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劍罡同流”已改,確實如書友所說,後面不好處理
“怎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頭緒?”
任我行壓著怒火說道。
“任居士,您這秘笈雖是道家武學,可我們這些都是清修之人,隻修道,不通武啊。”
“而且殘缺的太過厲害,當中有些詞句,貧道和一眾道友也不知其出處......”
無量觀大殿內,圍坐著二十來位道人,個個臉色憔悴。
說話的是位老道,神情有些萎靡,看起來是這一眾道人的領頭之人。
殿中供奉老君,神像下的香案已被撤走,換成了一張書案。
任我行便於案後端坐,一張張的翻看著這些道士呈上來的釋意,一柄長劍隨意的擺上書案之上。
都是哪一句出自哪本經書,是何意思。
看得任我行腦袋發麻。
葉孤城是黃麟的假身份之事,去歲隨著五嶽劍派從華山離去,早已傳遍江湖。
任我行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他來了邙山後,打聽出這上清宮早年也就是一普通道觀,根本不是什麽江湖門派。
只是尚星海和夏龐已死,他也坐上了堂主之位,並不算太虧。
何況,那《北冥神功》的確是道家武功,他懷著僥幸在邙山上清宮搜尋一番無果後,便突發奇想。
看看能不能從道家這邊來補全《北冥》,以消除他《吸星大法》的後患。
可惜,都這麽長時間了,所獲寥寥!
任我行對這幫道人沒怎麽虐待,只是剛開始弄死了兩個小道童,用來殺雞儆猴。
如今看來,想補全《北冥神功》還得從頭修道,這不是他短時間內能學好的。
何況這些天下來,他也明白,道家分支眾多,流派不計其數,經年下來,道家典籍還多有缺失,想來這法子是不行了。
即然無用,這幫道士也可以處理了。
“哼!看來還是我任某人對你們太和善了!”
說著,任我行緩緩起身。
那些道人大概也明白了即將面臨的遭遇,紛紛後退。
“哈哈哈哈,我任某人要殺的人,跑得了嗎?”
見這些人還想躲,任我行不禁張狂大笑。
“喲...任我行你這是覺得自己又行了?”
聲音從外傳來,起初似還在山下還相隔老遠,話落時,已在殿外近處。
“嗖~”
一柄珠光寶氣的長劍,連劍帶鞘從敞開的大門飛射進來,插入石磚。
飛仙劍?!
任我行兩眼緊縮,這聲音和劍化成灰他都記得。
“葉孤城!亦或是華山黃不麟!”
聲音從任我行牙縫裡擠出來。
“任兄好久不見,這是上山修道了?”
無量觀大殿外緩緩進來一人,頭頂衝天馬尾,手持一柄黑鞘長劍,一身奇異的服飾,跨過門檻,邊走邊說道。
殿裡的一眾道人見到黃麟,看起來還和任我行有怨,不禁面露喜色,紛紛退至牆角,還慢慢朝門口摸去。
那為首的老道混在其中一臉慶幸。
“黃不麟,你要阻我?”
“唉唉唉...任兄生份了,都不稱某一聲葉兄,嘖嘖...你也是江湖高手,竟要為難這些清修之人,越混越回去了啊!”
黃麟搖頭晃腦的打趣著任我行,頭頂那馬尾晃得任我行心煩意亂,當即怒吼:
“姓黃的,化名騙某之事,
任某還沒找你算帳,又來多管閑事,真以為老子怕你啊?!” 說著便踹翻書案,拔劍在手怒視黃麟。
黃麟見他那色厲內荏的樣子,差點笑出聲,看來這任我行還不知他已是絕頂,不然怕是早跑了。
見那些道人都已溜出殿外,便開口問道:
“行了老任,可有找到《葵花寶典》?“
“什麽《葵花寶典》?”
任我行被他問得愣了愣,深埋腦海的記印被翻了出來。
葵花,向日葵!
當即撲向黃麟,口中怒吼:
“我殺了你!”
黃麟腳下輕點,飄身退出大殿,嘴裡說道:
“本想多留你幾年,可惜師命難為,請閣下赴死!”
話落,人已落到外面廣場之上。
當即腳下一踏。
“嗆~”
人如流星般帶著一道匹練衝向任我行。
任我行勉強側身揮劍擋了一下。
“噹~”
一截劍尖斷開,向外飛去。
黃麟手中赤凰順勢削向任我行頸間。
任我行隻得再退,將手中斷劍松開,提掌拍向劍身。
只見赤凰劍身轉動,以劍刃朝任我行手腕削去,去勢暴增。
劍光過後,黃麟腳下輕點,飄身退開。
“啊......”
伴隨著任我行的慘叫聲,物件接連落地的聲音也夾雜其中。
那兩截斷劍和任我行的左手手掌都掉落在地。
任我行右手捏著左腕斷開之處,滿頭大汗,死死的盯著黃麟。
黃麟躲開飛濺的鮮血後,腳下再踏。
飛身直刺而來。
任我行眼中厲色一閃,直接放空中門,不躲不閃的直撲赤凰。
右手抬起向後蓄勢,口中大喝:
“吸星大法!”
黃麟聞聲,人在空中當即手腕一抖,手中赤凰劍影頓時炸開,化作一團劍光裹向任我行。
便見那劍團從任我行身上碾過,殘肢零碎四下飛出。
任我行,卒!
“嗆~”
赤凰歸鞘。
“尼妹啊,打架就打架,還喊什麽招式,神經病啊?!”
黃麟嘴上罵罵咧咧的走向任我行的殘破的軀乾。
他此時精心修整的扮像,已被濺的滿是血腥。
見四下無人,他摸了下屍,除了點碎銀和一塊令牌,一無所獲。
當即跑回無量觀大殿,尋了間靜室換得一衣服。
才又回到大殿翻看那些紙頁。
腳步聲從外傳來,來人似乎頗為緊張。
“少俠?”
門外伸進來一顆腦袋,見黃麟轉頭,又接問道:
“少俠可是受何道友相邀而來?”
“老道長說的可是山陽附近的何道長?”
黃麟放下手中零散的紙張。
“對對對,就是那何老道,無量那個天尊,我無量觀可算是逃過一劫,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說著,對黃麟行了一禮。
這老道士看著有些市儈,並不像是個修道有成之人。
“那任我行讓你們釋意的,可是這些?”
黃麟沒躲,指著書案上的那疊紙說道。
“是的少俠,那賊子給貧道等人各分了幾句,讓我等釋意,可這玩意是武功啊,雖說是道家的,我等哪看得明白。”
“何況當中還有些詞句,是出自已失傳的典籍,我等勉強對照著道經所譯後,他又看不明白,可愁死老道了。”
老道士這會站在黃麟身邊,大吐苦水。
“可知其先後順序?”
“不知,我等也暗地底商討過,這些都聯不起來,想來是那賊子給的並不完整。”
黃麟頓時有些失望,看來這《北冥殘篇》是徹底沒了。
“行了,那任我行已死,黃某該走了。”
當即便抬步欲走。
“別啊...少俠救命之恩,老道一眾還沒報呢,怎麽都得感謝一番才是。”
老道士一溜煙的跑到門口,又對黃麟行了一禮。
“謝禮就不用了,何道長當初幫了黃某大忙,此次算是還他人情了。”
一番推讓,黃麟最終還是帶了本《衝虛經》下山。
那老道本想給銀錢,被黃麟拒絕了,咬了咬牙後,在後堂翻出了這本經文給他,說是無量觀珍藏。
黃麟翻了下,這經書他還真沒有全本的, 當中也有釋意,便收下了。
......
洛陽
在長風鏢局住了一晚後,黃麟到了有間客棧。
“東家怎得有空過來?”
後院書房,黃麟接過胡魁端來的茶,喝了一口,才回道:
“在邙山辦點事,順道來看看,聽聞你前年鄉試又落榜了?”
“呵呵,科舉哪有這麽容易,不過明年的把握很大。”
胡魁這些年變化很大,再也看不出那個青澀書生的模樣。
早年他一直在西安長風鏢局做帳房,兩年前調到洛陽,負責整個河南地區的有間客棧,包括情報。
“東家你來的正好,有條情報正要發往華山,少林寺好像有動作。”
“哦?那幫禿驢又有什麽動作?”
“消息是從山西那邊傳來的,說是華山派發現了當年全真教的《先天功》!”
“什麽時候的事?如何能確定是少林所為?”
黃麟頓時雙眼緊縮,當年一本《葵花》就鬧得魔教大舉攻山,現在又有《先天功》,有完沒完?
“昨天傳來的消息,臨汾那邊的人說,散布之人是少林俗家弟子的遠戚,正好他認識!”
“噠...噠...噠...”
一時間,室內只剩下黃麟手指敲桌的聲響。
黃麟陰沉著臉,閉目沉思良久,才緩緩開口:
“哼!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我華山是泥捏的?”
“胡魁!”
“在!”
“兩條消息!通傳各地客棧,全力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