家所有,回去後我們要上交的!”老大認真地說。
“這可不是咱們挖的,是沈裴贈與的,我們冒著被殉葬的風險得來的,應該可以歸個人!”我言辭鑿鑿地說,除老大外,所有人都熱烈地點頭支持我。
老大的手在珠寶上面撫過:“先分別背上吧,以後的事兒,等能上網了查查再說,眼下,走一步說一步!”
每個人的背包裡陡然增加了近十斤的重量,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是那麽的堅定和從容!呵呵!
“走!先轉到前面的石門,把咱們的那兩個登山杖取回來!”老大依舊是大手一揮,後面的四個人立刻拍馬屁無底線地異口同聲道:“遵命!老大!老大就是我們的幸運星!”
草叢裡不知什麽動物發出了一聲乾嘔。我們四個尷尬地互相看看。
“一定有一只動物懷孕了!”韋一戈的臉皮比地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