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劍法
東側廣場上的那位儒士,見到黃麟施展出的“獨孤九劍”後,不由嘴中喃喃。
一般的宇文化及聞言,轉頭問道:“王師可看出點什麽?”
此時的宇文化及可是楊廣心腹,言語間卻對這“王師”極為恭敬。
儒士眼神落在人群中躲避著文綱、專挑軟柿子下手的黃麟身上,搖了搖頭:“只看得出這劍法和易經卦象有關,每一招都是攻敵破綻,更多的,就不是旁觀能看出得。”
宇文化及回頭望向場中,眼眸閃爍,余光卻見寺門影壁處轉進一人,正是杜伏威之前派出去那個。
那人對場中對決絲毫不顧,滿頭大汗奔至杜伏威身旁捂嘴低言,隨後便見杜伏威猛得抬頭朝宇文化及望了過來。
宇文化及大馬金刀的靠坐在椅上,絲毫不俱的和其對視。
“唉~”
一旁的儒士突然歎了口氣,搖頭撫須。
這動作將二人的對視打斷,杜伏威朝儒士點了點頭後,又轉頭看了眼已殺了五人的黃麟。這才大袖一揮,輕喝道:
“回營!”
又片刻。
場中的黃麟已是越打越輕松,文綱到現在都沒有一招能打到黃麟身上,每每都會被其反擊弄的手忙腳亂,然後借機拉開距離。
宇文化及忽然轉頭向那儒士說道:“王師,差不多了,不若同去?”
說話時眸中還帶著渴望之色。
此人少時便有極高名望,文帝曾親自召見,將其任命為蜀王侍郎,不過沒多久便辭官遊歷,而後回鄉開設學館招收門徒。
不少同齡俊秀都被此人學識才華所折服,爭相拜在他門下,更有許多學子不遠萬裡前去拜師,最盛時,弟子達一千多人!
如此人物,若是能收為己用,何愁周室不複?
可惜那儒士看都不看他,目光落在黃麟身上,淡然道:
“通,好教書育人,實不願入那泥潭,宇文總管若再不走,那杜伏威怕是要做好準備了。
若是普通儒士,宇文化及哪會說這麽多,綁都要將其綁回去。
可眼前這王通一身實力不在他之下,真鬧起來,他還真留不住。
更何況,杜伏威離去,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再不走,可能就真要麻煩了。
念及此,宇文化宇起身朝王通拱了拱手:“王師他日有閑,可來我宇文閥坐坐,宇文定掃榻相迎。”
“若無事,通定去嘮叨!”王通起身回了一禮。
“如此,宇文便告辭了!”
“請!”
隨著杜伏威和宇文化及先後離開,兩邊廣場的人已是稀稀拉拉。
黃麟體內最後一絲絮亂的真氣理順,身體頓時輕松下來。
丹田雖說還空蕩蕩的,但劍招步伐已再如之前那般虛浮。
每踏一步、使出一劍,都會有靜居寺的僧人受創,文綱卻只能跟在其身後吃灰。
不是被其他僧人擋住路線,就是被黃麟的反擊弄的不得不止步。
隨著倒地的僧人越來越多,文綱的臉色愈發難看。
“邪魔外道,手段卑鄙!”
對於文綱的無能狂怒,黃麟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手中赤凰更加凌厲起來。
撤步,撩!
一名僧人捂頸倒地。
左踏,引!
一名僧人手中戒刀被帶偏,砍在身邊另一人腰間,頓時鮮血噴湧。
右前,刺!
赤凰貼著一支長棍,刺中一名中年僧人..
橫跨,削!
隨著黃麟的恢復,赤凰劍如黑白無常的勾魂鐵索般,收割著這些僧人的性命,短短時間,死的人比宇文化及走前還要多。
見他劍勢越來越凌厲,文綱心知大勢已去,本以為能趁著對方虛弱將其拿下,沒想到這黃麟卻是越打越精神。
可惜,天台宗的大部份高端戰力都在會暨郡天台山,否則,定不會讓這邪魔逃脫!
心念疾轉之間,文綱止步大喝:
“住手!”
靜居寺的僧人紛紛後撤,只有兩個殺紅了眼的年輕僧人仍然朝著黃麟攻來。
隨手將這兩人解決後,黃麟微微偏頭,快速恢復著真氣,冷笑道:
“怎麽?不是要收押本座嗎?這就停下了?’
“阿彌陀佛!”文綱看著伏屍倒地的寺中弟子,一臉悲苦的唱了聲佛號:“施主實力高絕,鄙寺甘拜下風。”
“呵.”黃麟嗤笑一聲,眼神漠然得看著文綱:“說打就打,說停就停,天台宗的的手段黃麟此番算是見識到了。
“本座今日離去,怕是會坐實了這邪王傳人的名號,與其如此,不若滅了你靜居寺,讓你們看看什麽叫魔頭!”
話音剛落,場中剩下的圍觀之人俱都臉色劇變,文綱更是雙眼大睜,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他怎麽敢?!
另一邊的王通也眉頭緊皺的站起來。
他對黃麟感觀不錯,也看得出來,所謂邪王傳人不過是天這台宗的手段而已,但若是黃麟真在盛怒之下將靜居寺給滅門,太過了不說,以後怕是會舉步維艱。
念及此,王通抬頭看了眼紫雲塔那邊,然後上前兩步,緩緩開口說道:
“黃小友,可否聽王某一言?”
“嗯?”
黃麟凝眉轉頭,看得一襲儒袍的王通,心中疑惑不已。
這人不是和宇文化及一塊的麽?怎麽單獨留下了?
感受了一下丹田中那層薄薄的真氣,黃麟便開口問道:
“不知閣下是?”
“老夫王通,見過黃小友。”
說著,王通還朝黃麟拱手見了一禮。
見此,黃麟連忙收劍還鞘,將赤凰掛在腰間,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
這人他知道,在原著中戲份極少,但於後世卻是鼎鼎有名。
他之前也不知曉,還是在射雕世界和王重陽在終南山修道時,聽王重陽詳細提及過。王通,字仲淹,後世稱其為文中子,最早提出“三教可一”這一主張的人。
只是如此的話,黃麟也不會對他這麽恭敬
但如果知道溫彥博、杜淹、房玄齡、魏征、王瑋、杜如晦、李靖等等等等,這些人都是王通的門人弟子的話,換了誰來,怕是都會如此恭敬吧。
一禮過後, 黃麟起身問道:
“不知是通老當面,還請恕罪!”
“小友莫要怪老夫多嘴才好。”王通隨和的擺了擺手:“今日之事,老夫都看在眼中,再鬥下去,恐多生事端。”
說完,他又抬頭看向紫雲塔。
黃麟立時轉頭,順著王通的目光看了過去。
當即便有一陣嬌媚的笑聲傳來,然後從那塔座之處飛來兩人,其後還有三人踩著樹梢跟隨。
待看到打頭那兩人中一個赤足白衫的女子後,黃麟默默的伸手一探,從懷中摸出了一隻巴掌大的小瓶
彈開瓶塞,將裡面的雪蓮酒一口飲盡。
白衣赤足,在整個大唐都別無分號,只有嬪嬪一家。
連她後落後半個身子,最前面的人是誰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