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
推演盤悄聲無息的懸停著。
上面的花紋消失了大半,剩下的紋路也模糊了不少。
黃麟心下矛盾的的歎了口氣。
這便是此次意外的代價。
好在,沒傷到根本,在靈氣充足之地多待斷時間,推演盤很快便能恢復過來。
在推演盤的遠處,那團青氣仍然一動不動,只是裡面多了粒黃豆大小的淡黃色的玩意。
按前些天推演盤新給出的消息,黃麟得知,這是小金的一絲命魂。
他發現的時候,這絲命魂便已在青氣裡面,似乎在吸收著古佛留下的這團青氣。
這玩意黃麟至今未去觸碰,這完全涉及到了他的盲區,在射雕世界苦頭吃的夠多了,他沒敢亂來。
觀察了幾天,暫時看不出少了一絲命魂和吸收這青氣對小金有什麽影響。
這家夥除了沒毛、一身皮膚黑紅相雜之外,即沒癡傻,也沒性格大變,更沒哪出什麽毛病。
一切都挺正常!
倒是他黃麟自己,現在竟可以通過推演盤獲得小金的感知,並知道其所在方位和大概距離。
就是稍稍有些模糊。
推演盤新給的消息不多,大概就是以後破界時,只要小金在紫色光柱內,便能跟著他一起走,但沒有給出帶其他人的方法。
黃麟心下猜測,應該是要將他人的命魂印在推演盤上。
可他沒那個本事將人命魂給弄出來,心中頗有遺憾。
而且他隱隱能察覺出,這玩意似乎有點迫切的想去更高級的世界。
只是信息太少,黃麟無法知道得更多。
外界
薛慕華一臉肉疼的拿出一瓶不知名的液體,小心翼翼的灑在黃麟插滿了銀針的背上。
幾個吸吸的功功,黃麟的體內就有了反應。
正在識海的黃麟當即便進入內視狀態。
只見身體各處都有絲絲淺黃色的精元溢出,就近依附到最近的經脈上,開始緩緩修補經脈上的裂紋。
!!!
這是在拆東牆補西牆?
黃麟瞬間就知道薛慕華的思路了。
怪不得他會說自己身體強的離譜,他才有手段給自己治傷。
原來是這樣!
他自己都沒本事調動體內精元,薛慕華竟然有這手段,當真是不可思議。
要是他這幾天多吃幾粒雪蓮子,這身傷怕是都已大好了吧?
不過那樣就不太好解釋了。
現下也不錯,以薛慕華的手段,能讓他經脈上的傷能好的更快些,到時候再吃點雪蓮子,將精元補回來。
完美!
半個時辰後,感受到背上的銀針飛快的被一根根拔出,體內的精元也隨即不再四溢。
黃麟頓時便知,這是在起針了。
隨後,薛慕華又給他把了下脈,才面帶笑容的說道:
“黃兄弟你這身體,著實強得今人驚訝,這樣下去,最多半年,你的經脈便可以恢復如初了!”
“有勞薛神醫了,黃某感激不盡!”
黃麟雖然有能力自己康復,但這情不得不領。
有來有往嘛,交情不就是這樣建立的嗎?
也只有欠了對方人情,他才好順勢去殺丁春秋。
而後才能借機去見見那自關小黑屋的無崖子!
否則乾巴巴的跑到擂鼓山,別人說不定還覺得你有什麽陰謀詭計。
“這裡面是固本培元的丹藥,薛某親手煉製,黃兄弟這些天每日服用三五顆,對傷勢也有幫助。”
薛慕華見對方一臉感激,心下暗喜,想了想,又從藥箱裡摸了瓶丹藥遞給黃麟。
他之前在石桌那邊把脈時,便發現對方丹田鼓蕩,一身內力深厚無比。
只是從未聽聞其名,想來是位隱居之士,少在江湖走動吧。
這要治好了對方的傷勢,他的師門大仇就報之有望了啊!
“這怎麽好意思,在下現出門在外,身無長物,不知該如何感謝神醫,他日神醫若有差遣,黃某定不推脫。”
黃麟一臉感激的樣子又抱拳行了一禮,只是臉上還處於毀容狀態,這表情委實有些可怕。
“哈哈,有黃兄弟這番話,薛某心滿意足了,待黃兄弟傷好再說,傷好再說。”
薛慕華撫著黑白長須神情頗為激動,勉強克制住提出要求的想法後,接著說道:
“黃兄弟莫再喊神醫了,觀你脈象,也就二十出頭,老夫癡長幾歲,你隻管喊我老薛便是。”
這話一出,把黃麟稍稍愣了一下,隨後便反應過來。
“哈哈,薛兄你這可就看錯了,黃某如今已有三十,可能是身體原因,脈象看起來像是二十出頭吧。”
他這是身體太好,所以脈象上表現的像二十來歲的樣子。
好歹翻過些醫書,這點東西他還是知道的。
“不可能!”
薛慕華一下就急了,接著說道:
“以老夫的醫術,怎麽可能連這種常識都會不懂?”
“以薛某師門的切脈術來看,黃兄弟也就22歲,不可能有錯!”
涉及到醫術上的事,薛慕華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
黃麟這下是真懵了。
隨手掐手算了下,沒錯啊!
從笑傲飛升時,他22歲。
然後在射雕待了8年,不就30歲了麽?!
中間那八年呢?!
但看對方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又不太確定了,畢竟他身上秘密太多。
難道是他“衝脈”開得太早的原因?
還是雪蓮吃多了?
又或是那推演盤搞了什麽他不知道么蛾子?
一瞬間黃麟想了不少原因。
隨即念頭轉疾轉,壓下心思後一臉汕汕的說道:
“在下心中激蕩,一時玩笑之玩,薛兄請莫見怪。”
隨後又朝對方抱拳致歉。
醫家一道博大精深,他個半吊子也不確定逍遙派的醫術是否真有這能力。
為了不暴露秘密,也省些口舌,黃麟隻得捏著鼻子違心的認同對方的說法。
“老夫就說不會有錯吧,黃兄弟這玩笑可別亂開,換個人薛某可就生氣了。”
後面還有求於人,薛慕華也不好說重話,假模假樣的怪罪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
“老夫三天后再過來一趟,到時候讓我那二哥從山下多帶點吃食給你補補。”
“老廟祝這裡多了你們一人一鳥,存糧可不夠吃的。”
“過得兩個月,黃兄再下山就不會影響傷勢了,到時候便去老夫那,治傷也方便些。”
這番話說的言辭懇切,一來的確是醫者父母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多和黃麟拉拉關系。
黃麟當即便接過話頭說道:
“如此,便有勞賢昆玉了,待黃某傷好,二位有事招呼一聲,黃某風裡來雨裡去,絕不二話!”
“哈哈哈,確是有事想麻煩黃兄弟,但一切待兄弟傷好再說!”
正好范百齡下完棋過來,聽到這話後,哈哈一笑。
“好,一言為定!”
將二人送走後,黃麟便皺著眉頭思索著年齡之事。
可左想右想都搞不明白。
推演盤更是鳥都不鳥他,一氣之下便沒再去琢磨這事。
反正他心中有數就成,哪天到了能測骨齡的世界就明白了。
什麽醫術都沒有測骨齡來得準吧?
將此事拋出腦外後,隨手拿出顆雪蓮子丟進嘴裡。
“咕咕咕!”
小金張著無毛的雙翅擋在了前面。
“哈哈哈哈,別這樣,給你吃就是。”
這動作,黃麟一下就笑噴了。
“咕咕咕咕咕咕!”
小金連忙收起肉翅,氣急敗壞的直叫喚。
“兩天吃一顆,多的沒有。”
考慮到這家夥食量太大,他老是偷偷從推演盤拿食物也不是個事。
黃麟稍作思考,便決定讓它早日康復。
反正是隻鳥,薛慕白應該不會太過懷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