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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黃麟和辟塵眨巴眨巴眼,尷尬一笑,心中各自吐嘈著。
“白嫖怪!”
“小狐狸!”
還是黃麟當先開口,打破了亭間的尷尬。
“道兄,這氣勢凝結之法,黃某可以拿出來, 但......”
說到這,黃麟便停了下來,看著辟塵,等待對方的答覆。
辟塵聞言知意,當即便神色一正,肅然說道:
“老道立誓, 絕不將道友所傳之法外傳!
老道知曉,這門氣勢施展之法比不得道友的凝結法門, 老道願以本門秘法《上清心法》加以補償。
道友你看?”
“再加一條,黃某想知道如今聖門的一些消息,還望道兄不吝告知!”
聽得這話,辟塵眼中精光一閃。
聖門?!
他不由思索,對方是兩派六道哪一脈的傳人
以如今的江湖行勢,除了自己人,不會有人管他們叫聖門。
魔門,才是江湖中人對他們的稱呼!
可之前對方卻連“真傳道”都叫成了“道祖真傳”,這就有點奇怪了。
莫非,是那人臨終時收的徒弟?
想到這,辟塵看向黃麟的眼神都稍稍柔和了些。
雖說聖門內部也鬥的厲害,但和與佛門的爭鬥比起來,就算不得什麽了。
“哈哈,道友既然有興趣,一會咱們邊喝邊聊就是。”
雙方交易答成,黃麟便當先丟上籌碼, 開口說道:
“道長爽快,黃某也不矯情了, 便說說這氣勢凝結之法, 道長聽聽,看有沒有什麽可取之處。
據黃某師門所傳,打通奇經八脈之前,需要將一門契合自身的武學結以心神,以此來凝結氣勢。
如此,氣勢展露之下,會對對手造成莫大壓力,對方稍有破綻,便能以雷霆萬鈞之勢撲殺而去。”
辟塵聽的即激動、又忐忑。
終於知道具體方法了,可他已是八脈全開,還能將武功融進氣勢嗎?
正要開口詢問,又聽黃麟接著說道:
“再後面便和道兄所知一般,在打通陰陽蹺脈之前,需要通過心神的修養來對氣勢再度開發。
由此而得的氣勢,會有神魂脫離肉身之感,同時自身的感官反應會敏銳無比,對手出招看起來也會慢上兩分。
在打通最後四條奇經八脈時, 風險也會小上許多。
這, 便是黃某氣勢的凝結歷程,道兄可有所得?”
說到這, 黃麟止住了話頭,一臉微笑的看著辟塵。
他當初也是迷迷糊糊的就凝結了氣勢,而且是一步到位,連棄雲一那時候都都沒弄清楚當中的具體原因。
還是他眼界開闊後,才將其縷清。
他凝結氣勢的合身武學,確實是師父陳清平所說的拔劍術!
所以他氣勢展露時,給人的感覺有點像火山欲發。
這也是為什麽其它武功在他手中施展時,雖說談不上差,但卻始終不及“天外飛仙”來得驚豔。
就拿《破盡萬法根源劍經》來說,在黃麟手中也算得上是無往不利,但這是他自身實力和這門武功的強大,在他手中使出也就是1+1=2的效果。
而這“天外飛仙”說白了,就是“拔劍術”加上《希夷劍法》中的絕招“視之不見”而來。
其核心基礎便是拔劍術,所以,飛外飛仙在他手中使出來能達到1+1>2的作用。
這邊,黃麟的話音才停下,辟塵便迫不急待的開口問道:
“老道如今已是八脈全開,還能將武功融進氣勢嗎?”
“當然可以啊,黃某所說的方法,其實也是氣勢凝結時由易而難的過程,這法門的最終目的,在黃某之前看來是為了打通陰陽蹺脈和陰陽維脈。
只是沒想到,如今這江湖上竟會缺失此法,倒是讓黃某意外了。”
聞言,辟塵長舒口氣,他心中已經確定,這黃麟確實是初履江湖,但這不妨礙他承對方的情。
當即便起身抱拳,對黃麟作了個道揖,說道:
“道友傳道之恩,辟塵不敢或忘!
道友稍候,老道這就將施展之法寫出。”
說完,辟塵便尋來文房,在亭中書寫。
谷犡
不多時,壁塵便將兩遝墨跡被真氣烘乾的稿紙便交於黃麟手中。
《上清心法》、《氣勢粗解》。
黃麟先將《上清心法》粗略的看了一遍,沒想到這《上清心法》竟然是一門煉神之法。
這個發現讓他大感驚訝,但他也知道,今天在辟塵面前暴露的東西有點多了,便按下了心思。
通過推演盤確認《上清心法》無誤後,黃麟便看起了另一遝《氣勢粗解》。
這《氣勢粗解》倒是非常簡單,算是氣勢的運用解析,連推演盤都只是全文映照,看不出具體真假。
不過是一份類似“說明書”的操控運用之法而已,就算有誤也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將兩遝紙張往塞入懷中,黃麟便抬起頭,一臉笑意的看著辟塵說道:
“一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待有空再細細琢磨,若是日後黃某心有疑慮,再到洛陽尋道兄解惑。
屆時,道兄可得讓姣姣小姐陪黃某逛一逛那東都勝景。”
聞言,辟塵呆了一下,隨後就一臉苦笑的搖頭說道:
“不曾想,老道這榮鳳祥的身份竟被道友得知,還請道友放心,老道所寫之物不曾有任何錯漏。
道友他日若是有疑,隨時可來洛陽商會,只是,老道這身份還請道友保密才是。”
確認了,洛陽商會會長榮鳳祥,便是辟塵的馬甲。
黃麟對辟塵的這個身份的記憶比較模糊,隻記得姓榮,是個什麽會長,還有個叫榮姣姣的女兒,好像和陰葵派還有點牽扯。
剛才以言語稍稍敲打了一下,如今見對方這模樣,他便確定了手上這《氣勢粗解》沒什麽問題。
想到這,黃麟哈哈一笑:
“哈哈哈,道友請放心,黃某豈是這麽不知輕重的人?”
見對方面露無奈,便轉過話題,說道:
“道兄可知飛馬牧場?”
辟塵所給的《氣勢粗解》上已給出了氣勢的施展之法,是個需要時間的細活,一時半會也弄不成,他便打算明日一早就出發前去飛馬牧場。
當務之急,還是先將赤凰劍給重鑄了,不然心裡總感覺不踏實。
只是飛馬牧場具體在哪尚不得知,他只知道在是竟陵附近,與其到了那邊再去打聽,還不如問問眼前這辟塵老道。
卻見辟塵挑眉瞥眼,調笑的說道:
“喲...道友這是從哪聽了那飛馬牧場場主的美名了?”
報復!
黃麟心知,這話是老道士為了報復他剛才的威脅之言。
“道兄哪裡的話,黃某只是聽說那飛馬牧場良馬頗多,想去買匹好馬罷了,只是那地方黃某也只是聽說,但具體在哪卻不清楚了。”
見辟塵一臉不信,他又解釋道:
“小金體形太大,進出城不太方便,所以......”
魯妙子之事他是肯定不能說的,人家為了躲避祝玉妍,常年不出飛馬牧場,眼前這辟塵老道又和陰葵派不清不楚。
萬一將魯妙子給暴露了,他上哪找人修複赤凰去。
“哈哈...老道開開玩笑罷了。”
辟塵沒再為難黃麟,大笑一聲後便接道說道:
“從洛陽南下千余裡,便是飛馬牧場了,其地屬南郡,為當陽縣轄下。
那地方地勢極其獨特,道友過去後,一認便知。”
南郡,當陽。
黃麟一下便知道大概地方了。
心中不由慶幸了下,他當初還以為飛馬牧場在竟陵城南方,沒想到是在西邊。
“多謝道兄!”
黃麟作了個道揖以示感謝。
...
翌日
辟塵捂著腦袋,一臉肉疼的看著衝天而起的小金。
這特娘的是“有點好酒”?!
他好歹是洛陽商會的會長,酒量不算差,可在不使用真氣的情況下,竟然被一隻雕兒放倒。
這也就算了,他覺得很烈的三勒漿,那雕兒卻跟喝水一般,一夜之間,他觀中所藏的近三百斤各類好酒,全被乾掉了!
那雕兒今天卻一點事都沒有,剛才起飛時連晃都沒晃一下。
真特娘的怪!
見小金飛遠,辟塵哼哼唧唧的運起真氣,那宿醉後的頭痛感這才消去。
轉頭就看到觀中那散落一地的空壇。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