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傷竟然好的這麽快?一點都不像腹部的傷口!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手術果實,等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找鼬神要個簽名。”
“鼬神?”
原本宇智波霽月都想放棄了,但是聽到那個外來者竟然管鼬這個冷血無情的畜牲叫神,他頓時起了殺心。
“你想用我的臉向那個家夥獻媚?”
“咦,你竟然還在?我想做什麽事,是我的自由,與你個土著何乾?!”
“是嗎……?”
外來者囂張的態度惹怒了宇智波霽月,此刻,他感覺體內有股力量正在積蓄,並且隨著經脈不斷漫延,最終全部湧向了眼球。
在這樣強烈的刺激下,宇智波霽月原本模糊的意識開始變得清晰,想到鼬這種人渣都有人追捧,他忽然不想死了。
似乎察覺到了宇智波霽月的殺意,外來者語氣慌張道:“當我感受到殺意的時候,我就真的感受到了你的殺意!”
“廢話連篇,惡心!你既然把那家夥當成神,想來也不是什麽正經人,所以,該殺!”將意識沉進腦海,宇智波霽月在這裡發現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沒有廢話,直接衝過去,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靈魂接觸的瞬間,宇智波霽月眼前閃過無數畫面。
“這是什麽?他的記憶?”
約莫十幾分鍾之後,宇智波霽月終於擺脫了外來者龐大的記憶浪潮。
“青木宏?RB?現代社會?”
“而我所在的世界,竟然只是一部供人消遣的漫畫,這、這怎麽可能?”
“土著就是土著,一點世面都沒見過!”外來者似乎也知曉了宇智波霽月的全部,語氣囂張道:“到此為止了,小鬼!”
說完,他將右手插進了男孩的胸膛,握住了那顆砰砰跳動的心臟,然後用力那麽一捏!
“嘶,好痛——!”
空曠、虛無的精神世界中,頓時響起了男孩淒厲的慘叫。
緩緩抽出插入男孩胸膛的右手,男人露出了勝利的微笑:“拋開實力不談,這個小鬼還挺菜的。”
然而。
下一秒。
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心臟被捏爆的人——
是他!
“又是這副惡心的表情,簡直和剛才的鼬一模一樣……父親、母親、小妹……鼬、帶土、團藏、猿飛日斬……我們的命運……真是可悲……”
宇智波霽月抽出插入男人體內的右手,面無表情地喃喃道。
看著他猩紅的雙眼,外來者滿臉驚愕:“寫輪眼?”
宇智波霽月沒有理他。
“漫畫的世界……”
“被操縱的命運……”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身上漸漸冒出了明黃色的雷光!
“但是你知道嗎?”
“彼之歡愉,卻是吾之全部!”
“呲啦——!”
咆哮聲響起的瞬間,雷光便吞噬了男人,隻留下一聲無助的慘叫:“這是什麽?身體的痛苦正在告訴我身體好痛!呃——!”
不消片刻,宇智波霽月的精神空間就重新恢復了寧靜。
“一隻盛世之犬罷了。”
“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不過,沒想到,男人倚仗的系統竟然是他靈魂的一部分,這算什麽?”
“自欺欺人,還是正向激勵?”
“不過,假以時日,這個所謂的系統,或許真能讓他成長起來……”
從地上踉蹌地爬起來後,
宇智波霽月盯著手上那層象征著手術果實能力的微光,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種能力竟然能保留下來?”
“難道說,這就是心的力量嗎?”
有外來者的記憶,宇智波霽月自然知道手術果實的強大。
他只是有些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臨近午夜。
夜色愈發深沉。
從這條被鮮血染紅的長街驀然望去,頭頂的那片天空就像是一片欲擇人而噬的深淵。
“呼……”
吐出一口濁氣,宇智波霽月再次回到了家中,隨著家人的離去,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感籠罩著他。
“在木葉每待60秒,時間就過去了1分鍾。”
悲戚的氛圍中,男孩縮在牆角,用雙手抱住了腦袋,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隻困獸,既困在了眼前的現實之中,也困在了那個外來者的記憶當中。
有時,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宇智波霽月,還是青木宏,也分不清自己渴望的究竟是像普通人那樣宅在家裡看劇的安穩,還是像忍者那樣外出冒險的波瀾。
目光從父親的屍體移向母親,宇智波霽月最後決定面對眼前的現實。
“爸媽,安息吧,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有手術果實在,我的實力早晚有一天會超過鼬,但是就這麽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右手拂過臉頰,宇智波霽月漆黑的眼眸沒於牆角投下的黑暗,自顧自地低喃著。
“我要讓鼬在世人的唾罵聲中,一無所有地死去……”
“在此之前,我要成為團藏野心的倚仗,幫他造反,讓他死在距離火影之位僅剩一步之遙的時候!”
“接著,再以團藏之死,告訴鼬,他當初聽命於團藏,殺死族人的行為是錯的,這就是一個口口聲聲說為了木葉,但心裡想的都是自己的卑鄙小人!”
“然後,拿到根部大權,以猿飛一族馬首是瞻,等大蛇丸殺死猿飛日斬後,蠱惑、協助猿飛一族爭奪火影之位,將他們逼到其他家族的對立面,而後,等時機一到,我就釜底抽薪,暗中給阿斯瑪施壓,像團藏逼鼬那樣,逼阿斯瑪滅殺猿飛一族,安排他去曉組織當臥底……”
“讓鼬明白,他犧牲全族換來的並不是村子的和平,而是猿飛一族的鼎盛,徹底撕碎他的驕傲!”
即便這麽做需要隱忍很久,他也在所不惜!
“畢竟,這樣殺死鼬才有趣!”
嘴角浮起一絲病態、陰狠的笑容,宇智波霽月將父母身上的血跡擦洗乾淨,懷著複雜的心情走進了妹妹的臥室。
陰暗的房間中,剛過完十歲生日的男孩站在妹妹床前久久未言,許久之後,他輕輕閉上了妹妹那雙茫然無辜的眼睛,然後朝門外走去。
臨出門前,他下意識關上燈,說了一句“晚安”,等回到前廳,看著父母的屍體,他這才猛然意識到,這聲晚安……妹妹是聽不到的,頓時淚崩。
一無所有的男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許久之後,才重新站了起來。
“仇人都很強大, 不能亂來。”
跪在父母身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宇智波霽月流著淚,摘掉了父親的雙眼,將其封印在了卷軸之中,接著,又拿起牆邊那把隨父親征戰多年的太刀,打開ROOM空間,斬斷了自己的右臂。
他現在使用的是手術果實最基礎的能力,ROOM?屠宰場,在此空間內,用刀切斷的身體既不會壞死、也不會流血,除了有輕微的痛感,甚至連神經的連接都沒有斷開。
“這樣的傷口,那些暗部應該就看不出來了……”控制斷臂握住太刀,宇智波霽月模擬敵人的角度,在腹部劃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然後重新安回右臂,解除ROOM空間,躺在了地上。
“再過一會兒,那些該來的暗部就應該要來了……”
謹慎是復仇的關鍵。
宇智波霽月力求做到極致。
心中再次確認沒有遺漏掉任何細節之後,男孩閉上了眼睛。
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他這會兒有些困頓,但在半睡半醒之間,他還是聽到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頭兒,怎麽辦?”
“宇智波清的眼睛好像被人挖走了!”
“是鼬做的嗎……?”
“我知道了,庚,你繼續在周圍收集寫輪眼,我去向團藏大人匯報。”
“是!”
等所有聲音消失以後,宇智波霽月皺起了眉頭:“是‘根’的人,團藏這個老家夥真是惡心!”
一想到青木宏記憶中團藏那一胳膊寫輪眼,宇智波霽月就覺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