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富士山下,有一塊天然林場,景色怡人,每當有遊客對著這裡拍照的時候,當地人都會投來異樣的眼光。
這裡被稱為自殺森林,當地人對之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這片森林名為青木原森林,是日本甚至全世界公認的理想的終結點,是美國金門大橋後的世界第二自殺聖地。
果然霓虹人的腦洞奇奇怪怪的,警方甚至樹海外立牌、拉線,志願者留下勸導和標語,這也無法阻攔自殺者,想要自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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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公司就不能推遲一下車次嗎?大晚上的非要從這走,陰森森的還下著雨·······真實的。”
青木原森林旁的高速公路比任何地方都要靜謐恐怖,瓢潑大雨一點都沒有停歇的意思。大巴車在樹林間穿梭,只能靠微弱的車燈照亮前方的路。
正值午夜,車上的乘客大部分都已經睡著了,這麽大的雨,他們也沒有興致去關心行駛在哪條道路,不知是心大還是習慣不好,除了打在車窗上的雨聲,剩下的全被深淺不一的呼嚕聲佔據。
司機百無聊賴的準備抽根煙,這呼聲是在是助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精神了些。
騰出手將車窗拉開一條縫,把香煙伸出車外,不知道是困了還是傻了,神奇的霓虹人居然想要抖掉煙灰。
現實總會與蠢人的想法相反。狂風卷著雨絲,很快從窗戶敞開的縫隙中鑽了進來,雨水不僅將指尖的香煙澆滅,還猝不及防的澆了他一臉。
“該死的鬼天氣,抽根煙都——”
司機的經典髒話還沒說出口,手就已經捂住了嘴,走夜路還是不要提起這些話來的好,畢竟這是個屁大點的事都能成鬼的國家。
他下意識的看向窗外,還是一樣的夜,一樣的雨。隻好又去找煙,風一吹將原本在窗邊的煙吹落在地。
又是一聲經典髒話,一手抓著方向盤,彎腰將跌落的煙盒撿了回來,點上煙美美的吸上一口,快活似神仙,腦子裡又想起了夜總會的媽媽桑。
暗淡的火光倒映在擋風玻璃上,奇怪的是火光在玻璃上越來越大。
司機奇怪的掐滅的香煙,奇怪的紅點還存留在上面,他用手使勁擦了擦,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幽暗的森林中,車燈的能見度低的嚇人,盡管如此,他還是看見了一個紅點飄在空中,就在車道的中央。
司機嚇得一激靈,以為是遇到鬼了,卻又不敢貿然刹車,只能拚命的按著喇叭,試圖用聲音嚇走鬼怪。
車上的乘客都被這驚慌刺耳的喇叭聲吵醒了,車廂內騷動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對司機發動了從人身攻擊到八輩祖宗的親切問候。
紅點對喇叭聲置若罔聞,司機終於看清了面前的東西,一個人型的東西站在雨中。
雨幕之下,穿著斑點和服的獨眼怪物,頭頂的火山漏出了一縷火苗,將雨蒸發,忽然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來。
“啊啊啊啊!怪物啊!!!”
“啊啊啊啊,要撞上了!!救命啊!!”
“·················”
眼見車頭即將撞上這個怪物。司機猛打方向盤,車輪因地面路滑而脫離了控制,高速朝著山體直直的衝了過去。
砰!!
短短的幾秒之內,車頭瞬間變形。慘烈的撞擊聲之後,慘叫聲、哀嚎聲響徹在寂靜的雨夜裡。
雨下的更大了。泛著腥臭味的血水順著破碎的車體流出,在雨水的澆灌下,變成了一片汪洋血海。
司機在遭受了最直面的撞擊後,被被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狀,
現在他可以看見自己的屁股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著這一切。忽然,他聽見了腳步聲。一步一步,仿佛踏著地獄的業火,由遠及近朝他走來。
“救救我·····救救我——”
不管是不是那個怪物,司機都只能向他呼救,司機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祈求幫助,可伸出去想要求救的手,在還未觸碰到的一瞬間——被火焰吞噬了!
屍體在瞬間化為灰燼,白色的蒸汽還未騰起就被雨水澆滅,化為黑色的混雜物重回大地。
“果然人類這種東西還是碳化最方便了,不過也得留幾個人的腦子,煙草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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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清晨任被陰霾籠罩,空氣中也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就連暮目這個職業生涯二十年的資深刑警,也自認並未見過眼下這種可怖的場景。他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確定了這次沒有那個小鬼的身影。
放眼望去,柏油馬路上滿是連雨水都衝刷不去的血跡,三三兩兩的屍體散落在地上,早已面目全非。
像這樣嚴重的車禍,暮目也不是沒有處理過,只是這次的車禍處處透著詭異。
據資料顯示,這輛夜間大巴的行駛路線並不是這,而是由於原定道路突發山體滑坡才更改的路線。
這輛大巴加上司機在內共有25人,可在現場只找到了7具屍體,而這些屍體全部都是無頭屍,而且都是老人和年輕女性。
暮目勘探現場後發現了大量的灰燼,可是車輛並沒有燃燒,這些灰燼更像是憑空出現。
那些消失的人類也不可能都自己回家了,這麽大的車禍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這件事故處處透著詭異,這時警官花江過來了,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訝與恐慌。
“暮目警官,黑灰的檢測報告出來了。”
“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這到底是什麽。”
花江使勁吞咽了一口口水,哆嗦的回答到。
“是骨灰,是骨灰啊!”
“混帳東西!我從警二十年了,還認不出骨灰是什麽嗎!”
“是真的啊,檢驗中心說是人體在數千度的高溫下,被碳化成灰了啊!”
兩個人臉上都有難以掩飾的恐慌,看著近在咫尺的森林,心中又說不出的慌亂。
就在這時,二人忽然聽到了一個婦人尖利的哭聲。婦人在警察的阻攔下並不能靠近現場,可她的情緒瀕臨崩潰,正在瘋狂的哭嚎。
“她是怎麽回事。”
“他的丈夫是這輛車的司機,可照現在的狀況來看······”
暮目長舒了一口氣,眼底的慌亂被責任感壓下。
“花江,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上報吧!”
“是!!”
在這種事件下,警察能做的事情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