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這個插曲,再次驗證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句俗語,琴姐也因此把自己的煩惱看得淡了些。
“細想想,要和他繼續過下去就學會忘記,要不過就毅然決然,幹嘛整天要死要活的,沒意思!”因為覺得我情緒不好,她不放心,嘴裡這樣念叨著,自己坐駕駛位上開車。
我則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相冊,想看看拍到元姑姑的臉了沒有,拍得是否清楚。
這一看,嚇得我手機幾乎脫手。
元姑姑盯著我的鏡頭,在微笑。
她知道我在拍她,而且不介意我拍她,並且很配合地面對鏡頭做表情......
“什麽前世今生,輪回不輪回的,她說的能算?你就好好談你的戀愛,和你男朋友把這輩子過好就行了,千萬擦亮眼睛,別和我一樣,遇人不淑,讓自己痛苦......”琴姐說著,又感傷了。
那天幾個女同事在議論琴姐家事時,一位老大姐歎氣:“也真夠雨琴作難的,你說不離吧,心裡跟吃了蒼蠅似的惡心;離吧,苦了孩子,唉,女人啊,就怕遭遇中年婚姻危機啊......”
“琴姐,如果姐夫這次真心回頭,你就當你們現在剛認識,他之前談過多少戀愛、有過多少情人都和你無關,只要他從現在起不再有新感情就行了。你再找,還不知道那個人在你之前有過多少段戀情呢!”這番話,是當時親戚們勸三姐的話,可惜她老公不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吃,三姐不得已才選擇了離婚。
我和琴姐回到單位已經下午兩點了,我把元姑姑的照片發給沈朗,並且把元姑姑說的話語音發給他。
原以為沈朗會吃驚的,他只是說:“神婆的話你不要當真。”
晚上,通電話時我又把上午去看香的經過添枝加葉地渲染了一通,然後追問他:“你記得上一世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就沒有下一世了?”
沈朗沉吟了片刻後,勸我別瞎想,還說見面後會和我詳談。
接著,他就換了話題,和我商量起節後來見未來嶽父母時需要帶的禮物。
沈朗問我:“你來看我是不是需要告訴老大他們一聲?”
我猶豫著:“咱們是在談戀愛,不需要什麽事情都匯報吧?”
沈朗說:“咱們從認識那天起,一切就都在老大掌控之中。你不能重色輕友,這是你第一次來看我,我覺得你還是告訴老大一聲的好。”
想想,他說得有道理。
上次沈朗來時給大家帶了那麽多禮物,老大他們說過再去南京要回禮的,這次我去如果不告訴老大,將來他們知道了不會輕饒我的。
沒有戀愛之前,老大他們都特別關照我,現在有了沈朗,我不能忘恩負義呀。
因為感覺沈朗用“重色輕友”這四個字形容我挺準確的,心裡不服,就反唇相譏道:“知道重色輕友的出處嗎?”
沈朗忙“請教。”
我得意地說:“出自清朝李百川的小說《綠野仙蹤》,可不是迪士尼動畫片哦,怎麽樣?傻了吧?”
沈朗就在手機那頭“嘿嘿”傻笑,眼前不由出現在古墓溶洞每次被我欺負時,他的笑容來......
終於盼到了國慶節,老大、彭組長他們都買了禮物讓我帶過去,居然整整兩大包。
看見鼓鼓囊囊的兩包東西,沈朗笑著打過來電話:“你買三張到南京的票吧,我和陶助理坐高鐵去接你!”
老大和韋一戈負責送我到高鐵站,
遠遠的就看見了一身休閑服的沈朗和清秀的小陶。 韋一戈下車後直接熱烈擁抱了沈朗,那場景,不像是在高鐵站,而是在國際機場。
小陶把行李放在客廳後,就走了,沈朗交待他不要告訴父母,小陶比了個“OK”。
當房間只有我和沈朗時,沈朗盯著我的眼睛說:“我要坦白一件事情,但是,坦白之前,我要先吻你,這個吻因為是有目的性的,所以......”
真囉嗦!
我直接撲進他懷裡,綿長而甜蜜地吻了他。
我感受得到他心臟強有力的“咚咚”跳動的聲音。
隨即,他的一個動作讓這濃得化不開的甜蜜瞬間煙消雲散。
他扳著我的肩膀,讓我回身看窗下,那張搖椅上,赫然躺著一個人!
我“啊”地一聲抓住他的手臂:“誰啊,那是?”
“我只有吻了你,你才能看見他,也才會相信我說的話。”沈朗柔聲說。
我想起在南詔國王陵裡,因為偷吻了病重的他,我才得以保留了王陵裡所有的記憶。
“他是誰?”我慍怒地問。
“他是失去的沈朗。”沈朗說完,我看見那個沈朗從搖椅上起身,向我們走來。
他也很英俊、年輕,一絲揶揄的笑掛在唇邊:“你只有看見了我,他才會放心,不然,他會很沒有安全感的。”
古墓群歸來,我對這類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幹嘛不投胎?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嗎?”我問死去沈朗。
為了便於區分兩人,我叫死去沈朗為沈一世。
沈一世點頭。
沈朗說:“說來話長,你先去洗漱,晚上咱們三個自己做飯,邊說邊聊。”
我看著沈一世:“你還能喝酒?”
沈一世笑著說:“當然,喝多了也會發酒瘋。”
在洗手間裡洗臉整理內務時,我突然明白了沈一世說沈朗“沒有安全感”的真正含義。
如果我看不見他,我在沈朗面前的不拘小節,豈不是讓沈一世看了去?那樣,沈朗豈不是很吃虧?因為猜透了沈朗的小心思,一抹甜蜜立時襲上了心頭。
我洗澡出來時,沈朗已經把飯菜擺上了桌。沈一世則在擺放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