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生於人類,卻殺死人類。不存在共生的道路。
歌舞伎町的長街乃是積聚了男女的虛榮與欲望,愛憎交融的夜之街。
在日本上班族下班直接回家是在職場受排擠的表現,喝的爛醉的上班族從居酒屋出來,沿街走了幾步又互相拉扯著走進下一個酒吧。
衣著性感的少女蹬著高跟鞋招攬客人的同時,也不會介意喝醉的男人在身上揩油。
整條街道變成了負面情緒的海洋,在這詛咒與人形成了共生。
有些扭曲,但又平穩的時間再此流逝。
街上的人們,因欲求不滿而痛苦,為辛酸苦辣而喘息,欲望一旦被滿足就會奢求更多。名為負面情感的贅肉越屯越多,靈魂便鼓鼓囊囊地肥漲了起來。
滿盈、肥漲的人類靈魂,會因為失去現在的滿盈而產生恐懼,詛咒也由此轉化而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成千上百的人從酒吧和舞廳的湧了出來,幾分鍾前他們還在酒吧裡摟著女人的腰說著自己過時的葷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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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的紅色比任何事物都能讓人清醒。
剛才喝的爛醉的上班族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冰冷屍體。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啊!!!”
衣著暴露的舞女目光呆滯的跪坐在血泊中,手中握著破碎的酒瓶。
黑雲壓城,暴雨將至。
自從這次殺人事件之後,東京這幾天都處於陰天的狀態,整座城市壓抑的嚇人。
雖是正午,天空卻是黑色,雲層遮蔽了陽光,不時有純白的閃電擊穿雲層,短暫的帶來光明。
興許是壓抑的空氣激發了人們的情緒,邪惡在陰暗的角落肆意生長。
第一天,歌舞伎町雖然發生了命案,但對於這種地方來說人命也只不過是酒後摟著舞女說的調笑話罷了。
還是同樣的地點,穿著奇怪的人群紅著眼從各種角落中躥出,爭先恐後的奔向各自的摩托車,拿著各式武器在街頭對峙著。
這條街的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黑道混戰了,幾分鍾前還在進水不犯河水的兩波人,正在炫耀著自己的女孩吹著牛,現在就已經拔刀相對了。
終於,夕陽西沉。耳邊傳來潺潺水聲,天空雖然陰暗,但並未下雨。
鮮血在下水道中流動。
第二天,整個新宿區人心惶惶,如果說新宿區是個不知疲憊的少年,今晚它長大了。恐慌的氣息彌漫在壓抑的天空之下。
午夜時分,寂靜的夜被女人孩童的哀嚎聲打破,伴隨著肉體砸在水泥地上的聲音,今晚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新宿。
新宿區發生近百起殺人案件,均是普通市民所謂。
第三天,連續的陰天,東京潮濕的令人煩躁,低氣壓充斥著整個城市,新宿區濕乎乎的空氣,不僅僅只有難聞的霉菌味,更摻雜著血腥味。
人類的滑稽就是如此,這裡明明是屬於人類扥街道,但在街上的任何人都不能自由的漫步。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對人的恐懼,人與人之間不敢有任何的接觸。
今晚又是警察繁忙的一夜,高樓大廈的夜間訪客再創新高,近百人從高樓跳下,與爆炸聲形成了淒慘的血腥協奏曲。
第四天,新宿區一家麵包店發生投毒案件,近百人中毒,醫院病房急缺。
第五天,新宿區某片區被人切斷電源,造成了部分病人死亡,多家工廠爆炸。不斷的有生命在消失。
咒術高專介入!
········
第九天,
醞釀了近十天的暴雨傾盆而下,狂風卷著暴雨打在窗上,沙沙聲籠罩了整個世界。像是要洗刷掉浸入這個城市的血腥味。寂靜中,地下室的燈忽閃忽滅,不知名的詛咒籠罩了整個新宿。
“這些就是犧牲的咒術師們嗎?”
這裡是醫務室地下的解剖室,出現在這裡的當然是家入硝子。
咒術高專的醫務室雖然只有些常見的醫療器械,但是解剖室這種地方還是需要的,畢竟這個世界上,奇奇怪怪的詛咒太多了,需要家入進行解剖。
這一點就連摳門的高層也不得不捏著鼻子任由家入提出需求。
“是的,三位三級咒術師,一位二級咒術師的屍體都在這了。”
伊地知只是站在這就散發出一種忙到到虛脫的氣息。
“老師,我可以隨意解剖嗎?”
“可以,已經聯系過家人了,普通人的屍體根本看不出來變化。”
夜蛾不知何時已經摘下了墨鏡,他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
就在昨天,咒術高派去調查的四名咒術師自相殘殺死亡了, 讓夜蛾焦頭爛額。這四個人不僅僅是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而且有兩個人是同學。
這個詛咒已經不單單影響到了普通人,咒術師也能操控。
家入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她也很焦急,這詛咒的蔓延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明亮到已經算是刺眼的解剖台上,整個房間內只有手術刀劃開血肉的聲音。
伊地知呆呆的看著家入的操作,突然感覺家入小姐好可怕!!
面無表情的劃開屍體,不帶一絲感情的擺弄著手術刀,一切都是那麽血腥,有種奇異的美感。
家入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來讓旁邊的人回避了,本來難得放假時間也被這詛咒耽擱了。
可惡!家入的酒癮犯了。
夜裡的空氣很冷,下雨天潮濕的空氣更是刺骨。
“找到了!大腦被某種咒術影響了,發生了某種形變。”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硝子。”
沉重的大門在夜蛾身後關上,二人份的足音沿著走廊安靜地回響。
伊地知理所當然一般緊隨其後。夜蛾頭也不回地開腔道。
“伊地知,通知五條悟回來吧,讓他放棄任務。”
“嗨,要挑選合適的咒術師嗎?”
“嗯,整理一份名單給我,這是對咒術高專的挑戰啊。”
伊地知冒著大雨離去,他知道這次的詛咒比夢男還要難纏。
寂靜裡,夜蛾一個人坐在還亮著燈的大廳裡,看著門外的大雨。隱約的燈光照亮了黑暗裡的雨幕,濃厚又冷的讓人喘不過氣。
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