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還沉浸在自己是當個召喚師,還是當個火焰魔法師的時候。
平源盛隻想告訴他在想屁吃,他哪個都當不成。
“雖然看你這麽期待,但還是得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現實,悠仁你用不了咒術的。”
“哎!?真的假的········”
名為虎杖悠仁的熱血少年失去了自己的夢想。在這個發明了中二這個詞的國度,得益於發達的漫畫產業,尤其是被稱為台柱子的熱血少年漫,像火影忍者,海賊王之類的。
每個騷年在睡不著的夜晚都在想著自己的身體內有著強大的力量,也不是沒有把闌尾炎發作當作身體內孕育而出的力量的大笨蛋。
虎杖看起來就是那種曾經有過中二時期的少年,畢竟他不需要特別的鍛煉,身體就已經異於常人,也許在某個夜晚,他也曾經幻想過,有美少女突然乘坐著直升機像天使一樣降臨在他身邊。
耀眼的到奪目,耀眼到你所有的朋友感到你小子哪來的豔福,耀眼到所有人的都低下頭。
——悠仁,我們的時間不夠了,還要繼續玩下去嗎?世界等待著你去拯救。
可惜這終究只是幻想,少年的夢想總是被殘酷的現實所打破,比起不切實際的夢,還是照顧爺爺更為現實。
不就是力氣大了點,身體結實了點嗎?哪怕是再怎麽爛俗的少年漫也沒有主角的外掛是這種low到爆的程度。
說實話,在知道咒力的一瞬間,虎杖的內心其實是有些竊喜的,超自然力量終於展現在他的身邊,再加上特級咒物就被他撿到了,這不就是專門給主角開的外掛嗎?
所以他愉快的吞下去了,即使他知道特級咒物有劇毒,也會義無反顧的吞下去的。
這可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啊,大不了18年後,爺又是一條好漢。
但虎杖不知道的是,咒術回戰是一個反套路的世界,所以聽到被判處死刑的時候,他是有些傻眼的,像他這種萬中無一的奇才不應該美女、錢財乖乖的送上來嗎?
即使改判了死緩,虎杖的心中還是心存一絲僥幸的,自己的術式要是很炫酷的話,那也不錯。
“和簡單的式神或是結界術式不同,術式是與生俱來的。所以咒術師的實力之中,先天的才能佔到八成左右吧——”
虎然失色,虎杖失去了顏色,眼神從灼熱到蒼白,再到黯淡。失望兩個字簡直印在了他的臉上。
“不是吧·········”
“ ”
平源盛聽到了夢想破碎的聲音,或者說更像是失去夢想的鹹魚。
虎杖挺拔的身軀,慢慢的佝僂起來,像是被生活的重擔壓垮的社畜,隨著眼神中肉眼可見的幻滅,壓力再次加大。虎杖顫抖著蹲下,極其緩慢的抱緊了雙膝。
虎杖已經失望到變形,既然無法反抗,那就接受事實的踐踏吧·······一隻虎子變成了鹹魚,失去了夢想。
“沒事吧你,不至於吧?”
“哎·······我還以為我也能放出螺旋丸,龜派氣功或者*解什麽的。”
平源盛可憐的看向了虎杖,他懂這種感覺,明明有超自然力量卻不能用什麽的,還有比這更幻滅的事實嗎?不過不一樣的是,他有!
“別這麽失望嘛,這玩意說不定有一天就想那啥一樣,突然就有了呢。”
“不要安慰我了,哎——這下子算是完蛋了。”
虎杖認命了,他注定是不能使用炫酷的咒術了,看來以後只能打打拳,踢踢人勉強度日了。
“不要這麽想嘛,反正大家雖然都是叫咒術師,但基本上都是打拳罷了,誰沒事上來先用咒術啊。所以說近身戰才是你的優勢嗎。”
話雖然這麽說,平源盛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虎杖終會有一天會烙印上宿儺的術式。
“可是那樣不帥啊,所有人都會的近身戰,打起來沒什麽動力啊。”
“所以說不是有黑閃嘛,黑閃你也看到了多炫酷啊,簡直時髦值拉滿了不是嗎?”
虎杖猛然他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
“可是那不是很難嗎?聽伏黑說整個咒術屆能打出黑閃的也沒有幾個,我真的可以嗎?”
平源盛向虎杖伸出了手,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可以可以,畢竟悠仁你是天才嘛,努努力也是可以的。”
“真的嗎,可是我的成績也不好·····”
“都說了你是鳴人那類的天才嗎,多體驗體驗就懂了。”
虎杖燃起來了,畢竟誰不曾仰慕過那個勇往直前的少年呢。
“所以前輩,到底怎樣訓練啊。”
平源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了虎杖,還在問這麽傻的問題,都說了他是鳴人那種天才了,那當然是——
“走啦,當然是戰鬥了,只有戰鬥才能學得更快。”
平源盛拎起虎杖的製服帽子朝著操場走去。
“哎,不是結束了嗎?”
“這才哪到哪啊,熱身熱身而已,希望你夠結實。”
兩人回到了學校庭院之中,虎杖是一點都不乾放松,就在剛剛他還在感歎,是怎麽樣的猛男能夠承受的住撒嬌小拳拳,結果轉眼間那個絕世猛男就成了自己。
“來吧,學長,拿出全力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虎杖完全就是一種視死如歸的神情,看那個眼神,大概是陷入了漫畫主角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那種特訓中吧。
“嘖,什麽爛梗啊,這幅欠揍的樣子,手都癢起來了。”
“反正又不會死,高專的醫生真神奇啊。”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無賴哎,果然火氣上來了。”
“咳咳咳········”
虎杖還想說兩句俏皮話來活躍一下氣氛來著,直到面色變得鐵青,是升龍拳!
虎杖的下頜骨發出了撞擊的哀鳴,大腦瞬間宕機,一大圈穿著暴露的小天使繞著虎杖的腦袋拍打著翅膀。
“嘶嘶嘶·······”
他揉著自己疼痛欲裂的下巴,從地上爬了起來,隻覺得遙遙欲墜,陷入了一種迷蒙的狀態。
“怎麽樣感受到什麽了嗎?”
“沒有,就感覺很痛。”
“打過來!”
平源盛果然只有這種最笨方法才能讓虎杖領悟。
“好!受傷的話我可不管啊!”
虎杖緩緩地微蹲,擺出了衝刺的架勢,眼神逐漸堅定。
唰!
虎杖瞬間跨越了五米的距離,出現在平源盛的前方,低沉的風壓撲面而來,他的右手已經高高舉起,向著平源盛轟擊而下。
“很快!力道很強!但是——沒有!”
面對著虎杖的鋼拳,平源盛沒有後撤,而是堂堂正正的挺起了胸膛,一聲悶響回蕩在庭院之中。
平源盛的大吼蓋過了這聲巨響,即使是虎杖全力以赴的一拳,也未曾讓平源盛後退半分。反倒是自己的手反震的生疼。
還是一模一樣,簡直好像剛才的黑閃白看了一樣。
“一絲一毫都沒有注入啊!咒力!”
“唉?為什麽?我剛剛還蠻生氣的哎。”
按照虎杖自己的理解,既然咒力的來源是負面情緒,自己只要充滿憤怒或者恐懼就一定能夠打出來的吧。
“這只是白白浪費咒力罷了,你要學會控制,再來!”
不過,這次是平源盛出手了!
平源盛有種真的打虎杖一頓的衝動,腳掌重踏大地逼近虎杖,在大地的微震之中,消瘦的身軀中仿佛有巨人的力量在湧動。
“感受咒力的刺激吧!”
第一拳,嘭!虎杖踉蹌的後退,捂著自己仿佛碎掉的鼻子,卻看到平源盛的身影如影隨形地逼近。
“從丹田中咒力是怎麽流出的,看清楚!”
第二拳,虎杖踉蹌彎腰,嘶啞著喘息。
“不是這樣,不要刻意的操控咒力。”
平源盛的腿如利刃般斬落,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然後覆壓而下。
轟!!
虎杖即使再怎麽抗揍,這次也終於倒地,四肢平攤如一張煎餅果子,發出了無法再起來的痛苦低吟。
“還是沒能學會嗎?”
等待了良久,平源盛失望地看著對手,準備轉身離開。
果然,虎杖還是適合比較溫和一點的方式嗎。
“前輩!我好像懂了!”
倒地不起的少年驟然發出聲音。他抬起了胳膊,重重的拍在了旁邊的石台上,撐起了布滿青腫的身軀。
“咒力稍微能控制一些了。”
虎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聲音中難免喜悅,低垂著雙眼,想起了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些猙獰詛咒。
“終於能夠控制對抗詛咒的力量了!”
他踉蹌著直起了身子,紅腫而模糊的眼睛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他喘息著,已經無法再繼續說下去,沙啞的聲音戛然而止。
“來吧,讓我看看你掌握到什麽程度了。”
平源盛瞥了一眼碎裂的石台,很明顯有咒力的作用,不是說隻憑借肉體的力量虎杖做不到,而是那個姿勢他根本用不出全力。
飄搖欲墜的虎杖擺出了從街機中學會的拳擊姿勢,準備下一輪的攻擊。
咒力在身體內流動起來,不在鬱結在丹田之中不受控制。這讓虎杖的身軀有種激活的感覺,仿佛他本就該成為咒術師。新的力量從丹田之中流出,充斥著四肢百骸。
“來吧,盡情的戰鬥吧!”
轟!
巨響破空!
平源盛似乎這才拿出了全力,呼嘯而來,熊步,八極拳中的近戰步伐。
一步跨出,毫無征兆的將數米的距離一跨而過,突兀的出現在虎杖的身前。
右手高高舉起,五指仿佛籠罩了虎杖的身影,讓他有種無法躲避的錯覺。
五指在在空中攥緊,仿佛雷聲轟鳴,右臂的肌肉如拉弓般繃滿,向著虎杖揮擊而下。
仿佛萬鈞雷霆裹挾著颶風轟擊而下,但虎杖只是將雙臂擺在了面前。
他要硬扛住這一拳,他要看清楚咒力是怎樣流動的。
雖然他已經看了許多次了,但是都沒有看到咒力流動方向,直到現在,雖然平源盛的咒力在虎杖的眼中一覽無余。
可咒力源現在毫無波瀾,簡直不像是在攻擊一樣。
就這樣虎杖通過雙臂之間的縫隙都未曾發現一絲一毫的咒力波動。
直到那一瞬,拳頭與雙臂接觸的一刹那。
瞬間的碰撞,皮膚與皮膚接觸到的那一觸之間,咒力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裡。
仿佛憑空出現,仿佛清風拂面一觸及分。
咒力突破了空間的限制,跨越了時間的束縛,以虎杖看不到的急速,與物理攻擊匯合,恐怖的力道朝著虎杖的身軀奔湧而出。
一加一絕對大於二的驚人力量灌入到虎杖的軀殼之中,順著骨骼與經脈,將那恐怖無雙的力道如流水般施加在每一寸肌膚之上。
虎杖仿佛被醍醐灌頂了一般, 他聽到了清脆的雷鳴之聲。
那不是虎杖被打出幻覺了,而是真實存在的巨響,那是空氣的爆鳴聲夾雜著骨裂的聲音。
虎杖仿佛被打傻了,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熾熱的。
似乎感受不到骨裂的劇痛,雖然這是他第一次收到這麽嚴重的傷勢。
——咒力原來並不是真實流動的啊,高明的咒術師可以隨心控制咒力出現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還不等虎杖感慨完他終於發現了咒力的奧秘,就看到了平源盛的面孔在眼中飛快的遠離。
因為虎杖在fly!
並不是虎杖是有著崇高夢想的騷年,借著夢想的翅膀在飛翔,而是他真的在飛。
被打飛了。
在平源盛的攻擊之下,他違背了牛頓定律,短暫的脫離了萬有引力的束縛,雙腳離開了大地,在空中飛翔,帶著足以讓平源盛懷疑虎杖性取向的狂熱眼神,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曼妙的弧線。
如果說虎杖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短短一瞬間就能跨越近二十米的距離的話,他一定很高興,但很遺憾的是並不是。
就這樣,虎杖穿過了樹冠,披上了限定迷彩皮膚,滾進了圍牆邊好像是棘的菜園子裡,將那些看起來就沒吃的青椒全部摧毀,讓人不得不懷疑平源盛是不是瞄準好的。
虎杖在墜落、彈起、墜落、彈起、墜落······
平源盛看了都不得不說一句,少年好彈性啊!